繼續開會(14時30分)

主席:報告院會,現在繼續開會,進行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組之質詢。

請陳委員曼麗質詢,詢答時間為15分鐘。

陳委員曼麗:(14時31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院長,辛苦了,今天是總質詢的最後一天。我今天要與院長探討的是與環境有關的議題,但是環境議題其實也不是只有涉及到環保署,還是會跨到其他單位。請問院長,你知道螢幕上這張照片是在哪裡嗎?

主席:請行政院林院長答復。

林院長全:(14時31分)主席、各位委員。抱歉,我不清楚。

陳委員曼麗:你會覺得這地方很美嗎?

林院長全:對,是滿漂亮的海灘。

陳委員曼麗:對,而且非常清澈。這是澎湖的望安,澎湖有大大小小90個島嶼,像這樣風景的島嶼有90個,這樣的美麗是能讓大家看到澎湖的重要度。相信院長應該知道10月15日澎湖舉行了一場壯觀的公民投票,從中看得出來,澎湖人非常聰明,有些時候可能不會那麼大剌剌的高舉著他們的要求,因為他們非常內斂與純樸,所以我們希望在博弈公投之後,能給澎湖應該要有的協助。

如果依照澎湖縣長所說,他們每年的收益只有3億,但每年的支出卻有五、六十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非常需要中央的協助,可是中央的協助到底是不是能夠讓他們真正感受到?我個人認為澎湖是個低度開發的地方,應該儘量保持其美好。我在澎湖這段時間裡看到,澎湖需要的是良好的交通規劃,包括臺灣本島到澎湖,以及澎湖90個島嶼之間,至少其中比較大的島嶼彼此之間能有連結,以及澎湖的醫療,因為澎湖的醫療品質並不能讓他們感到很滿意。大家都覺得澎湖是個值得去觀光的地方,因此我也常常會想到,很多人跑到國外拍婚紗照,為什麼不考慮到澎湖來拍婚紗?澎湖是個很漂亮的地方。院長,在您任內可能會給澎湖什麼樣的規劃願景?

林院長全:關於澎湖,確實誠如陳委員方才所說,對於澎湖既有的自然景觀,應該儘量去做好保育工作,讓澎湖的觀光有一定的特色。早上楊曜委員質詢時,我也曾提到,過去澎湖雖然有低碳島的發展,但我覺得這部分應該可以更進一步的發展為以觀光為特色的綠能島,所以我們希望未來在規劃與設計上,都能將這部分融入澎湖各島的建設中。同時,我們也希望未來對於澎湖的觀光資源能夠做一些分布,使其夏季的觀光品質能繼續提升,冬季則要有一定的觀光人數。未來,我們希望以有特色的觀光作為澎湖未來發展的方向。

陳委員曼麗:小英總統在競選時曾提出海洋國家的大方向,以臺灣全國來說,其實是有個海洋政策綱領,這個海洋政策綱領當然不是只有聚焦於澎湖,而是涵蓋台澎金馬。澎湖這90個島嶼的海域如果能夠連結起來,它的海洋與土地的面積其實是大得不得了,所以我們真的要有海洋國家的思維。

院長在今年五二○上任後,臺灣也遇到了全球暖化、氣候變遷的情況,請院長回想一下,從五二○上任之後短短5個月裡面,你遇到多少颱風?遇到多少需要承擔、負擔的損失?就您的感覺來說,你認為中央對於這個部分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處理?

林院長全:在過去這一段時間之內,臺灣確實面臨到颱風,特別是強勢豪雨所造成的衝擊,未來有關防災、救災的作法,都有很多挑戰與考驗,所以我們確實要考慮到自然氣候劇烈變遷對我們造成衝擊的作法,這個包含了一些民生維護系統需要再強化,像最近提到的台電電纜是否要地下化等等。還有道路部分,這次颱風外圍影響的降雨對東部地區所造成的影響,可以看出道路、鐵路等路基未來抗災的能力,都需要再重新檢討。

陳委員曼麗:對,臺灣在這半年中花了滿多的錢在處理風災、氣候變遷等所造成的損失,這些花費真的滿可觀的,有的人開玩笑說我們賺的錢在這部分就虧出去了。當然這是全球暖化的問題,不光是發生在臺灣,所以美國在政府組織再造時,就有特別考慮到氣候變遷與永續部分,除了美國關心這個部分之外,日本也有海洋基本法、海洋相關事務單位,甚至在海洋部分還有技術研究所。臺灣是海島國家,對於這個部分,其實可以參考不同國家的作法,包括美國、日本,甚至我很驚訝的發現到,中國也有國家海洋局這樣的單位。但是反觀臺灣在海洋相關的業務部分,大概就只有海巡署、漁業署、氣象單位,海巡署就是抓一些壞人,漁業署就是專注於捕獲的漁獲量,氣象局則是預測颱風侵襲臺灣的機率,這些單位都沒有能力拉高其層級去進行海洋保育,甚至是整個海洋政策。我們在法律上已經通過要設置海洋保護署、海洋研究院,而且是國家級的,請問院長,是不是會將這個部分予以落實?

林院長全:在組織法中雖然有規劃要設置海洋委員會,但是海洋委員會目前有一些爭議,因為海巡署是規劃為海洋委員會的下屬單位,但問題是它的組織人員非常大,除此之外,另外一個海洋研究單位就沒有了,這會有點頭重腳輕的問題,而且海巡署是不是要放在海洋委員會之下,也有一定的爭議,主要的原因誠如剛才陳委員所說,臺灣現在需要的是海洋政策,因為臺灣四面環海,但是我們在海洋方面的政策思考其實並不多,所以如何增加政策研析和規劃的能力,同時把海洋研究的部分做好的話,海洋委員會的定位和它的內容其實是有重新檢討的必要;我們之所以把海洋委員會這個組織的成立時間往後推延,也就是希望重新再做一番檢討。至於委員剛剛提到的漁業、氣象的部分是不是也要放在海洋委員會,這個問題可以一併納入檢討。我們最主要還是希望它不只是有執行的功能,而是最好是有政策規劃的功能,這點非常重要,因為對我們台灣未來的經濟發展而言,海洋的戰略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陳委員曼麗:是的,我想院長已經體認到這件事情真的是還滿重要的。我們國家雖然土地滿小的,可是我們的海洋是很大的,所以這樣看來我們應該是一個海洋大國。

在我們的海洋環境中,當然會有一些指標生物,譬如台灣白海豚,台灣白海豚可能是海洋保護工作做得沒有很好,所以牠變得很瘦弱,鰭很容易被割傷,也就是我們對牠的保護其實還不是非常好。所以很多人覺得,如果我們連這樣的基本工作都無法顧及的話,很可能就會流於空談,流於空談就可能會談很久,一年、兩年、十年,就這樣拖下去了。所以我對這個部分也特別期待,就是海洋的部分一定要做一個很全面的思考,甚至這可能也是小英政府的一個亮點。

環保署李署長也在場,不過有關環境資源部的問題我還是問院長比較好。我本來以為李署長到環保署去,很快地就會把環境資源部架構起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所以有些民間團體認為,環境資源部到現在還不能成立的主要原因是不是現在的民進黨政府還有一些屈服?譬如是不是有些利益擺不平,所以這部分不能像大家所希望的很快完成。請問院長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林院長全:這個部分我倒是沒有聽說有什麼利益的考量,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也認為環境資源部原來的規劃方向是對的,不過因為它涉及其他部會的業務移撥,甚至也牽涉到剛剛講的海洋委員會的定位,又因為海洋委員會的定位還涉及內政部是不是要做一些調整,而這一連串調整所影響的範圍很大,所以這幾個部會的組織法始終沒有辦法在立法院通過,就是因為這裡面還有相當的爭議,而且往往是一個部會牽涉到另一個部會。

陳委員曼麗:請問院長,不管是海洋委員會還是環境資源部,你有一個時間表嗎?

林院長全:現在是這樣,我們把這個部分分成幾個階段來處理,我們先處理最簡單的組織,並沒有把環境資源部放在第一階段。第一階段處理的是比較簡單的部分,包含蒙藏委員會等需要去做整併的部分;第二階段就會處理到這個部分,因為這部分牽涉到我剛剛講的,比如說海巡署如果不在海洋委員會的話要去哪裡?它很有可能要跟內政部的警政署或移民署等等這幾個部分放在一起;如果放在一起的話,這樣的內政部是不是太大了,有沒有需要把一部分移出來?這樣的話,未來的組織法就必須做更進一步的思考。同時這也牽涉到經濟部的能源部分是不是要移到環境資源部等等,所以調整幅度其實滿大的。畢竟520之後這個政府才剛剛形成沒有多久,所以我們沒有把這個複雜的問題當成第一個要務來處理;我們希望年底之前先把比較簡單的部分確定,接下來再把最後這個組織法的部分重新調整,這是環境資源部還沒有放在立即調整的工作表上的原因。

陳委員曼麗:好,非常謝謝院長,本席還是希望你把民間對這件事情的期待放在心上,要不然民間會覺得好像講了很久,都是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總是盼不到這個部分。

接下來是有關開發單位的問題。台灣很多地方都在做建設、都在做開發,我們當然很希望開發單位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必須負起保育的責任。畫面中右邊的是石虎,左邊的是陸龜,但是我們看到台灣有一個很空的感覺,很多地方政府(說不定中央政府也會這樣)常常會把這些動物當成模特兒,在某個時間點就會說要來保護牠們,或者是說牠是我們的象徵,成為我們公關宣傳的一個東西,像台北市政府就把台灣黑熊當成吉祥物,苗栗則是把石虎當成他們一個幸運的動物。這樣的狀況其實會讓真正從事保育工作的人覺得大家只是把牠們當成玩偶,並沒有真正落實去保育牠們,從而引起一些反彈。就是我們好像是在美化台灣愛護動物的形象,事實上大家卻覺得並沒有那麼好,所以本席要拜託院長,我們希望能真正落實這方面的保育。

林院長全:好的,我想這部分應該是農委會的重要工作,誠如委員所說的,我們會來努力把有關的保育工作做好,如果有不足的部分,也請委員隨時給我們指教。

陳委員曼麗:好,非常謝謝院長。

主席:請徐委員志榮質詢,詢答時間為15分鐘。

徐委員志榮:(14時46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本席想請教行政院林院長和衛福部林部長。本席上會期總質詢的時候曾為C肝患者請命,我記得當初的標題是「救救『肝苦人』」;在此要謝謝院長和部長這幾個月的努力,因為9月份健保會拍板明年預計會撥大約30億的經費來治療C肝。這次我有一個建議:是不是可以逐年將這30億提高?因為據我所知,30億頂多能治療1萬個人左右,而且這30億還包括干擾素的部分。當然,我並不知道干擾素的效果和大家的選擇,但是我希望相關經費可以逐年提高,因為上次有講過,C肝患者有幾十萬人,如果一年才治療1萬人的話,那些人不用等到罹患肝癌,年紀一老就這樣子了啦!甚至我還有一點建議,就是我們是不是可以更開放?因為有些患者在反映更開放的、學名藥處方箋的釋出。這是一些C肝患者的心聲,所以本席在這邊做這樣的建議。

本席要請教部長的主要問題是,付費者代表和醫院雙方對於C肝新藥的預算有一些歧見,最後決議兩案併陳,由部長決定,請教部長是不是已經做成決定了?

主席:請衛福部林部長答復。

林部長奏延:(14時49分)主席、各位委員。我還沒有簽,因為接下來還有兩個會要開,開完之後我才會做成決定,不過可能會兩案通盤來做考量。

徐委員志榮:好,希望部長能夠加速決定,這可能會影響到明年一萬多名患者的權益,拜託部長。

接下來是老生常談,就是我們苗栗醫療資源貧乏的問題,我們苗栗縣的陳超明委員也一再地提出如何提高苗栗的醫療水準,所以我就不再重複地贅述。我們苗栗人必須往臺中榮總、中國醫藥學院、沙鹿童綜合醫院、林口長庚醫院、臺大、臺北榮總就醫,包括急重症者的患者及其家屬,一天算起來也有六、七千人,這也是我們苗栗鄉親的殷殷期盼。在還沒有很確定之前,我拜託部長一定要將450床的病床先保留起來,好不好?我在這裡特別請中央重視我們苗栗醫療資源貧乏的情形,拜託院長及部長多多關心這個區塊,謝謝。

此外,從去年底到今年初流感很流行,也造成了一些國人的死亡,今年疾管署採購了近600萬支的流感疫苗。請問部長、院長,您打了嗎?

林院長全:我也打了。

徐委員志榮:我們在地方上也有召開記者會幫忙宣傳。今年流感疫苗的採購增加了幾乎1倍,之前可能只採購300萬劑左右,當然,從今年開始,公費施打流感疫苗的年齡層也下降到50歲。雖然從10月1日到現在的時日不多,才二個多禮拜,請問部長,現在大概打了多少支,您知道嗎?

林部長奏延:目前打了200萬支,去年同期到現在是140萬支。

徐委員志榮:這樣子可能也還算不錯,十幾天而已就達到這個數字。到年底600萬支打得完嗎?

林部長奏延:我們再努力,目前正在努力當中。

徐委員志榮:當然,站在防疫的角度,本席希望愈多人打愈好。部長是疫苗的專家,我是外行,但是我相信疫苗應該也有期限的問題,如果到了11月底的時候還沒有打到比如400萬支的話,基於期限的問題,剩下的疫苗是不是要擴大到其他的年齡層,不要浪費那些疫苗?有沒有這樣的構想?有沒有這樣的準備?

林部長奏延:有。目前我們正在監視目標族群施打的狀況,必要的時候我們會做開放。

徐委員志榮:好。既然我們已經準備了600萬支,應該儘量用完。據統計的數據來講,65歲以上的流感發生率比較高,但是65歲以上(其實也可能說是老人,也還不算很老)的流感施打率只有4成左右,所以要如何提高65歲以上的施打率?

今天我準備了白色的「乖乖」,我不是替這個零食宣傳,其實應該也不是替它宣傳,我建議我們可以用這個來宣傳、鼓勵民眾施打疫苗,我提出的口號是:乖乖打疫苗,流感不再來。雖然這個零食的品牌叫「乖乖」,我的意思是呼籲民眾乖乖地來打疫苗,流感就不再來。我覺得這個口號對小朋友、嬰幼兒的效果很好。

我要強調的是,65歲以上施打流感疫苗的比率只有4成,65歲或50幾歲的人可能還是家裡很重要的經濟支撐者,他們如果得了流感,萬一對身體健康造成很嚴重的影響,對他們的家庭也是一個傷害、損失。其實除了透過鄰里長的宣傳以外,我也接到衛生所的明信片通知單。事實上,苗栗縣衛生局已經成立了80幾處日照據點,縣長在掛牌的時候曾經表示今年要達到90處日照據點。我看老人家在這些日照據點都很高興,既可以學習一些東西,又可以聊聊天,消磨很多時間。這些日照據點小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為了提高老人的施打率,我建議由各地衛生所與長照據點的負責人溝通一下,老人一個禮拜有好幾天都在那些日照據點,我們可以先跟衛生所講好,約好一天,請他們派出醫生及護士去施打流感疫苗,再由日照據點的負責人通知裡面的老人準備健保卡,主要的目的是提高老年人的流感施打率。現在政府有獎勵小孩子施打疫苗,我建議擬訂一些獎勵或補助的辦法,來鼓勵日照據點配合施打公費流感疫苗,以提高施打率。您認為我的建議……

林院長全:徐委員講的很對,我猜想我們應該都有做才對,這些日照中心或老年人的照養中心應該是我們最重要的地方,應該都有普遍施打才對。

徐委員志榮:對,因為這些人都很集中。最後再請問部長,今年政府採購了600萬支公費流感疫苗,以後會不會常態性地採購600萬支?明年會不會變少,還是有可能只會高於600萬支,不會低於600萬支?

林部長奏延:這要看今年施打的狀況及流行的情況來決定,因為今年採購的數量是依照2月的時候立法院的決議,所以是用預備金來買的,至於明年,目前是……

徐委員志榮:所以要看600萬支消耗的情況如何就對了。

林部長奏延:對,還要看流行的情況。

徐委員志榮:好。接下來我想請教酒駕的問題,我主要不是針對酒駕。日前有部長表示酒駕者約有百分之七十、八十是摩托車騎士、可能以中下階層居多,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從衛福部國健署的網站了解了一下,我發現國健署對於菸害的防制、愛滋的防治、甚至於對肥胖的防治好像都有做相關的努力,但是對於中了酒毒、酒癮的防治好像比較欠缺,是不是這樣子?

林院長全:其實我們對於酒駕有一些在檢討,包括您剛剛所提到的,不過我覺得目前大概酒駕肇事的案件中間其實重複、多次的……

徐委員志榮:院長,不好意思,我要打斷您的話。我的重點並不在酒駕,而是對於有酒癮的民眾,衛福部是不是應該比照防制菸害、防治愛滋等等做法,也對喝酒上癮的國人有一些防治措施?

林院長全:與戒酒有關的治療工作?

徐委員志榮:目前比較沒有治療酒癮的措施吧?

林部長奏延:我們每年都有編列600萬的治療預算,也就是我們會治療轉介來的病人,從101年到目前,大概治療了5,165人。

徐委員志榮:所以衛福部對於戒治酒癮還是提供了相關措施?

林部長奏延:我們也準備了宣導短片。

徐委員志榮:礙於時間不多,有關勞保投保上限問題我只能大概提一下。日前林萬億政委表示,多數OECD國家都有設勞保天花板,且一般以平均薪資的1.8倍為上限。若我們以1.5倍作為標準的話,那麼勞保天花板將可調升至5萬8,100元。我對提高天花板沒有多大意見,只是從4萬3,000多提升至4萬5,000多,若又從4萬5,000多一下子提升至5萬8,000多,不僅勞工自己要提高負擔,連資方和政府都得提高負擔,也就是三方都提高要負擔。我想請教,這議題現在雖然只是討論,但一下子調這麼高,我們國家的財政足以負荷嗎?

郭部長芳煜:目前尚未討論過,也尚未定案,未來討論時,我們也會審慎評估,畢竟這會影響勞保的財務結構。

徐委員志榮:不管做任何決定,我認為都應該多召開公聽會與說明會,並邀集勞工代表及工商團體一起來討論,當然,政府也必須視財源與能力而定,大家共同討論後才可以定下來。我覺得不能只交給年金改革委員會或勞動部來定調,而沒有經過大家的討論,這樣是比較不適宜的。

郭部長芳煜:目前尚未定調,未來我們會進行充分的討論。謝謝。

主席:王委員榮璋之書面質詢,請行政院以書面答復,並列入紀錄、刊登公報。

王委員榮璋書面質詢:

案由:本院王委員榮璋,針對行政院長期照顧十年計畫2.0之內容,對於身心障礙者照顧服務之規劃不明,特向行政院提出質詢。

說明:

一、行政院雖對外宣示長照2.0服務對象擴大納入49歲以下身心障礙者,然納入長照2.0與現行身心障礙者權益保障法之服務內涵有何差異,於計畫中缺乏明確說明。再者,衛生福利部近期至各直轄市及縣市政府舉辦說明會,簡報資料中甚至將長照2.0與身心障礙者照顧服務系統分工與整合之研議,列為中長程目標,對於身心障礙者之照顧服務規劃,明顯準備不足。

二、長期以來,身心障礙者照顧服務於居家式、社區式之服務項目,普遍存在服務能量不足、服務資源分布不均之情形,長照2.0倘未能針對現有問題務實檢討,並進一步研擬對策,在第一線服務人力成長有限的情況下,又短時間內擴大服務對象人數,恐嚴重衝擊現有服務使用者之服務時數與照顧品質。

三、由於身心障礙者居家照顧服務,普遍在核定時數與實際服務時數有顯著落差,身心障礙者之服務需求難以單靠居家式及社區式服務補足,造成身心障礙者家庭照顧重擔,不得已而長期依賴外籍看護工。長照2.0目標在發展我國照顧人力,且考量未來輸出國可能採取緊縮措施,外籍看護工之人力定位與運用,行政院應務實面對與檢討。對於已聘用外籍看護工之身心障礙者,未來若採緊縮政策亦應有充足配套措施,協助其照顧服務不致出現缺口。

四、另有關現行身心障礙者權益保障法、老人福利法之服務內涵,與長期照顧服務法如何銜接,行政院應責成衛生福利部全面檢討,避免因適用法規不同而損及民眾權益。

主席:請劉委員建國質詢,詢答時間為15分鐘。

劉委員建國:(15時3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由於時間不多,本席就單刀直入請教院長。根據媒體報導,雲林某處遭人棄置太陽能光電板廢溶液,從102年迄今,已經在當地堆置三年多時間,請問院長知道這項訊息嗎?

主席:請行政院林院長答復。

林院長全:(15時3分)主席、各位委員。很抱歉,我不知道這項訊息。

劉委員建國:沒聽過?那就請院長看螢幕,這就是現場狀況!這些東西若流出的話,將會產生強酸,會污染土地,情況非常嚴重。我想署長應該知道現場共堆置多少桶廢溶液吧?4,000桶!

李署長應元:4,200桶。

劉委員建國:所以署長的數字更正確。對於我們所推行的非核家園、百萬屋頂計畫,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但請問有配套措施嗎?有監督機制嗎?末端處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容許這種廢溶液堆在雲林鄉下三年多?這問題我在委員會質詢過,事情雖然進入司法調查程序中,但行政作為呢?甚至連一份報告與說明都沒有!

李署長應元:誠如委員所說……

劉委員建國:署長,讓我把話講完,之後我會讓你完整回應。

李署長應元:請。

劉委員建國:之前我們推行百萬屋頂計畫,從99年開始,裝置量便一路往上升,呈倍數成長。院長、署長,知道這張圖表嗎?這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目前百萬屋頂的施設面積總共高達1,125個足球場大小。在院長的指示下,我們要推行太陽能光電及綠能,所以必須再尋找兩萬至三萬公頃面積的土地,兩位知道換算起來是多少個足球場面積大小嗎?差不多三萬五千多個,比百萬屋頂多出31倍!據悉,棄置在雲林那4,000桶的太陽能光電板廢溶液,當中有七成來自合法的太陽能光電製造廠,也就是將近3,000桶。請問這3,000桶到底是多少太陽能光電板所製造出來的?請問署長是否掌握?

李署長應元:我沒有計算多少光電板會製造出多少廢液,這點很抱歉。就我國對廢液的處理能量來說,一年可以處理20萬噸……

劉委員建國:20萬噸?

李署長應元:24萬噸,但所產生廢液量並沒有那麼多。之所如此,是因為該批廢液沒有經過合法處置就逕自存放在大埤,還放到外面去。由於檢調單位已經移送並起訴31人,案件業已進入司法程序,必須保全證據。只要保全證據的限制解除,我們就可以處理,畢竟這不是有毒的……

劉委員建國:你說量不會很大?

李署長應元:不會很大。

劉委員建國:雖然不會很大,卻已經有4,200桶,一桶以五加侖來計算,4,200桶是多少噸?

李署長應元:照理講,每個月都可以處理,每年也都可以處理,這樣就不會累積……

劉委員建國:對……

李署長應元:將來司法單位……

劉委員建國:為什麼累積到4,200桶?為什麼最後會是司法單位查到的,而非行政機關?

李署長應元:這是地方環保局與環保署移送檢調的。

劉委員建國:你確定是這樣?

李署長應元:是這樣。

劉委員建國:你確定是這樣?

李署長應元:確定。

劉委員建國:如果確定的話,那事情更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堆置?從500桶、1,000桶、1,200桶不斷堆置,最後甚至堆置到廠區外,為什麼都沒查到?

李署長應元:我們現在有五家處理機構,以及五家的再利用機構,處理能量是夠的。但是因為當時業者未能依照應有的管理辦理與規定……

劉委員建國:他們為什麼沒有依照當時相關的管理辦理與規定處理?

李署長應元:對於業者為何這樣做,由於案件已經進入司法程序,所以我們尊重司法調查,至於後續……

劉委員建國:你說末端處理沒問題,如果真的沒問題,那麼何必堆置4,200桶廢溶液在那裡?

李署長應元:講到循環經濟,總統說……

劉委員建國:這和循環經濟是兩回事……

李署長應元:所有的東西末端處理都與此有關……

劉委員建國:重點是,為何可以堆到4200桶而無法處理?

李署長應元:這個廠商……

劉委員建國:這是否代表以前的政府監督不週,還是整個處理末端出問題?

李署長應元:臺灣的光電產業這麼大,非常大、非常大……

劉委員建國:如果你說沒問題,那為何會堆置成這樣?

李署長應元:因為有人想省成本,沒處理啊!

劉委員建國:這種事不能省成本……

李署長應元:其實很多廢料、底渣都是可以處理的……

劉委員建國:這種事哪能省成本?現在有4,200桶廢溶液從廠內堆到廠外去,這需要什麼成本?想省成本的下場就是有31人被司法單位起訴!世界上有這種……

李署長應元:對於廢棄物的處理,確實有部分業者未能依照相關規定……

劉委員建國:當然有,我認為害群之馬絕對一大堆。

李署長應元:因為檢調還在偵辦……

劉委員建國:你現在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們打算倍增的太陽能光電計畫,其面積將是百萬屋頂計畫的三十幾倍……

李署長應元:我們國家擁有這麼強的光電產業,理論上應該有幾萬桶的廢液,絕對不是4,200桶。

劉委員建國:這是廢溶液喔!它的產出並不多,這是你講的。

李署長應元:對。

劉委員建國:我們預估2031年太陽能光電板要陸續大量回收,請問在回收過程中,我們還有能力處理嗎?

李署長應元:有。

劉委員建國:有?

李署長應元:因為固液分離後,液體可以重新再利用,固體部分叫做碳化矽,提煉之後可以作為防火磚或建材。也就是說,這樣的循環再利用基本上不是問題,技術不是問題,法制也不是問題,就是沒有業者依照程序,如果法院判決無罪……

劉委員建國:署長,如果你早三年來當署長,可能統統都沒問題了,但是我現在看到了問題的癥結。2031年要大量回收太陽能電板,我覺得不是等到2031年才會出現問題,而是現在馬上就看到問題了。現在有多少天然災害,例如颱風來襲時,這些太陽能光電板被吹得東倒西歪,很多都已經不堪使用了,尤其是海線的地方,並沒有辦法達到20年的壽命,這部分你要怎麼處理?

李署長應元:委員的意思是未來的量會很大,光電板的需要量很大,所以廢液部分的量也會很大,我們要處理有沒有辦法,目前我們有終端處理辦法……

劉委員建國:我只是期待,在我們執政任內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誠如你所說的,製造太陽能光電板少量融出的溶液既然有辦法堆置成這個樣子,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

李署長應元:我會特別再加強瞭解。

劉委員建國: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署長,要「砍頭」哦!

李署長應元:好啦!

劉委員建國:好,謝謝。院長,這個問題一定要重視,好不好?因為這是非常慎重的事情。

林院長全:我知道,如果時間允許,我可以再補充說明一下。因為臺灣是全球太陽能板的主要製造國,所以量確實很大,但這不代表我們沒有能力處理,將來國內消費市場占全球太陽能使用比例仍然是很小,所以這部分的增加,理論上來說,我們應該是有能量處理的,只是要很小心,要把這個制度建立起來,這一點我們會來努力。署長剛才也有承諾了,我們會把這件事情做好。

劉委員建國:我只是提醒你們,太陽能處理的廢溶液,有辦法堆置到這樣的程度與容量,就表示一定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在院長任內或署長任內又發生這種事情,光是廢溶液就能搞成這樣,這樣我們想要推動綠能,真的會有很大的阻礙,也會被人質疑。

林院長全:好的。

劉委員建國:另外,請問院長今年貴庚?

林院長全:65歲。

劉委員建國:65歲是臺灣法定的老人年紀了。

林院長全:可以退休了。

劉委員建國:院長這句話,跟我的觀念及生長在臺灣這塊土地有很大的衝突了!你知道臺灣未來最大的組織是什麼組織嗎?

林院長全:對不起,我不清楚。

劉委員建國:人數最多、組織最大……

林院長全:老年人。

劉委員建國:全國各地統統都會有的,就是老人會。未來村里老人會會長的競爭絕對比村里長的競爭更激烈,未來鄉鎮老人會會長也會比鄉鎮長更難選,因為其比例真的非常高,老化速度也非常快。請院長看一下螢幕上的表格,我國從1993年2月就進入高齡化社會,請問我們多久之後就會進入高齡社會?院長知道嗎?

林院長全:是的。

劉委員建國:您知道嗎?

林院長全:我知道我們是……

劉委員建國:再過多久我們就進入高齡社會?原本我們是高齡化社會。

林院長全:這要看定義,如果以過去人口……

劉委員建國:你現在已經進入了,就應該要有所掌握啊!

林院長全:差不多就是未來這二、三年就會進入了。

劉委員建國:是2018年。內政部長該打屁股,因為他沒有適時的提醒你,不到二年,我們就要進入高齡社會了。與其他國家相比,你知道瑞典從高齡化社會到高齡社會花了幾年的時間?

林院長全:我們會很快,他們比較慢,不過詳細時間我不能確定。

劉委員建國:瑞典花了85年的時間。部長,美國從高齡化社會到高齡社會花了多少時間?

林院長全:這個我也不清楚。

林部長奏延:我們的速度很快,比這些國家快。

劉委員建國:多快?我們應該和其他國家比一比,美國是73年,法國花了115年,而臺灣則是從1993到2018,不到25年!這麼快的速度,國家怎麼因應?行政院怎麼因應?衛福部怎麼因應?臺灣的人口比例,老人的老化速度超越先進國家高達5倍到百分之一百的速度在成長,人家花100年的時間,我們則是25年就解決了。所以未來過重陽節的人絕對比過兒童節的人更多,未來全國最大組織就是老人會,如果政府不去重視這些老人的組織,他們起而對政府提出相關的意見與批判時,力道將會非常大,當然我們不是要等到他們提出批判才要去做一些事情,我們應該儘快針對老人相關的醫學去進行研究,相關的臨床去執行,對於相關的福祉、健康及預防等也要有完整規劃。

日本的介護保險已經從過去走到現在,預防都已經出來了,而臺灣剛從長照1.0開始,明年要執行長照2.0,但是到現在還有人把長照當成一種產業,這問題真的很嚴重,如果把長照當成產業,那臺灣就「去了了」了!大家的身心靈必須長期接受這樣的照顧,雖然老人、銀髮可以當成產業去看待,但是這個產業要朝向健康,要針對老人相關的範疇去做研究,以期能儘早因應,院長贊同嗎?

林院長全:當然,委員剛才所提到的,本來就是要做的事情。至於為什麼我們的老年化如此快速,主要原因是跟我們從1950年代開始的大量嬰兒潮有關,還有1980年代之後,我們的人口出生率繼續下降……

劉委員建國:院長,我們的白皮書講得很清楚,就是在地老化,對於在地老化要怎麼做?近程、中程及長程各是什麼,簡單說明一下就好,有什麼配套?

林院長全:這個部分,我請衛福部林部長來答復。

林部長奏延:這應當分成兩部分,第一是對於健康與亞健康的老年人,我們要鼓勵他們走出家庭,進入社會、參與社會。第二是對於失能及失智的老人,我們要用長照來提供服務,所以剛才委員提到很多與在地有關的研究,確實非常重要。

劉委員建國:部長,我們是不是應該針對老人醫學、健康、心理及老人社會方面,建立一個國家級的研究中心?這部分需不需要去做?

林部長奏延:有。

林院長全:事實上,有關高齡醫學的研究,我知道目前有好幾個醫院或學校都有在做這方面的研究。

劉委員建國:這個不是只有醫院與學校的層級,這是整體性的整合。

林院長全:委員提到國家級的中心,這部分可以請衛福部來考量,事實上,衛福部應該也在考量這個問題。

劉委員建國:我建議院長及部長,是不是針對老人人口比例最高的縣市、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的雲林縣來做個思考?你講到學校,那裡有台大,你講到醫院,那裡也有中國醫藥大學北媽附設醫院、若瑟,也有雲基、彰基的系統,有台大也有成功大學斗六分院,這樣的腹地,未來要做臨床或要取得相關的data資料,是不是一個最適合建置中心的地點?能不能朝這方面去思考?也算對雲嘉嘉,一個從頭到尾繳交一樣多健保費的縣市,到目前為止,連一家醫學中心都沒有的人,回復他們一些公平正義,可以嗎?

林院長全:您的想法我會請衛福部一起來做評估,好不好?

劉委員建國:我希望這是一個國家級的單位,也希望院長可以統籌去督導,好不好?

林院長全:這部分我會讓國衛院來……

劉委員建國:院長,你現在馬上降級了,剛才還說交給衛福部,現在又說要交給國衛院,我希望院長可以站在全國老人未來的健康、醫學去做處理。

林院長全:好的,關於老人的部分,行政院一定會去關心,但是把研究中心放在行政院可能有一點問題。

劉委員建國:我希望由院長來主導,好不好?

林院長全:這會牽涉到行政院組織法的修正,如果要在行政院下設一個老人研究中心,可能是有困難的,過去我們也研究過這個問題。

劉委員建國:就這個方向,院長是不是可以指示盡快去做處理。

林院長全:您的想法我會請衛福部一起去討論一下。

劉委員建國:請院長儘快,1個月內可以嗎?

林院長全:好,我請衛福部研究後跟您做個報告。

劉委員建國:院長,你已經65歲了,如果你重視這個事情,就表示你重視本身及全國的老人,相信你會得到全國老人給予你的喝采。

林院長全:我們會很重視臺灣老年化的問題。

劉委員建國:最後,請問院長、部長對於遠距上班一事有什麼看法?

林院長全:這部分行政院目前並沒有相關規範,不過我知道國外有些企業、政府是有相關的作法。

劉委員建國:所以行政院呢?

林院長全:未來也許有這個趨勢,不過在臺灣還是要看社會的接受度,並且要建立許多規範,可能不是馬上就能夠做到的。

劉委員建國:部長的看法呢?

林部長奏延:很多高科技的公司本來就這樣做了,有些銀行業也開始跟進了。

劉委員建國:謝謝院長和部長。

主席:請林委員麗蟬質詢,詢答時間為15分鐘。

林委員麗蟬:(15時20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上次本席和院長討論到陸生納保的議題,不曉得院長是否有擬定什麼樣的提案?

主席:請行政院林院長的答復。

林院長全:(15時20分)主席、各位委員。我有交代林政務委員處理這個事情。

林委員麗蟬:大概需要多久時間?

林院長全:因為這個時間還滿短的,他還沒有跟我提到任何的想法。

林委員麗蟬:本席的提案已經研擬好了,如果你們在研擬上有需要幫忙的話,你們可以參考。

再請教院長,社會安全網是一個國家的重要機制,您知道現在我們的安全網已經破了一個洞嗎?

林院長全:請委員指教。

林委員麗蟬:所謂的「社會安全網」是讓社會底層者不會落入貧窮,也是憲法保護人民生存權的具體展現,因此有「社會安全網」的概念,院長知道這個社會安全網為什麼會破洞嗎?因為在台灣未取得身分證的新住民是不符合這些照顧和扶助。請教院長,您知道全台灣有多少新住民未取得身分證嗎?

林院長全:部長跟我講大概是2萬5,000人左右。

林委員麗蟬:這個數據有很大的落差,本席取得的數據大概是30萬人左右。沒有關係,不管人數是多少,院長認為必須去重視這些人的人權嗎?

林院長全:不管有沒有身分證,只要人在台灣,都應該獲得一定人權的照顧。

林委員麗蟬:可是就是因為未取得身分證,所以他們的生存權和相關的保障都闕如,因為社會救助法裡面根本沒有把未取得身分證的新住民納入,您認為這部分需要處理嗎?

林院長全:就我的瞭解,在先進國家……

林委員麗蟬:您先別回答這個問題,我再問及下一個問題,院長答復時可能比較確實。蔡總統在選前提了三個政見,其中有三個具體的政見在蔡總統的網站有披露,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社會救助相關法規的擴大適用,包括對於尚未取得國民身分證的新住民也可以得到國家的照顧。新政府上任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個月了,到底蔡總統的新住民政見要不要兌現?會不會變成芭樂票甚或跳票?

林院長全:其實在先進國家,不要講是……

林委員麗蟬:我不管先進國家,我所要講的是,蔡總統在選前提出很多關於新住民的政見,請教院長,蔡總統所提出的政見會兌現嗎?

林院長全:我想政見都要努力去兌現,除非當初在思考時有瑕疵,否則我們都應該……

林委員麗蟬:您覺得這個思考有瑕疵嗎?

林院長全:這部分我認為是合理的。實際上,就一個先進國家而言,不要講身分證,任何一個觀光客來到這個國家,都應該受到一定的人權照顧。就這個觀念來看,即使沒有身分證,我們也要給予一定的保障,隨著他身分的不同,我們給他一定的保障,這是應該要做的。

林委員麗蟬:院長支持未取得身分證的新住民在社會救助法裡面都要納入相關保障和人權保障嗎?你也支持吧?

林院長全:當然不同的身分會有不同的權利,但基本的人權是要受到保障,隨著他的身分不同,我們給他的權利保障當然也會不同。

林委員麗蟬:當然,因為他的身分唯一不同是未取得身分證,不然跟台灣的媳婦沒有什麼兩樣,他同樣也生養了二代、也照顧公婆,也為台灣的社會就業付出青春和勞力,他跟台灣人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未取得身分證,就這個部分而言,我覺得不論有任何的考量,一定要趕快提出。蔡總統已經提出政見,表示他有全盤的把握會去做,他才會提出來,而不是隨隨便便開支票,開完支票就跳票,如果是開完支票就跳票,這叫作信用破產!本席進到立法院這幾個月,我在這個會期也提出社會救助法以及特殊境遇家庭扶助條例的修法,可是很可惜的是衛福部反對修法,本席不知道衛福部有把未取得身分證的新住民納入社會救助法和特殊境遇家庭扶助條例的保障嗎?

林部長奏延:在還沒有法令之前,其實內政部就有新住民發展基金……

林委員麗蟬:我知道,新住民發展基金有多少比例在做未取得身分證新住民的社會救助工作?有多少經費編列在這一塊?

林部長奏延:我不太清楚內政部的經費。

林委員麗蟬:我告訴部長,衛福部是這一塊的主管單位,不能推給移民署,您連這個都不清楚?我跟您講,移民署根本沒有編,這個也沒有法源,是編在外配基金裡面,就是現在的發展基金,編了大概2,000萬,要照顧到二十多萬到三十萬個未取得身分證的新住民,而實際執行只花了一千多萬,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經費的比例非常少,而且實際上只照顧到皮毛而已,部長,這樣公平嗎?將近三十萬人,才編1,000萬、2,000萬,這部分也沒有法源,如果部長認為有必要,是否可以直接立個法源?本席知道部長對這部分沒有權限,但院長有權限,不過部長可以在社會救助法裡面納入,你不能就外配發展基金來跟本席談這一塊,我覺得這真的不符合台灣號稱人權立國、號稱會照顧來到台灣的每一個人這樣的說法,更何況新住民身分唯一跟國人的媳婦或是女婿不一樣的就是沒有取得身分證,院長,您懂我的意思嗎?他跟國人的媳婦或是女婿是一樣的,不管是男性或是女性來到台灣,他們也同樣生養我們的後代,同樣為台灣付出啊!為什麼不行?院長是否可以承諾在社會救助法裡面納入嗎?

林院長全:把他們納入一定的保障,這是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至於方式是要用社會福利法還是新住民基金等等,因為我對這制度不瞭解……

林委員麗蟬:院長,是衛福部比較瞭解新住民相關的社會救助?還是移民署比較瞭解新住民相關的社會救助?您覺得呢?如果移民署比較瞭解,那衛福部的功能是什麼?

林院長全:我不瞭解現在的制度是不是已經把他們全部納入了。

林委員麗蟬:我覺得這是兩回事,那一塊是那一塊在做的,這一塊是急需要去做的,請問院長和部長,這一塊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研擬出來?連我一個小小的立法委員都可以研擬出來了,整個行政院有多少人?整個衛福部有多少人?這一塊沒有辦法做嗎?我的提案在一讀完之後,在逐條討論的時候,我希望院版要出來,否則我認為蔡總統真的是在開芭樂票,我真的會直接下定論,我現在是問號而已,如果我的版本已經進入逐條,而院版還沒有出來,那真的就是芭樂票!

林院長全:我會請衛福部瞭解一下目前的進度,以及思考如何把相關的保障做得更完善。

林委員麗蟬:好,之所以我會這麼憤怒及生氣,是因為很多新住民姐妹在台灣真的都遇到這樣的困難,即政府沒有辦法去照顧他們,因為法律上的僵硬,事實上,他們沒有任何藍綠的立場,而且在選前有聽到、看到,也直接感受到蔡總統的承諾,但卻在選後直到現在,都還是沒有辦法看到確實的成果,難道還要再等4年嗎?所以這部分拜託院長及部長,在我的法案進行逐條審查時,請院版也一定要跟著提出來,這個要求應該不會太過份吧?

林院長全:希望衛福部能夠就這個部分進行研究,不過我現在還不太了解委員提案條文的內容。

林委員麗蟬:當然,如果衛福部需要我的幫忙,也可以提出來,若衛福部要參考我的版本,也可以隨時向我索取。

另外,關於新政府的新南向政策,的確,這部分談了很多,不過,南向政策需要南向人才,而南向人才從何而來呢?上個會期麗蟬曾跟院長談到新住民新二代可能是我們南向人才,除此之外,我也談到目前在台灣還有號稱60萬大軍的移工,這些移工也是我們的南向人才,對於這些南向人才,政府有做好相關的規劃嗎?針對勞工南向人才的部分,請問勞動部做了哪些工作?

郭部長芳煜:在職業訓練方面,我們會幫助台商訓練他們的南向人才,然後根據他們的需要,我們會開班來訓練相關的人才,還有委員方才提到的外勞,未來也可能會扮演一定的角色,所以對於外勞在這裡的訓練,我們也會予以加強。

林委員麗蟬:我知道你們有一項評點機制……

郭部長芳煜:委員指的外勞的評點機制還是僑外生的評點機制?

林委員麗蟬:外勞的評點機制。

郭部長芳煜:520之前就已經有這樣的評估機制,但是我不覺得我們有政策大轉彎的問題,因為我們從來都還沒有提出這樣的政策,即一直都還是在評估當中。

林委員麗蟬:所以你們要如何協助這些外勞來幫助我們台商呢?

郭部長芳煜:如果是技術比較成熟的外勞,在經過一些評估的過程後,未來台商在南向的時候,他們可以在商機方面提供一些協助,這部分其實我們可以再去做一些政策上的評估。

林委員麗蟬:其實不只是技術比較好而已,他們在台灣除了工作、賺錢之外,還有所謂友善環境及人的友善,基本上,移工如果在台灣遭遇到不平等對待,其實他們也很難會做到友善。不過,若移工有很好的技術,則你們要如何媒介他們給那些在東南亞投資的台商?據了解,很多移工在台灣工作到了一定的年限,就必須離開台灣,而他們回到東南亞後,就改到在東南亞投資的陸商公司上班,因為他們擁有一定的中文能力,尤其是那些曾在台灣上班過的,很多東南亞華人經營的公司,都很喜歡僱用這樣的人,反觀我們每次都沒有辦法跟上整個世界的潮流,在這裡培訓完了、在這裡上班完了,但不一定跟我們的台幹有交流甚至還跟我們產生了一些摩擦,所以把這些在台工作期限屆滿的移工跟國外的台商做一個媒合,不曉得勞動部是否有這方面的制度規劃?

郭部長芳煜:目前勞動部針對南向相關的政策正在進行全盤的整理當中,方才委員談的東西,也是在我們的評估裡面。

林委員麗蟬:還要多久才會具體提出來呢?本席認為,不應是新瓶裝舊酒,而且這種酒能喝嗎?換言之,不應只是將以前的計畫重提而已。

總之,本席有以下幾項訴求,第一,陸生納保一事請儘快給我一個具體期程,讓我知道你們何時會將相關法案提出來。第二,社會救助法及特殊境遇家庭補助的相關修正法案,請院長能夠儘速實現蔡總統的承諾。第三,關於移工屆期回國工作與當地台商間的媒合制度,請儘速提出來,以上3項訴求,麻煩你們儘速研擬並提出,千萬不要跳票!謝謝。

主席:謝謝林委員、謝謝林院長。

繼續請陳委員瑩質詢,詢答時間為15分鐘。

陳委員瑩:(15時36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首先本席要請教李署長,若以歐洲標準來看,台灣的汽車排放標準目前算是第幾期?

主席:請環保署李署長答復。

李署長應元:(15時37分)主席、各位委員。我們是快要進入六期,即明年1月1日。

陳委員瑩:那算滿先進的。據我的了解,目前歐洲柴油汽車的排放標準也是六期,而目前我們汽車的排放標準是六期,則二期對您來說是一個不環保……

李署長應元:很古老、不環保的。

陳委員瑩:以目前歐洲的標準來說,其火車排放量標準是訂在四期,因為汽車的數量比較多,火車比較少,方才署長已明確指出二期是非常落後又不環保的標準,本席住在台東,每次要去高雄都是搭柴聯車,但柴聯車是採二期的標準,所以我們每次都看到火車冒黑煙而且味道也很臭。據了解,我們即將要採購的60輛跑支線的環保列車也是屬於二期標準,但卻號稱是環保列車。方才署長已經說過這是一個非常落後、老舊、不環保的標準,但今年我們卻編列50億要採購這種環保列車60輛,而它是使用二期排放標準的引擎。

李署長應元:很抱歉,目前我沒有掌握火車的狀況,所以我回去了解一下。

陳委員瑩:沒關係,我不是要請教署長有關這個採購案,因為我知道署長不是負責火車的部分。其實環保署也很奇怪,現在只有訂定汽車方面的標準,並沒有訂定火車的部分,不像別的國家都有訂定,方才我已經讚美你們了,因為我們即將於108年邁入六期標準,所以我也鼓勵環保署能儘快訂定火車相關的標準,免得台鐵還要再購買二期標準、很落後、不環保的列車。

李署長應元:謝謝委員這麼關心環保,最主要是移動污染源是占三分之一,其中汽機車數目比較多,至於火車的部分,的確以前沒有注意到……

陳委員瑩:以前沒有注意到,但是未來要注意。

李署長應元:我們會趕上來,屆時再去了解一下,同時再和交通部協調。

陳委員瑩:院長,我今天藉由環保署長的金口來告訴大家,我們即將採購的60輛環保列車是屬於二期標準,這是不環保也很落後的。所以請院長能夠特別注意一下,現在國庫財政也很辛苦,我不希望這50億亂花在買這種老舊的東西,如果是這樣,就在南迴列車裡隨便找幾輛,把引擎拿出來改裝一下就可以了,還可以省很多錢,以上是本席的建議,謝謝署長,請署長回座。

李署長應元:謝謝。

陳委員瑩:繼續要請教勞動部郭部長,最近大家都在討論落實週休二日的問題,本席今天就針對加班費的問題討論一下,本席很努力算了之後發現一個大家都沒有發現的秘密,在105年之前是採雙週工時84小時,現在是單週工時40小時。本席先設一前置條件,假設一位勞工每月薪資3萬6,000元,每日工資是1,200元,平均每小時工資是150元,星期六是休假日,加班整天8小時,平常每天加班2小時,一週加滿46小時,以最高額加班費計算,很有趣的是,在過去雙週工時84小時的時候,得到的加班費是6,400元,但是改成單週工時40小時之後,竟然只得到加班費5,600元,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工時改制之後,一樣加班46小時,計算結果所領到的加班費卻比以前少了800元,這個問題在過去並沒有被提出來討論,這是我們大家都沒有發現的問題。國民黨在104年修正,105年1月1日開始實施單週工時40小時的制度,而這個制度是有疏漏的,反而讓我們的勞工實際薪水自動變少,於是民進黨要提出勞基法的修正,趕快把少掉的800元補起來,而且不只是補這800元,我們還要彌補過去這段時間勞工所失去的,因此我們毅然決然,本席也願意承擔起這樣的責任審查勞基法修正草案。未來按照民進黨提出的修正版本計算結果,在過去加班前2個小時是加1又1/3,第3個小時是1又2/3,對不對?

郭部長芳煜:是。

陳委員瑩:但我們的版本是本薪再加上1又1/3和1又2/3,未來依照民進黨版本修法之後,我們得到的是1萬0,400元,大幅提高了過去所失去的;所以我們的版本讚啊!提高了這麼多。針對這個方案,本席也要提出一個疑問,請教部長,在休假日加班第9個小時開始的加班費和第8個小時一樣嗎?

郭部長芳煜:一樣。

陳委員瑩:你確定?

郭部長芳煜:是,第3個小時開始都是一樣。

陳委員瑩:但是本席請勞動部試算給我們的結果並不是這樣,因為第9個小時已經不在本薪8個小時範圍內,所以本薪被拿掉了。部長,你的理解和勞動部內部員工的理解不一樣,因為你們同仁有將試算結果交到本席這裡,所以,今天本席特別要確認,第9個小時到第12個小時的時薪,本薪到底有沒有含在1又2/3裡面?有沒有?

郭部長芳煜:我的理解應該是一樣。

陳委員瑩:我們希望是以部長的理解為主,也麻煩你回去馬上對一下,到底第9個小時的加班費和第8個小時是一樣,還是比較少?

郭部長芳煜:是,會再回覆委員。

陳委員瑩:好的,謝謝。講到單週工時40小時就要介紹這號偉大的人物,讓勞工加班費減少的就是這位前任部長陳雄文的愛將,也就是現任職安署劉署長,他力推單週工時40小時,但是他沒有想清楚配套,反而讓我們勞工的加班費減少了。根據我的理解,過去他並沒有職安衛的經驗,但是他雄心勃勃成立勞條大軍,到底是勞條大軍,還是讓人家疲勞的大軍?之前有宏碁事件,現在連寺廟也要去勞動檢查,到寺廟進行勞動檢查還嚇到了前去拜拜的阿公、阿嬤們,要去勞動檢查時要不要先擲筊問神明是否答應,看看這樣的勞條檢查是否符合社會需求?是否合理?本席質疑的是,既然去查了寺廟,那基督教、天主教及其他宗教要不要也去查一下?

郭部長芳煜:報告委員,我可以說明一下,其實這有點誤解,寺廟裡有僱傭關係的行政人員是適用勞基法,但如果是志工阿公、阿嬤就不適用勞基法,所以不會有這個問題。

陳委員瑩:我相信部長可以很清楚的釐清,但是從過去幾個事件來看,其實有引起社會不少動盪,也讓現在執政的政府扣分許多,所以我們希望勞條大軍能夠真正協助到勞工,而不是干擾民眾,本席要在此特別提醒。

郭部長芳煜:報告委員,我可不可以插一句話?我們希望勞條大軍發揮正面效果,所以一定會兼顧勞動檢查的效果,同時也不會造成民怨。最近我們已經在澈底全盤檢討,希望能夠端出一個兼顧兩個目的的作法出來。

陳委員瑩:在注重勞動條件檢查時,本席也要呼籲,很多老闆都沒有為原住民勞工投保,甚至發生職安意外時也沒有人管,所以,在職安檢查的部分,也麻煩你們加強,不要每天只看到勞動條件的問題,對於勞動安全的問題,本席也希望你們能夠多加強。

郭部長芳煜:是,我們一定會加強。

陳委員瑩:在這裡本席要提醒大家,其實,職業安全衛生都是勞工的生命換來的,原住民的職災是整體職災的6成,當生命都沒有的情況下,再講多一塊錢、少一塊錢都是很多餘的。本席認為,勞工的勞動條件如果要申訴,希望用一個很積極的態度去處理,勞動條件是採比較消極的作法,才不會再發生類似嚇到宮廟裡阿公、阿嬤的事情。另外就是打卡的問題,到底打卡是不是必要?現在社會已經很進步了,我們應該採取比較人性化的管理方式,而不是非打卡不可。

郭部長芳煜:我們沒有要求一定要打卡,但是一定要有出勤紀錄,才有辦法判定工時、工資怎麼計算,我們已經改了。

陳委員瑩:在法規上,部長回去可能要再看仔細「打卡」這兩個字眼到底有沒有……

郭部長芳煜:現在已經不限定要打卡,我們已經改變。

陳委員瑩:謝謝部長。接下來我要請教衛福部林部長,依據衛福部的資料,103年取得照顧服務員結業證書的人計有10萬1,829人,但實際從事長照服務者卻只有2萬6,942人,占26%。以秀林鄉為例,秀林衛生所當時試辦培訓計畫時,培訓了42位照顧服務員,但沒有任何一位留在鄉內服務,這是很普遍的情形,也是未來我們會遇到的問題。其實我們在原住民部落推動長照,對照顧服務員的要求更多,第一個,要有多元文化的觀點,因為族群上的差異,所以我們有這樣的需求。另外也有語言上的需求,因為族語對很多老人家來說是比較友善及能懂的語言,所以我們要求這些照服員、照管專員、社工及醫事人員要有多元文化觀點,希望他們要去上族語課程,但是我們只有要求,卻沒有予以獎勵,我們又希望這些人要留下來,所以本席要求上這些課程以及會族語的人員要有加給獎勵,部長和院長同不同意呢?

林院長全:請林部長說明。

林部長奏延:我同意,本來在偏鄉或者原民區都有加給。

陳委員瑩:本席要請院長在這邊承諾,對有族語專長跟文化觀點的照服人員,未來可以有獎勵跟加給,請明確的回答。

林院長全:對於原住民長照部分,我們會有特別考量。

陳委員瑩:什麼時候可以給本席比較具體的回應?

林院長全:請衛福部跟林政務委員就這部分的政策確定後,再跟您做報告,好嗎?

陳委員瑩:好。

主席:呂委員孫綾改提書面質詢,請行政院書面答復,並列入紀錄、刊登公報。

呂委員孫綾書面質詢:

一、社會住宅

近年以來,房價攀升之幅度遠超過民眾所能負擔,造成民眾求得一個安居之處越來越為困難,也深刻影響到人民追求自己生活目標與發展的能力。

若比較自92年至102年的10年之間,全國與六都的房價所得比(附表1),可以看出,在10年間全國、台北市、新北市與台中市的房價所得比,均成長了兩倍或近於兩倍的數值;以新北市來說,92年的房價所得比為6.62倍,但到了102年卻成長為12.67倍,在全世界的主要城市裡面僅低於台北市與香港,位居全球第三(附表2),比溫哥華、洛杉磯甚至倫敦等先進國家之首善之區還要高,顯示出台灣房價的成長已經到達失控之地步。

如果我們再進一步觀察房貸負擔率(即房價貸款月攤還額中位數除以家戶可支配所得中位數),更可以看到台北市及新北市在10年之間由原本均約30%成長到63%及53%,等於台灣每一家戶每個月的所得,有一半以上要付出在償還房貸,這等於說有20%的所得原本可以用在生活品質的提升、自我能力的成長,或是養兒育女的教育費用,現在卻必須花在房貸上;因此這不僅造成民眾生活痛苦,更成為現代「窮忙族」的原因之一。

而這樣的問題影響最大的,不外就是弱勢族群以及剛出社會、經濟尚未穩定的年輕人;因此,如何平抑房價,或是由政府提供社會住宅、平價住宅給民眾,就應該是政府施政的重心之一。蔡英文總統上任後,政府宣示將於8年內興建20萬戶的社會住宅,紓解目前高房價對弱勢及青年族群帶來的負擔,然而這項政策的實踐,有賴於中央與地方政府的通力合作。

根據新北市政府近期表示,由於新北市的市有地不多,因此為達成8年6.6萬戶的目標,希望中央能夠無償撥用國有土地以作為興建社會住宅之用。然而,國有財產署於102年已提供9處土地,包含淡水兩處、林口一處、新莊一處、新店兩處、土城一處、中和兩處,其中六處為無償撥用;但新北市政府迄今僅挑選三處,其他都無意願使用,也遭致市議會之批評為說法自相矛盾,新北市政府並不積極規劃。

本席認為,8年20萬戶社會住宅是總統的重要政見,而且是攸關年輕族群、弱勢族群的生活必需,中央政府應該從協助並且要監督地方政府的角度,做好雙方的聯繫協調,並積極要求新北市政府共同朝向目標前進。因此,就中央政府與新北市政府在社會住宅政策的合作機制、時程、與目前進度,請行政院提供相關資料予本席。

附表一

附表二

二、核電廠除役

「非核家園」係新政府推動之重大政策,由於台灣現有之核電廠最晚將於2025年除役,在不延役的狀況下,2025年台灣將達到非核家園之目標。

第一核能發電廠將是所有發電廠中最早開始除役的,原預計於2018年、2019年兩機組停機開始除役;然而核一廠一號機由於發生燃料把手鬆脫之問題,自2014年開始停機迄今,在可預見的狀況下,將不可能重新啟動。而核一廠二號機也將於明年5月大修時,因為廠內用過核子燃料儲存池已滿池,而無法繼續運轉而「停役」;因此,明年5月核一廠二機組均處於停止運轉之狀況。

由於用過核子燃料之乾式儲存尚無法達成共識,因此核一廠將實質進入停役,等待除役之中。本席認為,為因應此一情況,核一廠之除役應盡可能加速進行,也符合盡早達成「非核家園」之國家總體政策目標。

目前依據「核子反應器設施管制法」第21條至28條,及授權原子能委員會訂定之「核子反應器設施除役許可申請審核辦法」,經營者台灣電力公司已提出第一核能發電廠之除役計畫;然依據前法第23條:「核子反應器設施之除役,經營者應檢附除役計畫,向主管機關提出申請,經審核合於下列規定,發給除役許可後,始得為之:……二、對環境保護及生態保育之影響合於相關法令之規定。」及前述審核辦法第2條:「……核子反應器設施除役應實施環境影響評估者,經營者應於主管機關作成審查結論前,檢送環境保護主管機關認可之環境影響評估相關資料。」,核電廠除役計畫應進行環境影響評估,目前之環境影響說明書依據環評法已進入二階環評,正待環保署繼續進行環評審查。

如前所述,核一廠已將實質完全停役,因此本席認為,在確保未來除役安全的前提下,環保署應盡速詳盡審查環境影響說明書,以儘快促使核一廠開始除役,期使非核家園的目標跨出第一步。

主席:邱委員泰源的書面質詢,請行政院書面答復,並列入紀錄、刊登公報。

邱委員泰源書面質詢:

一、關於施打公費疫苗之醫療院所補助問題:

1.按保障兒童健康權是進步國家的象徵,預防接種更是全球公認對傳染病防治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從歷年流感疫情中可以清楚知道,重症病患大多是未接種流感疫苗的族群;而零到六歲的兒童正是接種率最高的年齡族群,成功的防疫政策不僅為健保省下大筆直接支出,並同時節省照護人力、間接增加經濟成長率,可謂是一大德政。不獨流感防治是如此,我國其他公費疫苗的近百分百接種率更是傲視全球。

2.然而這樣的成績,並不是只有公部門編列預算購買疫苗、下發各級衛生機關、呼籲家長定期帶嬰幼兒前來接種即可輕易達成。根據衛生福利部統計,目前公費疫苗接種約有80%是於基層院所完成,只有20%是由公衛體系之鄉鎮市衛生所施打。原因無他,因為基層院所遍布各地,提供就診之便利,診療時間可以配合家長、使之不必因此請假,都大大地使家長端的接種成本下降,基層院所實乃是此超高接種率的最大功臣,更是此德政的基石砥柱。但是在這閃亮政績背後長期默默付出的無名英雄,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與報酬,反而遭受到越來越多的不公平的待遇卻無人聞問。

3.查兒童接種疫苗之前須經醫師詳細檢查,兒童無法清楚表達不舒服之症狀與程度,時有哭鬧情事,在診斷上越顯困難與複雜,從掛號、量體溫、身高、體重到醫師診察問診,接受家長諮詢其他健康問題,到最後注射疫苗,領用備用退燒藥到離開診所,一個個案至少耗費30分鐘以上,比一般疾病診療花費更多時間與人力。又公部門除提供基層院所疫苗外,施打疫苗所需的其他設備幾乎付之闕如;兒科診所及醫院尚必須自備注射耗材、自購疫苗專用冰箱及不斷電系統,每日數次監測溫度並紀錄,上傳接種資料至NIS系統,並事後追蹤接種反應及提醒逾期未施打之個案。此外,院所自備的儲存設備於接受稽查時若有不符規定要接受懲處,疫苗如有保存不當或不慎損毀更要照價賠償。更有甚者,衛福部健保署並同時對注射疫苗當天同時掛一般健保卡號看診之病患資料加以對比勾稽,比例相較同儕值高者甚至被視為趁打疫苗盜刷IC卡而必須『喝咖啡、退回款項』,不僅將基層醫師視為預防接種之當然義工,並視之為趁打疫苗順便『A健保』的預備犯。長久以來兒科醫師本於守護兒童健康之天職,願意配合國家政策而作為,但有誰能體會兒科醫師在各主管機關『期之如聖賢、驅之如奴僕、防之如盜賊、刑之如寇讎』的心態及對待下,漫漫長日是如何熬過?

4.基層院所耗費人力精力如此之多,已如前述,但所得幾何?以往公費疫苗接種僅6歲以下之流感疫苗注射給付診察費100點(卡號IC01),其他嬰幼兒公費疫苗(自0歲至入學前止)共18劑,全無任何公務預算之補助,縱使今年度衛福部表示將擴大補助範圍,然仍僅補助診察費100元,與醫療院所所負擔成本及風險顯不相當。

5.綜上,本席雖對於近年來衛福部已編列預算將諸多原本是自費選擇之疫苗編入公費疫苗並擴大補助診察費或處置費之範圍,持肯定看法,惟給予施打公費疫苗之醫療院所合理與適度的報酬,實屬應然,請行政院及相關部會體恤基層醫療院所之困境,嚴加督促衛福部疾管署,繼續編列並提高給付疫苗接種診察費之預算,勿再行政怠惰,一昧以無預算來源當藉口推諉搪塞。

二、關於醫療行為刑事責任應合理化問題:

1.按近年醫療環境面臨嚴肅的挑戰,健保總額的桎梏、專科醫師人力失衡、血汗醫院等問題,在在暴露著醫界隨著社會變遷、醫療多元發展與健保制度等眾多因素影響,累積沉痾、亟須針砭。然而,雖然醫療環境惡化的因素眾多,當中醫療糾紛訴訟氾濫的陰影,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聲聲槍響之下,讓醫事人員有如驚弓之鳥,重要科別日漸空蕩,更遭醫界人員戲稱為「五大皆空」。

2.次按現行醫療法第82條第2項,「醫療機構及其醫事人員因執行業務致生損害於病人,以故意或過失為限,負損害賠償責任」已規範醫事人員民事責任。在醫師法中對於醫師之不正行為亦訂有懲處規範,最重得廢止醫師證書。對於醫師的過錯,已有一定管道規範自律與損害賠償。然而針對醫事人員刑事責任,目前仍一體適用我國刑法規範,在區分「業務過失」與「普通過失」之立法規範下,「醫師專業」反而成為原罪,醫師與卡車司機一樣得適用「業務過失」致人於死傷之規範。

3.惟查,醫療行為有其特殊性,首先醫療本身具不確定性,醫事人員並不是神,即使存活率有90%,但在開刀完成前,沒有人知道這病人是不是屬於不幸的10%;其次醫事人員負強制救治義務,計程車司機可以選擇在颱風天不載客,醫事人員卻多要在最急迫或不利的情況下救治病人;且醫療通常就是在攔截死傷,最後死傷的結果是否能完全歸責於醫療,難以判斷。醫療行為刑事規範亦應正視考量醫療與其他專業不同,讓醫事人員能有合理的刑責規範,始為正途。

4.有關醫療法修正相關配套,除現行已有規定之民事賠償責任、行政責任、懲戒處罰等眾多規範層面之外,衛福部雖曾草擬「醫療糾紛處理及醫療事故補償法草案」設計增加諮詢管道、強制調解溝通、快速補償弭平傷害等措施,然在無法凝聚共識下,仍無疾而終。但這並非衛福部得以持續怠惰並忽視醫事人員之保障,蓋此等糾紛之氾濫已使防禦性醫療順勢而生,實非民眾之福。

5.綜上,本席強烈要求行政院、衛福部及相關部會體察醫事人員所面臨之難局,盡速檢討醫療行為刑事責任之相關規範,使醫事人員於進行醫療工作時無後顧之憂,促進和諧之醫病關係。

三、衛生福利部重啟公費醫學生制度引起相關爭議部分:

1.為彌補離島與偏鄉醫療資源不足,以及解決五大科醫師人力缺乏狀況,衛生福利部重啟已經停辦多年的公費醫學生制度,在本年度有數十名學生就讀。有多名公費醫學生指出,在105年4月28日舉辦之招生說明會上,學生要求公費生契約範本,衛生福利部以未有範本為由未提供。在本學期開學後一個月,衛福部才提出具有空白授權條款的契約與簡則,要求學生於兩週內找到年收入五十萬以上保證人(其中未滿十八歲者,雙親不能兼任)並簽名繳回,遭到許多批評與質疑如下:

2.願意加入公費醫學生計畫的學生,大多經濟條件相對較差,為了減輕家中經濟重擔而就讀。雖衛福部指出保證人條件與舊制相同,但在實質薪資倒退的狀況下,比照舊制標準無異於保證人標準的提高,導致許多公費生找不到符合資格保證人的狀況。以台大為例,20個公費生中就有13位有困難。因此本席認為衛福部應就保證人資格進行修正,讓已經就學的公費醫學生能夠順利完成契約簽訂、專心就學。

3.在《衛生福利重點科別培育公費醫學生契約書》的第二條授予衛福部任意修正《重點科別培育公費醫師分發服務實施簡則》的權限,簡則中載明許多與公費醫學生相關的權利義務事項。不論契約精神或保障公費生權益,這樣空白授權的條文,都實有不妥。衛福部對於公費生進行服務或科別選擇的調度,皆無須如此的空白授權,僅需要在簡則中,針對個別項目載明衛福部權限即可。請衛福部會法規相關單位進行修改。

4.學生指出,4月招生說明會衛福部的QA簡介與說明內容,與開學後實際拿到的契約與簡則內容多有出入,為避免拘泥於文字解釋爭議,本席建議直接將QA簡介與實際契約與簡則視為不同版本,並與公費生代表討論後,從優認定作為契約與簡則修改依歸。

5.為使該政策順利進行與避免爭議,應有順暢的溝通與救濟管道。衛福部應設立相關窗口,與公費醫學生代表建立聯繫,便於後續契約與簡則修改,亦可作為公費醫學生權利受損時的救濟管道。同時,請衛福部順勢檢討公費醫學生制度之利弊得失,並向本席提出報告。

四、空氣污染嚴重影響國人健康,應該採相關對應措施:

1.肺癌長期占據國人癌症死因第一名,2014年因肺癌死亡人數為9,167人。統計數據指出,1992年平均每135分鐘才有一人罹患肺癌,2002年減為71分鐘,2012年縮短成45分鐘,加快了三倍時間,在同一段時間內抽菸人口減少了一倍,但是肺癌人口卻大幅增加,學者認為空氣污染是主要的原因。不僅肺癌,包含台灣盛行的過敏性鼻炎、異位性皮膚炎,以及學習障礙、過動、失智症與心血管疾病,也都被認為與空氣污染相關。因此針對空氣污染進行防治,是台灣重要的健康政策問題。

2.台灣空氣污染有三成是來自東北季風帶來的中國霧霾,五成為工業污染,兩成為交通排放廢棄,也就是說大部分的空氣污染還是來自於台灣本身。因此管制PM2.5等污染物質,針對工業排放進行監測與管制,將是空氣污染治理的核心要點。

3.由於台灣的環評制度僅規定一定規模以上的開發與工廠才需要受到環評規範,進而擁有相對好的管制。但是眾多未達環評標準的中小型工廠,其PM2.5排放量未受環評要求管制,因此更是管制的重點項目。在產業項目上,石化工業,排放的微粒與重金屬是提高肺癌的重大風險因子。在能源項目上,被視為嚴重污染源的燃煤火力發電廠,不僅排碳量高,更是排放多種污染物質。

4.雖然政府已經提出產業與能源轉型計畫,企圖根治上述空汙來源。然而在計畫實現之前,仍應針對上述重大污染源提出全面的排放監測制度,有效追蹤與即時控管各大污染源,並進一步在空污嚴重時節進行排放總量管制,以保障國人健康。

五、家庭醫師整合性照護計畫,如何擴大並呼應長照2.0和分級醫療:

1.「全民健康保險家庭醫師整合性照護計畫」自92年3月10日起試辦(以下簡稱家醫計畫),如今即將邁入第14年。主要目的是建立家庭醫師制度,並提供民眾周全性、協調性與持續性的醫療照護,同時提供家庭與社區健康服務,以落實全人、全家、全社區的整合照護。

2.家醫計畫的模式也從當初的垂直整合,發展到現在的平行整合。台灣的醫療體系並沒有守門人制度,因此自由就醫成為台灣全民健保的一大特色,為了讓病人養成從基層開始和固定就醫的習慣,家醫計畫從早期建立基層與醫院之合作關係,促進分級醫療及雙向轉診的垂直整合;到現在發展成社區醫療群,以群體力量照護民眾,整合平行資源,其最主要的目的都是減少醫療資源浪費,並提供民眾更好的照護。

3.根據健保署的報告,截至2015年6月底,已有426個社區醫療群在運作,參與之基層診所3,035家,參與率為29.69%,參加醫師數3,709位,參與率為24.87%,透過社區醫療群受益者超過248萬人,民眾滿意度高達90%,在各項指標和服務量也有亮眼的成績。但走訪基層,複雜繁重的作業程序和較低的酬勞,讓基層醫師都希望在制度和財務面能有所改善。放眼未來,基層將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如何給基層和病人更好的醫療環境?請提出相關因應措施。

4.分級醫療之重要性大家都能理解,如何讓民眾都能從基層開始就醫,如何讓民眾能固定就醫,是有關當局長年努力的目標,而家醫計畫多年來就是分級醫療和固定就醫的強力推手。未來若能增加預算,讓更多民眾可以納入家醫計畫,而不再只是特定族群;或者是讓現有的民眾可以有更好的照護,相信對於分級醫療和固定就醫能有更好的幫助。請提出相關因應措施。

5.家醫計畫有一方面,是希望就診次數較高和慢性病患可以固定就醫,而此類病患最常就診的診所就是家醫科或內科系診所。依規定,醫療給付改善方案照護對象無法納入家醫計畫收案,這導致了家醫科和內科系診所經常收不到會員,是否能就現有制度進行整合,或新增方案和經費,讓基層醫師能提供更多民眾更好的服務。請提出相關因應措施。

6.全台灣總共有1萬6千多位基層醫師,1萬1千多家基層診所,診所家數比4大超商加起來還要更多,其實在基層已有許多耕耘已久,累積雄厚實力和經驗的人才和團體,基層的力量不容忽視。面對長照2.0和分級醫療的到來,如何更有效率的整合垂直和水平資源,是不是有更新更具體的制度或鼓勵措施。請提出相關因應措施。

主席:請王委員金平質詢,詢答時間為30分鐘。

王委員金平:(15時53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各部會首長、各位同仁。本席今天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順天應民,人和政通」為題向行政院提出以下質詢:金平今天再度走上質詢台,希望藉由這三十分鐘的時間,向執政團隊及朝野政黨,就當今國家面臨的困境,提出建言。中間提到的相關問題,請行政院書面答復即可。

無論是涉及勞工休假權益的勞動基準法修正案、軍公教勞的年金改革方案,或各地引起爭議的土地徵收與房屋拆遷糾紛,及美國豬肉、日本核災區食品是否開放進口等議題,從馬英九總統時代就已經引發民間的諸多抗爭與對立。如今政黨輪替了,不但抗爭依舊,而且力道加大,讓社會更加分裂,民心更加不安。短期內,仍看不到解決方案。政黨雖然輪替,抗爭卻沒有平息,問題依舊存在,原因到底是什麼?

自從蔡總統就職,林院長組閣這五個月以來,許多民調顯示,人民對蔡總統或林內閣的不滿意度都高於滿意度,而林內閣的差距更大,政壇和媒體上也出現要求行政院團隊改組的聲音。滾動的石頭長不出青苔;輿論普遍認為,台灣自從2000年第一次政黨輪替以來,頻繁地更換14任行政院長,是政績不彰、政黨輪替再輪替的重要因素之一。2016年,民進黨受人民付託,取得第一次完全執政的機會,社會對新執政者充滿著殷切期望。但是,五個月以來,人民卻感受不到政黨輪替有帶來幫助台灣改善困局的希望。新政府上任至今,無法解決人民對前朝政策的不滿,也看不到選前承諾的政見支票兌現。讓人民展現出比前朝更激烈,抗拒新政府執政的反彈力量。不禁令我們懷疑政黨輪替的真諦何在?

台灣從2000年至今,16年來經過三次政黨輪替,金平歸納了藍綠政黨試圖解決台灣困局的三大方案,幾乎完全雷同。不幸的是,這三大方案,卻也都是失敗的嘗試。

一、藉由頻繁更換行政院長與閣員,希望挽救下跌的聲望。結果人民卻與內閣更加疏離,不斷更替的院長與閣員,對政府運作與政策缺乏經驗,讓施政更難推動。惡性循環下,不是止跌回升,而是跌跌不休。

二、總統以黨政必須一體為名,出面直接協調府、院、黨,以集中權力。然而統一事權雖然有利政事協調,但多年運作的結果,不分藍綠,卻是愈集權愈越權、體制愈混亂、執政愈無效能。

三、喚醒藍綠對抗的幽靈。企圖鞏固各自基本盤再出發,或藉此穩定自身權位。結果造成政治上更多杯葛對抗,讓社會更加對立,人民情感更加受傷,國家更撕裂。最後的結果,是執政者無心施政、無力執政,不論哪一個政黨成為政治上的贏家,人民、社會與國家都是必然的輸家。

身為中華民國國民,金平期待執政黨,可以創造更多福國利民的政策;身為中國國民黨的從政黨員,也期待本黨與民進黨能夠發展出良性的競爭模式,以更好的議題、政策、政見、願景,重新贏回政權,而不只是等待執政黨的錯誤或無能而取勝。

金平此刻再度站在國會的質詢台上,以憂國為民的肺腑之言,期待能為打開當前台灣困局盡一己之責,共同思考國家利益所在,並期盼建立朝野兩大政黨未來正面競爭,創造以政策而非意識形態對立來爭取民心的大格局與新氣象。

壹:要有明確可行的國家政經大戰略

國家安全會議肩負規劃國家戰略的重責大任,國家安全局是旗下的重要幕僚及執行單位,但是國家安全局局長一職,自520以來,卻一直在「留任續任」或「離任新任」的傳聞之間擺盪,造成局內人心惶惶,也白白浪費數個月的寶貴時間,無法協助新政府儘快訂定國家的政經重大戰略。對國家未來的重要規劃,只能暫時依賴體制外的專家學者、幕僚或選戰策士的建議方案。

無論兩岸關係、台美與台日關係、拓展國際空間、參與國際組織,還是新南向政策、產業轉型、能源、國防等政策,有哪一項是經由國家體制,嚴謹的透過建構政策問題、建立政策議程、規劃政策等程序,從而執行政策並對執行狀況進行評估?還是只流於口號治國?空有想法,卻沒有仔細的研究與規劃?

台灣國際與政經處境都很艱難,我們需要明確可行的戰略以及永續生存發展的出路。政府的執政若是缺乏明確、嚴謹的國家政經大戰略,換再多的內閣,也換不出有效有感的政績,這絕非金平的危言聳聽。

兩岸目前因為對「九二共識」的不同認知,造成兩岸冷對抗的事實。持續下去,台灣必定將因而遭遇更加艱困的國際情勢。很遺憾的,此時此刻外交單位不是思考如何加強外交戰力,卻是以減少支出為由,準備裁撤許多駐外館處,這無異是自拆城牆,是缺乏國家外交戰略下,令國人不可思議的決策。

當今政府被人民普遍認為「遠大陸、親美日」的政策取向,是否有經過國安體系審慎評估利弊得失,並且研議靈活的因應對策?而對於有意加強對外投資的企業,或有意擴大經營規模的台商,又要如何因應由於「遠大陸、親美日」的政策氛圍所造成的損失與增加的風險?企業界因為政策的不完備所造成的損失,自然也會是國家整體力量的挫傷。

我們必須思考,在「遠大陸、親美日」的政策氛圍之下,台灣不再如同過去八年,能夠與北京相互磋商;而美國與日本,又能如何協助我國擴展更寬廣的國際經貿空間,參與更多國際事務?這絕對不是台灣主觀寄期待於美日兩國就能解決。新政府的兩岸與國際戰略及策略到底在哪裡?難道我們要再一次迷航於國際上空?

無論是馬政府「親美、友日、和陸」的政策,或蔡政府當今被一般民眾認為的「遠大陸、親美日」政策,都應該要讓人民明白台灣相對準備付出的代價。並且妥善因應相互之間的利益交換,這也就是戰略規劃的價值所在。

面對近來大陸持續加強與東協、中亞、南亞國家雙邊與多邊關係,我們的新南向政策能及時、有效的因應嗎?

美國總統即將改選,我們能夠預估與反應兩位主要候選人當選之後,可能帶來的美中台關係、區域情勢與國際經貿體系的轉變嗎?

無論兩岸、國際、國防、產業、經濟、能源等國家政經大戰略的規劃,政府令人民感到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就是以拖待變,甚至等而下之以義和團式的民粹思維回應,如此下去,政績當然疲弱,人心更加不安。

政府疏遠大陸的政策氛圍,要如何才能讓兩岸走出冷對抗的現狀?即使無法維持過去8年雙方的交流熱度,至少不能讓兩岸未來充滿不可知的恐懼。金平相信兩岸領導人都有想打開當前困局的意願,然而民進黨與共產黨之間,除了嚴重缺乏互信外,在兩岸問題上也有各自堅持的核心利益,而畫下互相不可牴觸的紅線。金平認為,台灣兩岸戰略的規劃,就是嘗試在兩黨兩條紅線的有限空間中,尋找最有利的出路。

共產黨對兩岸關係的原則,在於不能有任何台灣與大陸是兩個國家,或以任何形式實現台獨的疑慮。而民進黨的兩岸關係底線,則是台灣與大陸不應該被限制在一個中國框架與兩岸終極統一的前提之下。

如何化解兩黨差異,是一個複雜難解的龐大政治工程,但民進黨既然執政,就不能推託解決困局的責任。解決之道,更絕對不能只依賴體制外的專家、學者與策士,而必須考量在國家體制之下,台灣得以掌控的真正實力。政府要面對現實,務實運用各種資源,規劃出完善的解套方案,如此小至民進黨,大至全國各界,才會有可依可行的兩岸政策,人民未來對政黨的選擇也才會有意義。

不同政黨執政儘管可以畫下自己的主觀紅線,但關鍵在於擁有多少客觀實力來挺住紅線,模糊的戰略解決不了當前的困局。蔡總統520就職演說以「尊重九二會談歷史事實」以別於馬總統的「九二共識、一中各表」。但由於沒有完備的戰略規劃,面對「九二事實」究竟是什麼具體內容的質疑,卻拿不出經得起歷史事實檢驗的因應劇本,又將如何化解兩岸僵局?

貳:重整文官的隊伍,重建文官的戰略

政府由文官組成,文官來自於社會中的菁英與優秀人才。但在歷經三次政黨輪替,這十多年的折騰下,文官們卻飽受批評、否定,被畫下無能刻記、歸類有特定政治立場。千夫所指下,他們只能無奈地放棄文官的中立與專業、拍馬迎合每一次的新政府與新首長上任;不然就是不做不錯、少做少錯,交代了才做。這是人民的損失,更是國家的危機。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再強的戰鬥單兵也無法扭轉無能將帥指揮的戰役。這不是將帥統御權力大小的問題,而是能力的問題。

能夠順利通過國家考試,尤其是高階文官來源─高考,並順利獲得任用的人,都擁有著優秀的專業、學識與過人毅力,才有可能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這群菁英文官們,曾經推動中華民國走過風雨飄搖的歲月,帶領國家經歷從農業、輕工業到現代工商發達的資訊時代,中間度過了石油危機、金融風暴,更使國家由戒嚴體制順利走向民主、開放與法治,並且安穩地挺過首次政黨輪替的恐慌和疑慮。

中華民國文官歷經時代的檢驗,確實是一群優秀且中立的穩定力量,說他們是國家政治體制的基石也絕不為過。

世界上成熟的民主國家,即使像內閣制國家發生頻繁的內閣更替,甚至造成無法順利組閣的長期執政空窗,國家仍舊能夠順利運作,就是相信文官的能力,相信文官對政策長期演變的掌握,相信文官對政策可行與否的評估。

當然文官絕非萬能,文官也絕不是政治體制唯一的萬靈丹,不相信文官、以為官大學問大就會出狀況。新政府就任以來多次被批評是髮夾彎的政策,有哪一項是出自文官體系評估後的結論?輕易說出「三十年以上老屋買賣必需附上房屋健檢資料」的政策,一開口就收回,相信也沒有經過文官體系的完整評估。

政府甚至想打破政務官與文官的藩籬,讓屬於文官的三級機關首長,開放予不具任用資格的人士比照政務官任用,恐將嚴重破壞文官體制。把現有的行政體系視為施政不力的代罪羔羊,造成政策無法連貫、公務體系權責不分,這豈是國家之福?

流水的政黨輪替,鐵打的文官體系,是朝野各黨為國家長治久安,人民福祉必須全力維護的體制。相信文官、信賴文官、尊重文官,國家機器才會有效運作、發揮正面的動能;黨政一體也才能有效指揮國家機器,發揮作用。府院黨協調的結果如此才有辦法真正落實在文官體系之中運作,才會做出好成績。

金平必須重申,相信文官不是因為他們萬能,而是他們有能力讓國家機器維持良好運作。執政黨必須尊重文官,讓他們不必戒慎恐懼於政黨輪替的無所適從。千萬別將文官冠上藍營基本盤的封號,當他們在執政黨政治符號的壓迫之下,必須放棄中立選邊站,這絕不利於國家,當然也不利民進黨的執政。

歷次全球國家競爭力排名,台灣都因為政府效能而拉低排名。問題不在於優秀的文官,而是讓文官體制無法有效運作的政務官。如果政務官自認官大學問大,無法接納文官依專業與經驗所提供的建議與擬訂的方案,只會讓他們袖手旁觀,等著看你出醜;執政黨若持續用政治意識形態強行指導一切、凌駕專業,文官只會灰心喪志等你下台;如果將一切施政失敗歸咎於文官都是藍營基本盤,他們只能被逼著更有機會轉變成為支持藍營的一份子。尊重文官,保持文官中立,讓國家機器充分且順暢地運作,權力集中的政黨合一與府院黨間的協調才有意義。

:朝野對立不終結,都是輸家沒蠃家

上次總質詢,金平在這裡語重心長地呼籲「藍綠惡鬥不終結,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台灣」,完全執政的民進黨,當然要負起終結朝野對立與藍綠惡鬥的絕大部份責任。對立惡鬥的惡性循環能否轉為良性的互動,主動權掌握在完全執政、擁有絕對權力的執政黨。這是金平近二十年參與朝野協商的心得。與其批評在野黨不理性,不顧大局,不如思考身為執政黨的一方釋出多少的善意與空間。

國民黨主政時,我如此主張,今天民進黨完全執政,我更是如此的期待,畢竟在野黨的責任是監督、批評和反對,執政黨的責任是交出令人民滿意的政績。朝野對立,在野杯葛,當然不會有好成績。

上會期質詢時,本人一再呼籲,要審慎訂定不當黨產處理條例,因本案立法實無迫切性,何必急於一時;何況頗有針對性,更應朝野協商,千萬別自恃絕對多數的優勢,強行過關,否則勢必影響爾後朝野兩大黨間的關係與互信。

金平苦口婆心的諍諫之言,沒有改變民進黨強行通過的決心,果然「政黨及其附隨組織不當取得財產處理條例(下稱不當黨產條例)」完成立法後,國營事業預算便招致全面性的杯葛而無法順利通過。林全院長期待以國營事業的投資,帶動經濟發展的構想落空。眼看國營事業審查遙遙無期,本會期法定今年12月31日必須審議完畢的106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也面臨在野全面杯葛的壓力。

當民進黨決定以絕對多數,通過針對性極強、充滿違憲、違法之虞的法律,鬥爭、清算國民黨時,被逼到牆角的國民黨只能行魚死網破的全面杯葛,這絕對可以理解。

肆: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民進黨執政的重要訴求之一是落實轉型正義,而處理國民黨黨產則是首要任務。但唯有程序正義,才有真正的轉型正義,試圖以不正義的手段達成,不論其有多高尚的目標,轉型正義都成了緣木求魚,對政治更是治絲益棼。

一部有違憲之虞的條例通過之後,執政黨射出的第一支箭則是凍結黨工的薪資來源。

國民黨黨產縱使千錯萬錯,處分黨產也不應禍及每月靠著薪資養家活口、依賴退休金安度晚年的黨工身上。這當中除了為達政治鬥爭不擇手段、視人民合法工作權與財產權為芻狗的霸凌心態之外,有何正義可言?

政府對財產權、工作權的保障,是憲法層次的基本人權要求。人民合法的工作酬勞,非經司法判決,不得任意剝奪。即使債權人對債務人申請強制執行,法院依然會衡量債務人的收入和最低生活需求,以決定債務償還的金額與方式。

不是政府債務人的國民黨黨工,如今卻在一紙行政命令下,薪資來源遭到凍結,黨工個人與家庭生計都遭受到立即的衝擊。政府的作為,可謂置國民生死於不顧。當我們看到新政府就任對關廠工人、國道收費員乃至於華航空服員的勞動權利作出重大政策改變的同時,不免讓人質疑執政黨對人民權利的保障,難道還有黨派之分?林院長,這絕對是不合情、不合理、不合法的違憲做法。還是一句老話,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金平出身基層,來自基層,了解全民依法處理不當黨產的期待。我也相信國民黨願意面對法律,對黨產作一次徹底清查,之後就不必再背負不當黨產的包袱。

但是,不用學者專家引經據典,無須金平在此一一列舉,只要稍具法學常識的人,即可指出不當黨產處理條例中,多處有違憲與違背法理基本原則之虞。不當黨產處理條例的合憲與否,涉及法治國家必須堅持的人權保障與程序正義,唯有在合憲合法的大旗之下,才有可能達成真正的轉型正義,否則只是以正義之名,行政治迫害之實,這將讓台灣的民主進程,不進而退,也會在國際社會上,留下惡名。

金平認為,釋憲,是當前唯一保住程序及法律實質正義的唯一途徑。不當黨產處理條例釋憲案的理由在於:

(一)表決時民進黨強勢過關,未能於朝野協商中理性看待國民黨基於法理所提出的修正意見,使條文失去討論的空間及被詳細檢視的機會。因此這部針對性極強,鬥爭性、政治性極濃的法律,必須再經過釋憲的程序,取得爾後執行的正當性。

(二)釋憲之後,如有違憲的條文,必須暫緩施行,待立法院依大法官的解釋,經朝野協商妥適修法後,完成一件執政黨、在野黨、人民、國家都贏的政治大工程。

(三)在完成依釋憲結果修正的立法程序後,不當黨產處理條例便毫無違憲之虞。將讓朝野雙方都有必須尊重的義務,執行者沒有便宜行事的藉口,被處理者也更沒有抗拒的理由。如此才是真正落實轉型正義。

依「司法院大法官審理案件法」規定,除了地方自治爭議外,釋憲聲請方式尚有兩種,一是經由司法訴訟程序,但此一方式曠日廢時,緩不濟急,無法解決當下政治高度對立的氛圍。

另一種則是由本院委員三分之一以上聲請釋憲,但國民黨僅35席,距連署釋憲成案的門檻尚缺三席,國民黨從而必須自力救濟,另尋三位友黨同仁連署。但是金平認為,為了政局的和諧,為展現執政黨捍衛憲法、捍衛程序正義、顧全大局,更為展現執政黨取得處分國民黨黨產的正當性、合理性及合法性,金平藉此質詢公開向民進黨同仁、民進黨黨團、民進黨中央呼籲,讓朝野兩黨共同連署、共同提案聲請釋憲。

對於金平提議兩黨合作連署釋憲案,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金平所求,無非是藉由兩黨合作,捍衛憲法及程序正義,停止朝野對抗,積極促進兩黨和諧。知我者,謂我心憂,憂心朝野各執己見,尤其執政黨依恃絕對多數席位,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步步進逼,以轉型正義為名,卻棄正當法律程序於不顧,乖戾之氣充塞國會殿堂,這絕非國家之幸,人民之福。

十九世紀的法國自由主義學者巴斯夏(Frédéric Bastiat)說:「法律,是防止不公不義的公共力量。一言以蔽之,法律就是公義」。法律,是我們追求民主與法治的基石。金平以為,唯有以理服人,才是權力的真諦。唯有符合真正公義的法律,才能獲致正義的實踐。金平期待,朝野有智慧共解僵局,台灣能夠持續向前。謝謝大家!!

主席:報告院會,本會期本院委員對行政院林院長提出施政報告之質詢,自9月13日起,經過6次院會、9個會議日之質詢,已於今日詢答完畢,謝謝林院長會及各部會首長列席答詢。

在質詢結束前,再請林院長說幾句話。

林院長全:(16時24分)主席、各位委員。貴院第9屆第2會期對本院的施政總質詢在今天告一段落,本人在此特別要向蘇院長、蔡副院長及所有委員於總質詢期間對本人及行政團隊的諸多建議與指正,致上最深的謝意,我們會用務實的態度,積極的改進與落實。

自今年520上任以後,新政府依據蔡總統的施政藍圖,以及一本為人民解決問題、創造幸福的初衷,積極擘劃各項施政領域的推動方針,並全心全力付諸實際的行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有關各位委員先進對於臺灣轉型正義、災防、年金、兩岸事務、經濟發展、就業、能源、長照、原住民族、離島、電業與新南向等問題所表達的關切,均是我們執政後責無旁貸的施政使命,我們會以更完整的溝通,來凝聚社會共識,加速規劃相關興革措施,我們有信心,一定能讓國家的進步與繁榮具體實現,為下一代打造最美好的生活環境。

隨著總質詢的結束,貴院將進行密集的法案審查,有關本院所提出的106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暨附屬單位預算、「住宅法」修正草案、「勞動基準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以及為推行長照十年計畫2.0的「長期照顧服務法」第15條、第22條及第62條修正草案等,均是攸關國家發展與民生福祉的重要法案,至盼貴院各位委員先進大力支持,早日完成相關法定程序。

最後,我要代表行政團隊向貴院的所有工作同仁,以及現場的媒體朋友,表達我們的感謝,並祝貴院院務順利,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謝謝!

主席:現就施政總質詢作以下決定:「一、將各委員發言紀錄及書面質詢函送行政院,請就未答復部分予以書面答復。二、已提出之書面質詢尚未刊載公報者,一律補刊。」

柯委員建銘書面質詢(補刊):

司法議題

誠如蔡英文總統在520就職演說所說的,人民選擇了新總統、新政府,所期待的就是四個字:解決問題。身為執政者此時此刻,只能選擇義無反顧的承擔責任,扛起這個國家的未來。各項施政理念都必須溝通、溝通、再溝通,充分展現「參與式民主」的精神與全體國民共同奮鬥。

我們看到,華航員工罷工的圓滿落幕,以及歷時兩年多的國道收費員爭議,已經得到解決。

轉型正義

過去這三個月來,新政府的施政大致上可以分為以下四個領域:

第一個,我們試圖解決臺灣社會長久累積的問題。過去國民黨政府延誤了台灣的發展,許多改革如年金改革、司法改革、經濟結構的轉型、社會福利救助的改革以及教育的改革不是裹足不前,便是刻意阻擋,就連最基本從威權到民主階段的轉型正義也從未正視過、也從未反省過。更不用談甚麼是世代正義!

所以,今天民進黨重返執政、加上國會首次過半,所有的責任、挑戰與改革已落在民進黨身上,這是個歷史的時刻,更必須滿足民眾對執政黨的期待。

過去民進黨身為在野黨,監督執政黨是天經地義的事,更展現了民進黨不畏挑戰的態度;如今民進黨在立院席次過半,國會生態已然改變,如何維持執政團隊的和諧性是首要課題。朝野必須以和解為目標,共同解決台灣問題,不應該造成社會對立與分歧。今年七月立院三讀通過《不當黨產處理條例》,民進黨必須清楚,黨產問題不再是選舉時的討論議題,反倒若沒有真正落實,將會對民進黨產生負面影響。

接下來,轉型正義還包括:促轉條例、原住民的歷史正義問題都要解決,土海法、原民自治法等制度建立都會是其中一環,八月一號,蔡總統代表政府向原住民族道歉只是開始。並且,從不當黨產條例的討論過程,到委員會的成立,其委員組成到運作,都可看出政府要處理好黨產問題,做事要有效率,必須有賴於民間專業人士的參與和同心協力合作,以及積極與各部會、政黨溝通,過去政府閉門造車、不聽民意的模式早已過時、行不通了,林全內閣感受應非常深刻,未來溝通、協調的路還很長。林全內閣更請勿忘記,我們已對國人做出諾,預計在三年之內,完成轉型正義調查報告書。並依據調查報告所揭示的真相,來進行後續的轉型正義工作,挖掘真相、彌平傷痕、釐清責任。

司法改革

第二個領域,是改革的議題。就是我們國人同胞最關心的司法改革。司法無法親近人民、不被人民信任、司法無法有效打擊犯罪,以及,司法失去作為正義最後一道防線的功能,是人民普遍的感受。雖然蔡總統承諾會親自擔任「總統府司法改革國是會議籌備委員會」的召集人。並且承諾這次司法改革國是會議更有別於過去,將是法律人與非法律人的大對話。

事實上,許多公民團體已集結起來,十一月中將以「司法正義」結合舞蹈、專題講方式,分為五大主軸,分別將以人民參審、轉型正義、性別正義、監獄改革及勞工移工等議題,將向新政府遞出意見書和說帖。

而過去長達8年在立法院司法委員會問政的經驗得知,法務部與司法院是相當抗拒改革的,甚至立場時常是對立的,其對立的嚴重性,絕不亞於藍綠的對決,從速審法、法官法、刑事訴訟法、司法人員訓練歸屬到人民參與審判制度,都可看到兩者本位主義,加上檢審不分立、互不相讓的景象,實非國家之福。

目前有關檢察官法、檢察署組織法、監獄改革及人民參與審判制度的立法工作,民間團體業已著手研擬,新政府亦應積極面對,尤其是林全院長應督促法務部應與司法院及民間團體多多溝通合作,司法改革國是會議才會有意義。

年金改革

在年金的改革方面,這是攸關台灣生存發展的關鍵改革,我們不應該遲疑,因為軍公教人員退休金依據各權責機關委託精(估)算報告,未來30年需由中央政府負擔之舊制是2兆8,850億元,新制部分是退撫基金未提撥退休金約1兆9,125億元。預估各級政府之退撫新、舊制潛藏負債已近8兆元,倘未預為規劃檢討現行退撫制度,並研議妥適方案,勢必將拖累國家財政,並嚴重不符國際潮流、納稅人公益及社會正義,造成民眾不平、世代對立。

過去國民黨政府銓敘部所提改革政策一改再改,一變再變,第二次考試院院會通過「公務人員退休撫卹法草案」,相對銓敘部第一次提出的草案版本,改革內容大縮水,並將改革重心推給新進公務人員。更扯的是,考試院關中院長下台後,「行政院年金制度改革小組」既沒有把負責做各項年金改革的統合工作繼續,現在更是離譜,幾乎沒開會,根本是名存實亡。銓敘部前張部長也改口了,打算要花20年推任何年金改革修法(公務人員退休撫卹法、學校教職員退休條例、陸海空軍軍官士官服役條例),現階段只處理費率問題從12%調高為15%,其餘如何漸進調降退休所得替代率與優惠存款利率?如何逐年延後退休金起支年齡?如何逐年調降退休金計算基準、基數內涵、優惠存款利率以及調整提撥分擔比例問題?全都擱置不處理,更缺乏社會的參與。

如今新政府的做法,就是承擔責任與挑戰,不僅由陳建仁副總統擔任召集人的年金改革會議,截至目前為止,新政府已經召開了9次會議。希望在一年之內,提出可行的改革方案。並且欲藉由召開年金改革國是會議,由不同階層、不同職業代表,在社會團結的基礎上,共同協商。

在此特別強調並呼籲新政府,年金改革絕無退路,涉及的族群以及部會舉凡人事總處、主計處、國防部、教育部、銓敘部等跨部會以及立法部門的協調與民間的溝通均很重要,民進黨立院黨團絕對盡最大力量,全力配合任何溝通需求,完成年金改革大業。

經濟與科技議題

面對國際情勢 政府應保持經濟策略的彈性與整體性

台灣的經濟非常依賴出口,再加上國內市場的深度有限,因此面對國際情勢的反應程度,都不可謂不小。近來國際上幾個重要的經濟事件,在這邊,本席必須要求行政院,必須審慎面對,儘早擬定因應對策。

第一,我們看到8月26日美國聯準會主席葉倫在傑克森洞(Jackson Hole)全球央行會議上,以美國的貨幣政策工具是否足以應付下一場金融危機為題發表演講,指出目前超級寬鬆的貨幣政策效果已達極限,對於實體經濟的刺激越來越不明顯,而資產泡沫化的現象卻開始出現,這使得聯準會有強烈的動機,必須要讓自2008年金融海嘯以來實施的寬鬆貨幣政策慢慢退場。另外,美國的就業市場已接近充分就業,經濟數據都有朝聯準會預期的方向在走,這導出了一個極為可能的發生的狀況,那就是聯準會在近期內,即將升息。

這意味著在前面幾次QE(量化寬鬆)所製造出的全球資金氾濫現象,即將開始收尾,加上歐洲央行並沒有要加碼QE的行動,使得聯準會要升息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

對台灣而言,聯準會這一次升息,有可能讓資金回流到美國,首當其衝的,就是台股,依照目前台股每天均量已經萎縮至700~800億的狀況來看,短期內將有可能受到這一次升息的衝擊,使的量能更加萎縮。而在匯率市場上,升息代表著美元獲得強力支撐,對於台灣以出口為導向的經濟模式來說,應該是利大於弊,以台積電為例,產能利用率持續處於滿水位,雖然第3季新台幣對美元匯率處於升值格局,對台積電營收相對不利,但如果聯準會升息成真,營收可能有望再創新高。因此,對於聯準會升息與否,本席希望行政院各部會,務必要做好準備。

第二,各項產業標準的演進與變化,非常直接的影響到產業的興衰。我們知道目前最為火紅的,就是物聯網。行政院最近剛剛拍板定案的「亞洲.矽谷」方案,也是以物聯網為主,導引台灣的經濟踏出新的一步。但物聯網的應用,建構在完善的基礎建設上,在今年的MWC(世界通訊大會)上,臉書的執行長已經正式宣告,未來,不管是VR(虛擬實境),還是物聯網,都需要用到一個新技術,那就是5G。

台灣4G通訊目前開台兩年多,普及率才達到50%左右,而兩年前為了競標4G執照,各大電信商拿出的資金,也預估到2020年才能損益兩平,但,本席了解到,交通部預計在2019年要規劃釋出5G頻譜,且目前計畫可以沿用目前4G的頻段,可是依照目前國際的情勢,不僅日本宣布將在2020年的東京奧運時,讓5G正式商轉,美國也不例外,同樣計畫在2020年啟用5G服務,更要注意的是,中國日前宣布,將加速5G的研發,預計也是要在2020年可以商轉。

這是台灣產業,也可以說是亞洲矽谷計畫,能不能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如果上述的時程為真,則本席十分擔心,到了2020年時,台灣的各大電信業者,將沒有強烈的動機要去競標5G執照,這意味著台灣的產業標準,又將落後國際的趨勢。

此外,前些時候,由中國通信標準化協會、中國電子工業標準化技術協會與華聚產業共同標準推動基金會共同主辦的「第十三屆海峽兩岸資訊產業和技術標準論壇」上,中國通信標準化協會、中國電子工業標準化技術協會和華聚產業共同標準推動基金會、臺灣智慧自動化與機器人協會簽署了《海峽兩岸推動智慧製造共通標準制定合作備忘錄》,中國通信標準化協會、電信發展產業聯盟(TDIA)和華聚產業共同標準推動基金會、臺灣資通產業標準協會簽署了《海峽兩岸推動5G合作備忘錄》。

雖然5G的技術標準到2018年才會比較明朗,而台灣目前與中國在5G研發上的合作,也僅止於實驗性質,但本席必須指出,依照目前中國大陸,以國家力量主導5G的研發下,台灣的相關廠商,將面臨到,因5G正式商轉延後,所導致的內需不足,而雖然與中國簽訂了合作備忘錄,但外銷上又受到中國競爭的雙重壓力,很有可能整體通訊產業的成長受到壓制,此外,還要擔心的是,如果中國以低價優勢,打入因共同開發下,產業標準一致的台灣市場之後,台灣的產業將失去競爭力。這是必需要思考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將會越來越被突顯。因此,本席要求,行政院相關單位,必需要針對這個問題,從頻段規劃到釋照的時程,以及技術自主性的狀況,重新擬訂一個整體的戰略。這個問題已經不只是經濟問題,而是外交,甚至是國安問題了。

經濟議題:

新南向政策對台灣經濟發展的意義

一、新南向政策是新政府重要的經貿與外交政策

「新南向政策」是在去年(2015)9月蔡英文總統以民進黨主席及總統參選人身分出席民進黨外交使節酒會時初次向各界提出,宣示民進黨在未來執政後,將與亞洲其他國家建立多元、多面向夥伴關係,並在推動貿易多元化的同時,強化對東協和印度的互動關係。

蔡英文總統在5月20日上任後正式提出了「新南向政策」,在國內外立即引起熱烈討論,隨後政府宣示多項決議與行動,包括6月15日核定《總統府新南向政策辦公室設置要點》,在總統府下成立新南向政策辦公室,作為提供總統新南向政策相關策略、諮詢與建議的任務編組。新政府又馬上在7月15日宣布自8月1日起實施泰國及汶萊旅客來台30天免簽證待遇,以擴大該二國觀光客來台。8月16日蔡總統召集「對外經貿戰略會談」,並在會中通過「新南向政策」政策綱領,明確揭示新南向政策理念、短中長程目標、行動準則及推動架構。行政院隨即在9月5日提出「新南向政策推動計畫」,將秉持「長期深耕、多元開展、雙向互惠」核心理念,整合各部會、地方政府,以及民間企業與團體的資源與力量,從「經貿合作」、「人才交流」、「資源共享」與「區域鏈結」四大面向著手,期望與東協、南亞及紐澳等國家,創造互利共贏的新合作模式,建立「經濟共同體意識」。

「新南向政策」的核心理念是「以人為本」與「雙向互惠」,在此雙主軸下將推動雙向貿易、投資、觀光與人才交流,拓展東協內需市場與南亞新興市場。在人才雙向交流上,將放寬東南亞國家人民來台簽證、提供東南亞學生獎學金、協助台商培訓所需之技職人才與企業實習等。新南向政策「非關政治」,是軟性的產業政策,強調是人才交流與培訓,亦無意取代中國大陸市場。

二、我國南向政策的回顧

我國與東南亞發展雙向經貿關係之伊始,可回溯至1955年政府訂頒「華僑回國投資條例」起,加速吸引華僑來臺投資,最知名投資案包括如泰國僑領興建中泰賓館(1967年)、菲律賓僑商設立環亞百貨公司(1983年)等。1980年代中期開始,國內工資上升,新台幣兌美元匯率更大幅升值(1984年匯率約40美元升至1989年約26美元),遂驅動台商開啟向東南亞國家地區投資的所謂南向行動。

至1993年,時任經濟部長的江丙坤宣布將東南亞列為未來加強投資的地區,公布「南進政策說帖」,隨後於1994年實施「加強對東南亞地區經貿工作綱領」,實施範圍為泰國、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新加坡、越南、汶萊7國。1997年進一步將柬埔寨、緬甸、寮國3個東協後進國家,以及太平洋國家澳洲、紐西蘭納入,修正實施《加強對東南亞及紐澳地區經貿工作綱領》。2002年7月前總統陳水扁重申「南向政策」,至此實施範圍擴及南亞最主要的新興市場-印度。

前述三次涵蓋國民黨、民進黨政府實施的政策與行動,被視為政府推動的前三波「南向政策」,實施內容與適用國家逐漸擴大。需特別說明的是,2008年政黨輪替,馬英九總統就任後,雖未再推出「南向政策」為名的政策,但政府持續推行「加強對東南亞地區經貿工作綱領」,現已進入第七期工作。

三、台灣與東協國家經貿往來關係密切

自1994年我國推動與東南亞貿易、投資、產業等交流合作以來,迄今已超過22年,多年來,東南亞地區不僅已穩居我國第二大出口市場與第二大對外投資目的地,我國與東協國家間之雙邊關係更已延伸至科技、觀光、教育、勞工、通婚、文化等多重領域。

在貿易方面,1993年我對東協十國出口94億美元、進口69億美元。至2015年時,台灣對東協十國出口509億美元、進口283億美元,出口、進口分別成長5倍與4倍之多。在投資方面,截至2015年底,依據東協地主國官方統計,台商在東協十國累計投資金額共計約880億美元,如另加計經第三國赴當地投資,估計總投資金額應超過1千億美元。

我國為東協國家主要外資來源國之一,係泰國第3大、越南第4大、馬來西亞第4大、印尼第10大外資來源國,臺商投資,增聘當地勞工,有助於提升當地發展及建設。我國已與東協建立緊密產業分工體系,我電子、資通訊、生化醫療及汽車零組件等,係亞太區域供應鏈不可或缺之一環。

四、台灣與東協國家間經貿發展的警訊

但東協各國自1992年起逐漸互相撤除關稅,取消區域內貿易、投資限制,並陸續與周圍國家簽署「東協加一」自由貿易協定(FTA),使得我國對東協出口因東協國家及「東協加一」國家之競爭優勢,及面臨關稅、非關稅等障礙的壓力日高,以致成長動能漸失,近兩年更因東協經濟表現不佳,影響我國與東協國家間整體的進出口表現。2015年我對東協出口較2014年大幅衰退14.45%,出口金額從595.29億美元跌至509.29億美元;自東協進口較2014年衰退16.98%,進口金額從341.14億美元跌至283.23億美元。

此外,我國在東協市場的表現亦逐年下滑,遠遠落後於中國大陸、日本,我對東協出口亦自2008年起為韓國趕上。此一現象實為我與東協雙邊貿易關係的警訊。未來東協內部關稅將持續調降,再加上RCEP完成談判實施降稅的效果,我國未來拓展東協市場將面對更大壓力。

值此同時,政府推動「新南向政策」,對鼓勵產業士氣應有積極正面的作用。

五、新南向的新機遇Vs.台商大陸熱的消退

然在此同時,受到東亞區域整合加速、東協區域內產業供應鏈漸臻完備等因素的吸引,自2009年以後我國對東協直接投資金額大幅成長,至2015年底累計直接、間接(含經第三國或以當地人民名義投資)的投資金額估計超過1千億美元。此種台商重返東南亞的投資熱潮,使得由台灣產業界主導的新一波「南向政策」早在數年前即已儼然成形。

相較之下,台商至中國大陸投資金額則自2011年起連續衰退,其中製造業投資金額更明顯下滑。政府大力鼓吹「新南向政策」,再加上企業看好越南、新加坡等東協國家國參與跨太平洋夥伴協定(TPP)與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CEP)的優勢地位,未來可能再掀起另一波至東協布局投資的熱潮。

六、結語

蔡英文總統在520就任後揭示多項施政理念與構想,其中「新南向政策」是新政府振興經濟與推動實質參與區域整合的政策亮點,總統府新南向政策辦公室已經成立,行政院各部會並將陸續與產業界溝通,以訂定具體的工作計畫項目及目標,以逐漸使「新南向政策」內容務實、聚焦,以符合經濟轉型發展與產業布局東協國家拓展市場的需求。相信在整合跨部會資源與統合政策後,應較過去各行政部門各自為政拓展對東協經貿關係的作法,更能收到綜效。

雖然台灣不是東協經濟共同體(AEC,ASEAN Economic Community)的成員,也尚未加入「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CEP,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然而台灣和新加坡已經在2013年1月7日簽署台新經濟夥伴協定(ASTEP),並於2014年4月19日生效,台新雙方經貿在ASTEP的推動下已持續增溫,新加坡去年已躍我第五大貿易夥伴國,是台灣在東協國家中的第1大貿易國,而台灣則是新加坡第7大貿易夥伴。新加坡是東協成員,更是少數同時跨兩大重要的國際區域經濟合作組織-「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CEP)及「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TPP)的東協國家之一(其他還有越南、汶萊、馬來西亞),台灣產業可以透過新加坡作為橋梁,前進東協及TPP市場,新加坡可以成為新南向政策的灘頭堡。

但是,「新南向政策」並無法解決當前所有經濟問題與產業升級不易的困境,也不應是政府對外經貿戰略的唯一路徑。除了新南向政策之外,政府還必須一方面應推動產業升級與轉型,以拓展我國在東協、南亞市場;而針對亞太地區經濟整合腳步日漸加速,政府更應正視我國參與區域經濟整合的困境,認真研擬我國爭取參與TPP、RCEP的對策,協助產業轉型升級、拚經濟!

主席:報告院會,本次會議進行到此為止,現在散會。

散會(16時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