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第10屆第5會期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舉行「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會議紀錄

時  間 中華民國111年5月16日(星期一)9時7分至11時14分

地  點 本院群賢樓801會議室

主  席 林委員為洲

主席:現在開始開會。本次會議議題為「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我先說明公聽會的背景,今年2月8日行政院宣布取消日本福島5縣食品輸臺禁令,改為依污染風險高低管理品項查驗,並強調國內檢驗標準比國際嚴格,承諾民眾絕對不會吃到核食,但是這樣的承諾是否能夠落實?我們擔心政府的承諾破功,國人飲食安全無法受到保障。因此我所主提的食品安全衛生管理法第十五條修正案,要求食品中原子塵或放射能污染超過安全容許量標準之案例,應立即停止該產區該類食品及其他加工含非該產區等相關食品進口;國內經確認有此個案,政府應負照護責任,並主動向廠商及出具相關證明文件向國家請求損害賠償。針對此條文,衛福部並沒有同意,反而推給經濟部,說這樣違反比例原則及國際貿易相關措施,但如果吃到核食,政府的承諾又在哪裡呢?

2018年的反核食公投以779萬同意票過關,然4年過去,未見政府提出具體科學研究與風險評估報告,也並未與社會溝通就決定開放核食。現在政府只憑2016年及2018年兩份赴日實地考察報告當作風險評估報告,其中2016年跨部會考察的考察地點都由日方安排;2018年的風險評估報告只是拿別人的數據來作為國人健康影響的推論,用這樣的數據就足以作為開放的依據嗎?

食衣住行係為民眾生活不可或缺的基本內容與價值,政府應將食品安全作為民眾健康之第一優先考量,食品安全議題本應先與民眾做好充分溝通,主動向國人澄清相關疑慮,確保民眾知情選擇權,即要有選擇權。

本日公聽會討論提綱為:

一、本國針對核食做過哪些本土科學研究與風險評估?這些研究評估是否有特別針對如孕婦、嬰兒等敏感族群進行研究?研究評估結果如何?政府如何訂定輻射標準?如何確保銫-137及鍶90是類輻射物質不會隨核食入臺?如何分類開放與分級管理?

二、核食開放後,如何避免嬰幼兒及學童使用含核食的食品及其加工品,使其不暴露於食安風險之下?地方對於進口食品管制的方法、檢驗技術與量能現況為何?政府邊境把關的能力為何?近三年食品輻射檢測設備與檢測量能是否提升?是否考慮增訂或修訂日本食品輸入邊境管理流程內部稽核機制?如何強化日本核食標示及持續追蹤進口核食相關流向,以確保民眾知情選擇權?

三、未來特定地區日本食品,採雙證管理,需要檢具輻射檢驗證明與產地證明方能進口臺灣,日方提供的產地證明須為官方出具證明或民間組織出具即可?如是民間組織出具,係來自法定官方機關授權或單純民間自律?如出現貿易爭議而有查驗必要,臺日雙方未來開放福島周邊食品進口的協議,能否有司法互助的配擊協議?

食品藥物管理署原本是署長要出席,但因為署長的秘書快篩陽性,所以暫時居隔,由林金富副署長代理。

現在請衛福部薛次長報告,時間3分鐘,如果沒有報告完備的,再請提供書面資料。

薛次長瑞元:主席、各位女士、先生。今天大院第10屆第5會期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召開「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衛生福利部承邀列席報告,深感榮幸,敬請各位女士、先生不吝惠予指教。

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以下簡稱衛福部食藥署)已完成六份風險評估及調查報告,評估對象已包含敏感族群。評估結果,風險皆為可忽略。

衛福部秉持評估所得到的科學實證,以保障國人健康及食品安全與安心原則,依循所定之「食品中原子塵或放射能污染容許量標準」,在以「回歸科學檢驗、比國際標準更嚴格、為食安把關」三原則,及「『禁止特定地區進口』改為『禁止特定品項進口』、針對具風險品項,要求提供雙證(輻射證明及產地證明)、福島等五縣食品於邊境逐批檢驗」三配套,積極建立完整食安管理,維護民眾飲食安全。對於日本輸入食品檢附的產地證明,也要求須由日本官方或其授權機構出具,並須載明至都道府縣。

衛福部依據食品及相關產品輸入查驗辦法,執行邊境查驗作業,福島5縣開放品項之產品,採逐批檢驗輻射殘留,並維持9大類產品依科學證據及可能風險調整查驗比率,另針對含微量輻射之食品,勸導輸入業者退運或銷毀,且將相關檢驗結果公布於衛福部食藥署外網「日本輸入食品每日輻射檢測結果」。並結合中央與地方資源,在後市場抽驗及執行產地標示稽查。

目前國內計有7家實驗室具衛福部食藥署及TAF放射性核種檢測雙認證,並以衛福部公告檢驗方法執行食品輻射檢驗,每年共可提供70,000件的檢測量能。

衛福部持續與跨部會共同合作,採取嚴謹的管制措施,落實源頭管理、邊境查驗及後市場查核之機制,檢驗不合格及未依規定標示產地或標示不實者,嚴格查處,以確保產品符合食品安全衛生管理及其相關規定。以上報告。

主席:謝謝薛次長的報告。

本次會議,各部會所提供之相關書面資料,均列入紀錄、刊登公報。

衛生福利部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女士、先生:

今天大院第10屆第5會期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召開「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衛生福利部承邀列席報告,深感榮幸,敬請各位女士、先生不吝惠予指教。

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以下簡稱衛福部食藥署)已完成六份風險評估及調查報告,評估對象已包含敏感族群。評估結果,風險皆為可忽略,科學證據確保健康無虞,所有評估及調查報告,已公開在衛福部食藥署網站供各界查閱。

衛福部秉持評估所得到的科學實證,以保障國人健康及食品安全與安心原則,在以「回歸科學檢驗、比國際標準更嚴格、為食安把關」三原則,及「『禁止特定地區進口』改為『禁止特定品項進口』、針對具風險品項,要求提供雙證(輻射證明及產地證明)、福島等五縣食品於邊境逐批檢驗」三配套,積極建立完整食安管理,維護民眾飲食安全。對於日本輸入食品檢附的產地證明,也要求須由日本官方或其授權機構出具,並須載明至都道府縣。

衛福部依據國際風險評估原則及估算模式,考量人體攝食(體內暴露)之風險,並依立法院103年修正食品安全衛生管理法之附帶決議,以及參考國際規範,從嚴定有「食品中原子塵或放射能污染容許量標準」,比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ODEX)、歐盟、美國及加拿大等國家更嚴格。

衛福部依據食品及相關產品輸入查驗辦法,執行邊境查驗作業,福島5縣開放品項之產品,採逐批檢驗輻射殘留,並維持9大類產品依科學證據及可能風險調整查驗比率,另針對含微量輻射之食品,勸導輸入業者退運或銷毀,且將相關檢驗結果公布於衛福部食藥署外網「日本輸入食品每日輻射檢測結果」。並結合中央與地方資源,在後市場抽驗及執行產地標示稽查。

目前國內計有7家實驗室具衛福部食藥署及TAF放射性核種檢測雙認證,並以衛福部公告檢驗方法執行食品輻射檢驗,每年共可提供70,000件的檢測量能。

衛福部持續與跨部會共同合作,採取嚴謹的管制措施,落實源頭管理、邊境查驗及後市場查核之機制,檢驗不合格及未依規定標示產地或標示不實者,嚴格查處,以確保產品符合食品安全衛生管理及其相關規定。

經濟部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委員、在場先進,大家好:

承蒙貴會今天邀請本部參加公聽會,以下謹就臺日經貿關係作簡要說明,敬請各位不吝賜教。

壹、臺日經貿關係

日本為我國主要貿易、投資與產業合作夥伴,為我外資與技術主要來源,亦是我國推動國際合作的重要對象,雙方擁有緊密的合作關係。

一、雙邊貿易

日本為我國第3大貿易夥伴,我國亦是日本第3大貿易夥伴。在COVID-19疫情影響下,110年與日本貿易總額達853.6億美元,首次超過800億美元大關,較109年成長23.1%。111年1-4月我與日本貿易總額達298.8億美元,較110年同期成長13.2%。其中我對日出口額105.9億美元,成長19.7%;自日進口額192.9億美元,成長13.5%。臺日雙邊貿易的暢旺,主要是受惠於兩國產業鏈之密切連結。

我自日本主要進口產品為積體電路、半導體晶圓與設備等,均為我國產業發展所需。我國主要出口產品為積體電路、記憶體、機械零組件等,呈現互補互利的貿易關係。

二、雙邊投資

日本是我國外資及技術供給之主要來源,累計至111年3月,日本對我投資金額共253.1億美元,為外資排名第4位,以投資件數計而言則為第1位。日本來臺投資產業以資通訊、機械、化學等製造業為主,其次為不動產、金融保險及批發零售等。近年日商來臺投資布局則集中在離岸風電、生技醫藥、電子商務、物流中心等領域。

三、產業合作

我國為推動核心戰略產業升級,透過依據「臺日產業合作搭橋方案」成立之臺日產業合作推動辦公室,推動臺日在半導體、智慧物聯網、生技、循環及能源等產業合作。日本半導體上游材料及設備廠商來臺投資,我台積電也赴日本設廠,雙方產業供應鏈夥伴關係緊密。日方亦積極參與我離岸風電投資,未來將在碳中和、再生能源方面持續合作,共同提升兩國的企業國際競爭力,並強化雙方產業鏈之合作。

四、臺日對話平臺

臺日經貿會議是兩國年度經貿對話平臺,由雙方經貿官員直接對話,自65年至今已召開45屆,處理雙方現有及具延續性之經貿議題。111年2月第45屆臺日經貿會議,日方表示樂見臺灣開放福島五縣食品進口,感謝我方努力與期待儘早全面解除管制。臺日雙方後續於111年4月召開第3屆臺日經濟夥伴委員會,雙方就綜合性貿易及投資發展議題進行討論。

貳、結語

臺日長期以來已建立深厚的夥伴關係,雙方達成多項協議或簽署合作備忘錄,例如臺日投資協議、優質企業相互承認、產業合作計畫備忘錄等,涵蓋投資、產業合作、中小企業、電子商務、關務、智慧財產權等領域,已建立信賴基礎及合作機制。

經濟部將持續與國內各界及日方合作,開創貿易、投資、產業等面向更緊密的合作機會,進一步深化與擴大雙方經貿合作關係。

以上報告,敬請各位委員及在場先進指教。謝謝!

教育部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好:

感謝各位委員對學校供應學生膳食之關心,教育部(以下簡稱本部)承邀列席,並得聆聽各位卓見,至感榮幸。以下謹就本部學校餐飲安全衛生管理提出說明,敬請各位先進指正。

一、學校午餐依法應優先採用在地食材:「學校衛生法」第23條第3項規定,學校應優先採用中央農業主管機關認證之在地優良農業產品,本部持續補助地方政府推動學校午餐採用國產可溯源食材(三章一Q),提供安全衛生營養餐食,截至111年度3月份學校午餐使用國產章Q食材比率達94.60%。

二、落實校園食品安全衛生三級管理機制:「學校衛生法」第22條第5項規定,各級教育主管機關應定期抽查學校餐飲衛生,並會同相關主管機關抽驗學校食品:

(一)中央聯合訪視抽查:由本部會同農業及衛生機關抽查學校,並由農業或衛生機關抽驗食品,共同進行團膳廠商及上游食材供應商訪視抽查工作。

(二)縣市主動全面督導監控:各地方政府會同當地農業及衛生主管機關,抽查辦理午餐之學校,以及聯合稽查團膳廠商。

(三)學校落實管理:督導學校辦理食材驗收及留樣,廠商如未依約辦理,將記點、繳交違約金或暫停供餐。

三、落實學校食材來源資訊透明:督導學校或供應商至校園食材登錄平臺登載供售校園食品資訊,串接農委會智慧農業共通資訊平臺,即時驗證食材來源,掌握食材供應資訊。並於110年9月1日啟用「校園食材登錄平臺2.0」,以提升學校午餐品質控管效率。

四、中央提高補助學校午餐經費:為讓全國國中小學學生能夠全面享用健康安全的臺灣本土農產品,提升學校午餐品質,經行政院111年4月21日第3799次院會同意提高學校午餐食材補助經費,自111年5月1日,由原補助由每人每餐6元,提高為10元,偏遠地區學校每人每餐由原10元提升至14元。

本部將持續依據「學校衛生法」等規定,落實校園食品安全衛生三級管理機制,並持續督導縣市政府及學校採用國產可溯源午餐食材,強化學校午餐「吃在地,食當季」之低碳里程飲食教育,宣導環境永續發展目標;並藉由跨部會協商,提高生鮮農產品及加工品每年抽查件數,加強源頭控管、加倍查驗,確保食材來源符合規定。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書面資料:

壹、臺日農產貿易關係

一、日本為我國重要農產貿易夥伴,2021年我國農產品外銷日本為7.7億美元,占我農產品外銷全球總值之13.6%,為我第3大出口目標市場,主要銷日農產品包括冷凍鮪魚、冷凍毛豆、活鰻魚、蝴蝶蘭、鳳梨、文心蘭切花等。

二、2021年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金額達10.2億美元,占我自全球進口農產品總值之5.6%,為我國農產品第4大進口來源,主要進口項目包括酒類、蘋果、冷凍海扇貝、生鮮冷藏牛肉、烘製糕餅、葡萄等。

三、我國於2011年3月26日起暫停受理日本福島等5縣生產製造食品之進口報驗,並於本(2022)年2月21日調整輸入日本食品措施。經查我國暫停受理日本福島等5縣食品進口至調整輸入措施(2011年至2021年)期間,我國每年平均進口日本農產品約8.8億美元;至暫停日本福島等5縣食品進口之前3年(2008年至2010年),我國每年平均自日本進口農產品則約7.6億美元,顯示暫停日本福島等5縣食品進口以後,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仍呈現成長趨勢(詳附表)。

四、衛福部於本年2月21日調整輸入日本食品措施後,本年3月至4月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金額為1.6億美元,至於2021年同期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金額則為1.7億美元,顯示我國調整日本福島等5縣食品輸入措施後,目前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並無增加趨勢。

貳、持續強化農用原料資材與寵物食品等邊境輻射管理,確保農業生產環境及農產食品安全

日本福島核災發生後,為強化進口農業相關產品之輻射監控與管理,本會蒐集各界意見並進行檢討,除原有飼料及高接梨穗之管制措施外,進一步強化寵物食品、肥料及幼鰻等產品之邊境輻射管理措施,各項管制與監測情形如下:

一、飼料:本會自2011年起即針對飼料產品進口進行抽批輻射檢驗,迄本年5月10日止檢驗結果皆為未檢出;另針對福島、茨城、櫪木、群馬、千葉等5縣進口飼料採取逐批抽驗(標準為銫134及銫137之總和含量最高每公斤1,250貝克),迄今並未有來自該5縣的飼料產品進口。

二、高接梨穗:本會每年召開梨接穗進口審查會議,由農民團體提出申請,迄今未有來自福島等5縣的梨穗申請進口。

三、寵物食品:本會於2017年修正「寵物食品病原微生物與有害健康物質種類及安全容許量標準」及「寵物食品業者申報辦法」,訂定寵物食品輻射標準(銫134及銫137之總和含量最高每公斤600貝克),倘自福島等5縣進口寵物食品,進口前必須以書面方式逐批向本會申報並辦理檢驗,超過標準者即銷毀不得販售;自公告修正以來,並未有國內寵物食品業者申報自日本福島等5縣進口寵物食品。

四、肥料:除肥料登記證及通關簽審證號外,自2017年8月1日起,針對日本福島等5縣有機質肥料登記證,取消通關簽審證號等電子通關比對方式,改以人工比對方式通關,並逐批採樣進行輻射檢驗(標準為不得檢出),經檢驗合格者始得販賣,實施迄今未自日本福島等5縣進口肥料。

五、幼鰻:本會於2017年8月1日公告實施「幼鰻輸入檢驗要點」,倘有申報來自日本福島等5縣進口之幼鰻,將進行逐批輻射檢驗(標準為碘131最高每公斤100貝克、銫134及銫137之總和含量最高每公斤100貝克),符合標準者始得進口;自2017年8月1日起迄今,未接獲業者申報自日本福島等5縣進口幼鰻。

參、結語

日本為我國農產品重要外銷市場,為穩定既有通路及拓展新興銷售渠道,本會近年來針對日本市場積極推動各項拓銷工作,包括強化銷日農產品之生產管理、穩定既有日本通路及開拓日本新通路等。日本為臺灣重要農產貿易夥伴,我國允宜與日本維持良好農產貿易關係,並推動確保農產品生產與到貨品質、穩定既有通路及創新行銷等各項積極作為,強化市場布局,提升臺灣農產品在日本市場的競爭力,確保我農民收益。

附表、2008年至2021年我國自日本進口農產品金額

 

年度

臺自日進口值(千美元)

2008

811,169

2009

685,149

2010

773,703

2011

836,519

2012

893,855

2013

920,753

2014

971,039

2015

989,006

2016

1,007,502

2017

705,758

2018

763,046

2019

774,623

2020

848,879

2021

1,015,139

 

2022年1至4月

328,442

財政部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委員先進,大家好:

今天貴委員會邀請本部於「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進行報告,至感榮幸。以下謹就本部配合日本核食解禁之邊境管制措施與配套簡要說明如下,敬請指教。

壹、通關流程及境內管理

日本食品進口除應填具進口報單向海關申報,亦應向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下稱食藥署)申請輸入食品衛生查驗。進口日本核災地區5縣開放品項食品,由食藥署於邊境逐批檢驗輻射是否符合標準、查核輻射檢測證明及產地證明,並查核是否有以中文標示產地至都道府縣。海關收到食藥署查驗合格通知資訊後,始辦理放行作業,並於貨物放行翌日將進口資料傳送食藥署,供其境內管理;倘經食藥署查驗不合格,進口人應依該署通知辦理退運或銷毀。

貳、海關查驗措施

海關依關稅法規定,查核進口貨物貨名、產製國別、重量、貨號等。為配合衛生福利部調整日本食品輸入管制措施,海關加強查驗重點為企圖夾藏日本食品矇混進口、虛報貨名逃避食品衛生查驗,進口未開放日本食品等情事。海關如經查驗發現上述情事,均即主動通報食藥署,待該署確認後,始辦理後續通關事宜。

以上說明,敬請各位委員指教。謝謝!

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書面資料:

原能會為原子能輻射安全主管機關,基於政府一體,秉持管制立場與輻射檢測專業,原能會轄下核能研究所及輻射偵測中心設有專業檢測實驗室,協助食藥署落實邊境管制,依循衛福部公告之「食品中放射性核種之檢驗方法」,採取比國際標準更嚴格更高效率的輻射檢測技術, 協助完成主政機關所送樣品之檢測後,即儘速送交結果予主政機關核判及處理。

原能會自100年福島事故發生日至今年4月底,每年檢測數量約介於13,000至18,000件,總檢測數量約達18萬餘件,佔食藥署抽驗數量9成以上,其中237件檢出微量放射性,比率約0.13%,依食藥署核判,皆符合我國食品安全容許標準(每公斤100貝克),均無超標,相關資料均由衛福部食藥署進行資訊公開。

針對國人關心的食品輻射檢測能力,原能會於106年針對日本食品檢驗,由核能研究所建立食品專責之輻射分析實驗室,應用高精密純鍺偵檢器進行食品檢測。而原能會轄下實驗室檢測作業均採兩階段模式進行檢測,第一階段篩選如發現銫-134或銫-137人工核種,則須進行第二階段定量量測,定量量測分析能力最低可達每公斤1貝克,低於衛福部「食品中原子塵或放射能污染容許量標準」每公斤100貝克的百分之一,可依國內外法規標準提供嚴格檢驗。

為確保食品輻射檢測量能足夠,依據食藥署預估,若參考歷年最大檢測數量約18,000件,福島5縣進口食品檢驗預估數量每年為8,000至10,000件,則每年需檢測數量共達26,000至28,000件。而原能會秉持守護國人食品安全及配合邊境管制需求,已逐年強化檢測量能。110年為強化食品輻射檢測能力及量能,邀集國內7間專業實驗室籌組檢測國家隊,並輔導國家隊成員取得全國認證基金會(TAF)及衛福部食品藥物管理署(TFDA)之食品輻射雙認證,目前7間實驗室中,6間已取得雙認證,另1間則已通過TAF認證,刻正申請TFDA認證中,使近三年我國檢驗量能由原先僅有原能會轄下2間實驗室,統籌後擴增為7家具雙認證食品輻射檢測國家隊,提升全國檢測能量至每年70,000件,可確保檢測量能充足無虞。

原能會為「全民的原能會」將積極回應民眾期盼,落實行政院食品安全邊境管制措施,於第一線為食品安全把關,並秉持比國際標準更嚴格的科學檢驗,為國人食品提供公正檢驗數據,讓國人安心享用安全無慮的食品。

表:7家具雙認證食品輻射檢測國家隊之量能

 

雙認證之專業實驗室

量能(件)

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

核能研究所

35,200

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

輻射偵測中心

3,600

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中區管理中心

2,000

台灣電力股份有限公司

放射試驗室

21,600

國立屏東科技大學

災害防救中心

3,000

國立陽明交通大學

檢驗分析實驗室

3,800

國立清華大學原子科學技術

發展中心分析實驗室*

800

 

每年總計

70,000

*註:已獲TAF認證,正申請TFDA認證中

行政院食品安全辦公室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好!

今天承蒙貴委員會議安排,「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公聽會,邀請行政院食品安全辦公室列席,並得聆聽各位委員及專家學者卓見,至感榮幸,以下就有關就調整日本食品輸入管理措施提出相關說明,敬請各位委員不吝指教。

壹、前言

食品安全及國人健康是政府首要考量,基於科學證據、符合國際規範,並參考其他各國管控措施,審慎盤點各項精進作為,政府在今年2月21日公告調整日本食品輸入管理措施。

貳、各國對日本食品管制措施現況

2011年,日本311強震引發福島核電廠輻射外洩事故,政府立即暫停受理福島、茨城、櫪木、群馬、千葉等5縣食品輸入報驗。由於日本國內採取比國際標準更嚴格的管制措施,使相關食品風險越趨降低,世界各國皆已陸續目前取消管制措施,或取消不符合科學的「區域管制」,改採精準合理的「品項管制」。至去年年底,仍限制日本福島等5縣所有食品輸入的國家,只剩下臺灣跟中國。

我國所訂的食品放射能污染容許量標準,是依據國際風險估算模式評估,考量人體攝食暴露風險,並參考國際標準訂定,包含核種銫-134與銫-137,相較於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ODEX)、歐盟、美國、加拿大等國的標準更為嚴格。

參、決不進口核食,以3原則3配套嚴格把關

合理調整日本食品管制議題歷經多年討論,政府蒐集社會各界與公民團體意見及建議,並逐步強化對食品輻射的管理措施。針對日本輸臺食品嚴謹檢驗,經檢測18萬件日本進口食品,輻射值檢測結果均符合日本標準及我國標準,並揭露於衛福部食藥署網站,於2016至2020年共完成6件風險評估研究及調查,以科學證據確保無風險健康疑慮。另外,政府也逐年擴增邊境查驗人力,建置食品放射性檢測實驗室,檢驗量能充足,每年可檢驗近7萬件,足以因應未來邊境查驗與後市場檢驗需求。

政府絕不會容許核食進口,一定會為國人健康把關,秉持3原則─「回歸科學檢驗、比國際標準更嚴格、為食安把關」,3配套─由禁止「特定地區」進口改為禁止「特定品項」進口、針對具風險品項,要求提供輻射及產地雙證明,並於邊境針對福島等5縣開放品項之所有產品,百分之百逐批檢驗。核准進口食品只要符合標準,即可安心食用。

肆、結語

維護食品安全是全民的期待,也是政府主要施政目標,以嚴謹的管制標準進行進口管制,並落實邊境把關作業,杜絕任何受輻射污染食品進口,實質保障國人安全。食安辦持續協調督導各部會落實食品管理,持續加強源頭管控、落實查驗,確保食材符合規定,以及政府維護食品安全之決心。

行政院經貿談判辦公室書面資料:

主席、各位委員、專家學者及女士、先生,大家好:

承蒙貴委員會邀請本辦公室列席就「日本核食解禁對國人健康的影響與危害」提出報告,以下謹作扼要說明,敬請各位不吝指教。

一、台灣必須與國際接軌

台灣是以外貿為導向的自由經濟體,高度參與全球供應鏈,為求提升國際競爭力,必須融入重要區域經濟整合,提升我國對外經貿連結,強化我國經濟安全。

WTO在杜哈回合談判失敗後,規範全球貿易規則動能趨緩,區域或雙邊自由貿易協定成為國際貿易新的重點討論場域。近年來,全球陸續成立數十個區域或雙邊貿易協定,其中,「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CPTPP)是當前亞太地區,甚至是全球最重要的區域經濟整合協定之一,CPTPP亦是高標準貿易規範的重要標竿,我國與CPTPP成員國貿易總額占我總體貿易額超過24%,對我國未來經貿發展甚為重要。

我國於2021年9月22日正式申請加入,而在疫情和美中貿易戰後,更突顯我國是全球供應鏈中不可或缺的一員。然而,面對通膨、地緣政爭等不穩定因素,我國須儘速加入,以提高我國與CPTPP成員國產業價值鏈的分工與連結,並深化與各國的進出口貿易,有利於台灣全球經貿布局,分散風險,鞏固並強化我國在全球產業分工的地位。

二、遵守國際標準是加入國際經貿組織的先決條件

台灣要加入國際組織,就必須遵守國際規範。CPTPP會員國對於國際標準和科學證據,皆表態願意遵守承諾。台灣欲迎向國際貿易體系,須展現我國願意遵循科學證據及國際標準。

誠如蘇院長所說,開放福島食品如同鬆開船繫在岸邊的纜繩,排除障礙努力向前划,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朝加入CPTPP的目標前進,深化國際連結,提升台灣整體競爭力,奮力不懈航向世界,讓世界看見台灣。

以上報告,敬請指教。

主席:與會人員發言前,先作以下宣告:每位專家學者發言時間為5分鐘,為簡報方便,專家學者請於主席臺右邊的發言臺發言。原則上由專家學者先行依簽到順序發言,如有委員來發言,請到主席臺登記;全部人員發言結束後,再請行政機關做整體回應。暫定10時30分休息10分鐘。

現在請簽到第一位的國立臺灣海洋大學凌明沛教授發言。

凌明沛教授:主席、各位專家學者,大家好。我代表國立臺灣海洋大學,我是食品科學系的凌明沛,由我來進行第一位發言。根據我所收到本次公聽會議程,關於一開始主席提到,是否本國有做過本土科學研究與風險評估,針對這個議題,我特別將網路上有公開的6份風險評估報告做整理,來回復相關議題。各位手邊的書面資料是我今早才寄到大院,所以內容可能比較簡單一點,根據這份資料,我簡單說明一下,有關風險評估,我們在進行輻射物質的評估時會用CED即承受有效劑量,CED是根據輻射劑量,也相當於檢測出來的殘留量,乘以各類食品的攝食量之後,再乘上由ICRP所建議之有效劑量係數,再乘上進口比率,就可以推估出承受有效劑量。ICRP有建議人體每年的容許量是1毫西弗,基於這樣的標準,我們來看一下我所整理的6份風險評估報告,回復剛才議程有提到的,針對殘留的濃度,在2016年到2020年間,其中2018年臺灣其實有實際到日本5縣做食品採樣,共301件樣本,是用最保守估計的最大值濃度做推估;在2020年,也就是最新一個年度的年份,同樣有摘錄當時在日本採樣的數據或其他官方資料的殘留量,因此在有關濃度數據的部分,這些全部都是從計畫書摘錄下來的。

第二個是攝食量的部分,是否有針對嬰兒、孕婦等敏感族群進行研究,我這邊也一併回復,根據本土的攝食資料,其實是有調查嬰兒族群,但是孕婦族群沒有,只有針對19歲到49歲的育齡婦女進行調查,這是有關敏感族群相關參數的說明。

另外,其他有關eing的數據是參考ICRP的2012年資料,這是一個建議的數值,每一個年度都是一樣的。

再來是IPF值,是有關進口的數據,但這個進口數據是根據風險評估的假設情境,許多都是用最高估、最保守的情境做假設,各位可以看一下,主要兩個最高、最保守的數據,檢測殘留量或攝食量許多都是用最大值,甚至是consumer only,就是有攝食的人將零全部去除掉的風險來做計算。

再來是IPF進口比率,其中像是2016年也是用100%假設全部都是從日本進口且全部受到輻射污染,在這種高保守的假設情境下,我們來看結果,就是下一欄位的CED,每個欄位有不同的假設情境或不同族群,我把所有結果都摘錄下來,全部都低於ICRP所建議的1毫西弗以下,其中數值有零點零零幾,最高也是只有0.014而已,這些數據可以供各位專家參考。

根據以上我所摘錄的6份風險評估報告,有關風險評估結果,如報告書所寫,這些風險是可以忽略的。

另外,有些專家會針對癌症,在每份報告書中都有補充相關說明,譬如說會增加終身致癌風險,實體癌、甲狀腺癌、白血病或遺傳效應風險,其實在各報告書中都有各別說明。我的補充及建議如上,謝謝主席、謝謝各位。

主席:請臺北醫學大學保健營養學系陳俊榮教授發言。

陳俊榮教授:主席、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好。我今天用很簡短的時間跟各位介紹,這些數據都是我從日本官方及臺灣官方所得到的數據,統整出來跟各位簡介。

2011年3月11日的14時46分18秒發生一個大地震,大家都知道,震度非常大,使得整個太平洋沿岸從岩手縣一直到南邊的茨城縣都發生很大的地震。這是2011年12月1日我親自到日本去,在飛機降落前,各位可以看得到,海嘯最遠的距離到達內陸的4公里左右,各位也可以看得到路邊還有船在那裡,而地震已經過了8個月,景象還是非常慘烈。再往北走一點的「石卷」,也是一樣的,整個還未回復,到現在還是一樣,就是居民可不可以回到海邊去住,也還在爭吵當中,這是當時的一些景象提供給各位做參考。

日本輻射基準值的制定是因應2011年福島核電廠事故發生,然後還有依據國際標準去制定出來,包括發生範圍及程度等來制定輻射基準,而年間食品容許暴露量攝取的設定是設定在1毫西弗為基準,考慮食用污染食品的係數成人為50%,嬰幼兒為100%來做制定的。目標食品分為飲料、飲用水、嬰幼兒食品、乳品跟一般食品事項作為依據。WHO在飲料水中放射物質指標是10貝克/公斤。嬰幼兒食品:食品安全委員會強調「嬰幼兒的感受性較一般成人高」,所以其標準更加嚴格。乳品:小孩攝取量比較高。一般食品:就依照一般的飲食習慣,考量CODEX等國際規範。一開始制訂出右邊的這一邊,應該講左邊是暫訂基準,因為剛開始一發生事故,大家都一團亂,所以就制定標準。蔬菜、穀類、肉類跟其他卵類、魚類設定在500貝克/公斤,牛奶跟乳製品設定在200貝克,飲料水設定在200貝克。在經過二個、三個月以後,他們制定新的基準,一般食品是100貝克,幼嬰幼兒食品跟牛奶設定在50貝克/公斤,飲料水是在10貝克。

這是福島縣在發生事故以後,3月到6月、7月到9月、10月到11月所去做的一些放射性銫濃度的比較,可以發現經過幾個月下來,到11月為止,大部分食品都有降低。有一個東西是升高的,就是菇類產品到11月時是有升高的,福島縣以外也是一樣。這是不合格的比例,在3到6月的比例,其他在2%以下,而菇類在10月到11月時有上升的傾向。對於日本進口食品的規範,我國就依照在2012年4月制定的日本食品輻射基準值,一般食品是100貝克/公斤,嬰幼兒食品跟乳品是設定在50貝克,飲料水是10貝克。

還剩一分鐘,我趕快講完,針對流通食品的調查,將所有的食品加起來,基準值設定在1%以下,所以年間暴露量的預估值是非常、非常低,上限是1mSv,即使全部是在日本吃的食物,大概低於1非常、非常、非常多,就是非常、非常的小,也就是風險很低。其次,這是空間輻射量,從2011到2016及2021年,我上網去搜尋的一些資料,可以看到環境輻射一直在降低。這是臺灣的空間輻射量,食品輻射量銫134、銫137,從2011年3月發生當時到2016及2022年,可以看到值都遠低於設定的標準。

我做一個最後的建議,即風險影響意願,再來就是我國應該持續嚴格監控輸入的食品,雖然風險逐年降低,但是仍有特定風險的產品,比如野生的一些肉類或菇類。再來就是消費者有知的權利,我們應該明確標示。以上報告,謝謝。

主席:謝謝陳俊榮教授。接著請高雄醫學大學醫研所王文心博士發言。

王文心博士:大家好、主席和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王文心。我今天要跟大家報告的是輻射防護的倫理價值,先說結論,我認為沒有程序正義就沒有實質正義。我所有的資料來源都是ICRP,即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2018年38號出版品,也是他們第一次針對倫理作出的一個實際文件。什麼是程序正義?在ICRP的定義就是一套價值觀,要使我們的行為是符合倫理的。那你有很多標準來評判,第一個就是問責制,所謂問責制就是做決策的個人和組織,必須有義務對所有受到這個影響的人來負責,包括要對他們說明及承擔責任。這次在政府公告之後,也是預告之前,都沒有發現政府有進行雙向的風險溝通,也不知道是誰來負責,那要如何承擔責任呢?再來也不知道誰能監督,也不瞭解損害的樣貌和分布,如果真的有損害的話,有關進行的補償和辦法措施是什麼?民眾是不知道的,所以並沒有達到這個標準。

程序正義的第二部分是透明度,就是在進行的活動和其資訊是不是容易取得與誠實的部分,我們知道他們2月8日要公布,僅僅是做一個儀式化的公布而已,就告訴我們結果,也沒有交代過程。我這邊要更正我的說法,就是風險評估報告在那個時並不是很容易找得到的,然後民眾也不容易瞭解風險評估的內容,所以這就是沒有完全雙向溝通,也達不到透明度的標準。

第三個,程序正義是包括包容性,主要是所有的利害相關人士都應該有機會來參與、影響他們的決策。我們在這個開放的過程中,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讓所有的人來參與這樣的討論,這也不符合包容性這樣的標準。就算是程序上進行了補正,它也違反了程序正義,我還是覺得談不上是實質正義,應該要退回衛福部進行更正或廢止。如果他們進行了程序補正,我們再來看看實質正義是什麼,我們也要來做實質審查。

輻防的核心價值包括了四個標準,第一個標準就是行善與非惡,我想請問一下政府,我們開放福島核災食品的進口,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行了什麼善、避免了什麼樣的傷害?不符合這個價值啦!第二個部分是謹慎的價值,即使我們不能完全瞭解這樣行動的範圍和後果,但是我們有權利知情同意,而且仔細考慮,請問只有10天的預告期,我們是有多謹慎呢?第三個核心價值是正義,正義一個部分是利弊分配的公平性,也就是說利害的部分與損害的部分,必須在同一個的人身上,他才能做風險評估。我們很清楚看到,這樣的開放受益的是進口商,受害的是我們的國民,也不符合這一個正義的標準。第四個部分是尊嚴,國家本來應該保障國民的健康,我們身為人不是工具,我們也不是手段,我們不是國家用來做經貿利益談判或國家利益交換的籌碼。因此我在此冒昧說一句,我想大院在野黨的立法委員恐怕都沒有得到應有的尊嚴吧!所以也不符合這個核心標準。

最後是實質正義的實踐,因為輻射防護是一個實際的措施,還是必須滿足三個原則。第一個原則是正當性、必要性,輻射食品進口食用並不是為了有益我們的身心健康,日本同類型的產品非常多,有很高的取代性,所以根本沒有進口的必要,所以不符合正當性。第二點是最適化的部分,暴露必須合理抑低,我國並非重災區,我們不是核災區,就應該保有低風險的輻射量,像去年我們在防疫時,國境是嚴守的,為什麼?因為外面的疫情風險高,國內的疫情風險低,我們當然是要嚴守關卡,所以並不符合第二個原則。最後一個是個人劑量的限制,因為進口福食並沒有正當性,也不符合合理抑低原則,所以這個原則並不會被適用,其實也不會超過我們制定的。

最後的結論,我認為只要是違反程序正義,我們也根本談不上是實質正義,這樣的行政命令應該要退回衛福部或食藥署進行更正或廢止,謝謝。

主席:請和成診所蘇偉碩醫師發言。

蘇偉碩醫師: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學者專家大家好。今天我要報告的是「臺灣不應輕率以不符國際規格的風險評估報告開放日本輻食進口」,為什麼我會說它是不符合國際規格的健康風險評估?因為我們的政府都告訴我們必須符合WTO的規範,就WTO規範而言,我們以實務判決來看,以我們的鄰國韓國為例,它同樣對日本福島災區附近的食品採取區域性及類型性(品項性)的限制,我們來看韓國是如何維護他們的國民主權及正確使用風險評估以保障其國民健康權。

國民健康權是憲法賦予每一位國民的基本權利,我們知道,日本對韓國提告,一審的時候日本勝訴,但是韓國再上訴,上訴之後卻判韓國勝訴,也就是韓國可以繼續維持原有對日本核食的限制,為什麼他們能夠贏得勝訴,我們應該來理解一下韓國人做了什麼。WTO上訴機構肯定進口國有權利為自己國民制訂適當保護水準(ALOP),此一適當保護水準在結合輻射暴露極小化原則(即輻射防護三原則中的ALARA)時,並不當然以國際最高輻射暴露標準為限,也就是說,並不是只要低於這個標準以下就是統統符合。第一審的時候韓國是因為這樣而敗訴,但是到了上訴的時候,WTO上訴機構認為韓國可以制訂自己的ALOP(適當保護水準),這包括韓國消費者食用食品中的放射性水平分成三個要素:第一個是韓國自己普通環境中存在的水平是多少?第二個是輻射的暴露可以極小化,也就是儘可能放低;第三個是一年1毫西弗的定量暴露。過去和第一審的時候都認為日本的措施已經低於1毫西弗,應該已經達到所謂的適當保護水準,但是韓國在上訴的時候提出第一次判決時並沒有注意到每一個主權國家都有權利為自己的國民制訂適當的保護水準,而這裡必須要考慮。不論韓國或臺灣,我們的國家並沒有發生核災,這和日本是不一樣的,因此上訴機構就推翻一審判決韓國失敗的部分,改判韓國勝訴。

其次,今天衛福部提出許多他們到日本進行食品調查並根據日本食品進口到我國所有輻射檢驗都在標準限制範圍內的資料,好像是這樣子就可以了。可是韓國的主張不一樣,WTO上訴機構認同韓國政府的主張,它認為在第一審(專家組)的時候只依賴食品中的實際污染水平,這並沒有考慮到日本發生核災,在污染源附近可能存在更大的污染源會產生其他可能的局部增量,所以他們認為韓國的主張是有道理的,也因此韓國勝訴。日本的進口食品輻射健康風險評估可以用進口萊豬那樣的模式複製貼上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因為他們都違反國際食品貿易風險評估的基本原則,他們在風險評估的前、中、後都沒有進行風險溝通,其實到剛剛為止,我想用手機查詢關於食藥署這次委託姜至剛醫師做的那份風險評估報告還是查不到,也許有、也許沒有,但就是查不到!不管是萊豬或輻食都涉及多種科學,可是都只委託一個不是食品健康風險評估的專家來執行。這個如果告到WTO去,現在是因為我們替進口國安全做保證,所以不會有問題;如果今天我們拿這樣的風險評估報告去制訂高於國際標準的標準,那顯然是會敗訴。在此想要告訴大家的是,到底我們有沒有辦法爭取自己的權益?日本已經跟我們講得很清楚,同時也對他們的國民講得很清楚,日本政府說終生暴露在100毫西弗以下不能確定有沒有影響,對此他們持保留態度,而且不做個體風險推估,所以我要問我們所做的健康風險評估是集體風險評估還是個體風險評估?每一個人都可以因為這樣的措施得到保障嗎?

最後,我必須提到游離輻射所引發的癌症及非癌症風險並不限於對DNA的直接破壞,還包括對DNA甲基化影響所造成的表觀遺傳學變化,造成隔代健康風險,或許第一代沒有問題、第二代沒有問題,到了第三代才出現問題,甚至低劑量輻射可能也會影響端粒的長度而提早衰老,這些部分都已經納入日本輻食開放的風險評估了嗎?我相信是沒有的。謹作以上報告,謝謝。

主席:請陳委員椒華發言。

陳委員椒華:與會各位學者專家、各位媒體朋友、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好。我是從輻射生物所畢業,在我的學術研究生涯當中曾接觸過許多應用輻射做為同位素的實驗材料,所以我的親身經驗也滿多的。今天我們要來討論福食、核食對人體到底有沒有危害性,我認為確實是有的,因為輻射就是一級致癌物,這是確定的,比起萊豬,萊克多巴胺畢竟不是一級致癌物。政府對於這些食品的把關或揭露,目前我們看到的處理方式是有一些不一樣。在此要感謝召委召開公聽會,讓大家能夠聽到更多意見。2021年日本輸入食品報驗的批數是14.1萬批,合計是15.33萬噸,輻射檢驗的批數是1萬7,027件,相較於超過15萬噸的日本進口食品,一年抽驗1.7萬件的比例其實是偏低的。衛福部稍後在說明當中也提到臺灣從2月21日開放福食以來,根本不知道有幾批來自福島五縣,包括抽驗幾件也不知道,在食藥署日本輸入食品輻射檢驗專區的網站上完全查不到福島五縣進口批數的資料,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讓國人相信衛福部確實有針對福島五縣進口食品做到逐批百分之百查驗?

另外,關於福島五縣食品進口的批次,目前也僅發現在今年4月19日有一篇報導,食藥署發布的新聞說鎮櫪木縣的草莓測出農藥超標,但沒有測出輻射,所以究竟到5月共抽驗多少件福島五縣的食品?我們真的都沒有看到。去年初開放萊豬的時候,食藥署有設豬肉儀表板,每天公布進口豬肉的國別、重量;但是開放福食到現在,卻缺乏這類公開透明的資料。所以本席呼籲衛福部應該儘速增設福食儀表板,清楚揭示進口的產地、批次、品項、重量和輻射檢測結果,讓國人可以瞭解,到底開放福島五縣進口是輸入哪一種食品、重量是多少以及輻射檢測的結果。

至於今年到現在我們驗到幾件日本食品含有輻射?在食藥署的網站上面,目前我們看到的資料只有1件,驗出日本鳥取縣冬菇的銫137含量是每公斤2貝克,雖未超過限量標準,但是依照立法院之前的決議,要勸導業者退運或銷毀,雖然有此機制可針對驗出輻射的食品進行退運或銷毀,但沒驗到或者是含輻射的漏網之魚要怎麼辦呢?因為我們採驗的批次比例真的是非常的低。其他沒有驗到的漏網之魚,還有我們漁民從北太平洋捕撈的秋刀魚等漁獲,是食藥署無法在邊境把關的部分。根據農委會漁業署的資料,近3年秋刀魚作業漁船數約90艘,對返國漁獲進行採樣檢測,110年檢測船數只有111件,占漁獲量的比例非常的低。

由於日本打算將輻射廢水排到太平洋,這個部分我認為,第一個,對國人食安有高度風險,希望衛福部跟農委會應再加強抽驗的機制,提高抽驗比例,才能維護國人的健康,而且能夠達到我們食安基本應該做到的部分。謝謝。

主席:請長庚大學趙自強副教授發言。

趙自強副教授:大家好,我是長庚大學趙自強。我主要針對臺灣對於核食做過哪些本土科學研究跟風險評估來發言,一開始海洋大學凌教授已經做了非常好的統整,我再補充一點,財團法人國家衛生研究院有辦理核能電廠附近居民流行病學調查,裡面就包含了進入食物鏈之後,對當地居民造成的影響。我也找不到這個報告的內容,但是從一些會議紀錄上看起來是非常的低,低到沒有辦法評估。

臺灣有沒有辦法對孕婦或嬰兒等敏感族群進行研究?要怎麼研究呢?理論上沒有辦法做這個研究,因為要做這個研究的話,一定要有某些意外,譬如說國際上有巴西Goiania意外、俄國Tacha河意外、舊蘇聯車諾比爾意外以及核試爆等數據,才能夠做這樣的研究。所以ICRP在88號報告裡面報告了母親嚥入放射性核種對胚胎或胎兒造成的劑量,比較著重於胎兒是因為其實孕婦的風險並沒有特別大,孕婦在懷孕期間的新陳代謝特別地快,所以即使嚥入一樣的核種,他受到的風險是比較小的,但胎兒就不一定。

我主要針對鍶90和銫137報告,鍶90因為是鹼土族,所以它轉移到胎兒的效率比較低,通常轉移到胎兒體內只有成人的四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左右,比如說在Tacha河的意外,如果媽媽15歲之前就吃進去,嬰兒的鍶90水平大概是母體的百分之一左右;如果媽媽24歲之後才吃進去,可以到四分之一左右,這個是鍶90的生理學報告。銫137的資料來自於巴西Goiania的意外,有一些媽媽嚥入銫137,報告結果是,胎兒生出來時體內的活度跟媽媽的活度基本上是一樣的,因為銫是鹼金族,所以胎盤並沒有阻擋銫137進入新生兒體內;IAEA曾經看過一個媽媽嚥入了3億貝克的銫137,3億貝克是一個滿高的數字,3年9個月之後,媽媽體內活度剩下9.8貝克,就是原來的百萬分之三,胎兒的活度是媽媽的十三分之一,這是實際上有意外的報告,也是跟凌教授一樣有劑量轉換因子。

接著是ICRP的88號報告,媽媽在胎兒出生前2年一直到出生等不同時期,如果吃到這個東西所受到的劑量因子,基本上這個數字大約跟一般成人的數字是差不多的。鍶90的部分,胎兒大概會是一般成人的2倍左右,因為鍶90有趨骨性;銫137因為代謝很快,胎兒代謝又更快,所以胎兒的劑量其實比一般人還低。

在緊急應變上,核食的偵測主要也是以銫137跟碘131為主,因為碘131的半衰期只有8天,所以經過很久之後,其實碘131已經快要沒有了,主要是以銫137為主。跟我們的豁免標準比較,我們現在所推的數值是滿低的,臺灣的銫137豁免標準是每公斤1萬貝克。以上,謝謝。

主席:請全國家長會長聯盟黃正銘理事長發言。

黃正銘理事長:主席、專家學者、官員、各位媒體先進,大家好。首先,家長、學生要擔心到何時(核食)?我發現政府常常都會給我們家長很大的驚訝,這個驚訝讓我們驚怕。全國家長會長聯盟在去年11月2日反萊豬的時候,我們一大堆人在立法院,希望修改學校衛生法第二十三條,可惜我們的等待竟然落空,我們很感謝當時幫忙我們的立法委員,包含林奕華委員、萬美玲委員及李德維委員等等,這些委員真的是跟家長站在一起,替我們發聲。過了2天,教育部提供修正的版本給我們參考,說如果有檢出萊豬的話,我們學校可以停止午餐供應的契約,這樣稍稍安定了我們家長的心聲,可是我們也很害怕,萊豬來了,現在核食又來了。

教育部告訴我們三章一Q是最好的食材追溯,我現在也要告訴大家,在2022年的2月不只要擔心萊豬,還要擔心食材。有關我們可以追溯三章一Q的內容,我剛才看到教育部的資料,到2022年3月是94.6%,2022年4月是94.46%,也就是說我們全國的孩子還是有將近十萬人不知道吃的食材從哪裡來,這張就是來自農委會的三章一Q食材的標誌,這很明顯地告訴我們,我們全臺所有的孩子,他們吃的食材沒有充足的透明化,也沒達到所謂的百分之百,為何不是百分之百呢?因為兩年執效的成果,令家長無法安心,所以我們更不能安心的讓福島的食品進來,至於2022年的5月,在這兩年時間因著萊豬承諾給家長的是國產食材,但我們的國產食材為何還不是百分之百呢?從上面的三章一Q,我們可以再次看到,十萬個孩子依然暴露在萊豬食物之危險當中,且現在即將開放福島食品。

當我們現在100%的人都戴口罩,但小孩子感染的人數是2萬4,023名,這是到昨天的資料,在沒有百分之百是國產食材的保證下,家長如何安心呢?這是到5月4日所有的數字,而且你看比例上,難怪現在國小學生的媽媽一直在群組裡面說:拜託!拜託!5月23日到6月底端午節讓我們停課。為什麼?因為國小染疫的比例很高,而且這一次感染COVID-19的國小學生,其症狀都是發燒、再發燒,所以我們看到了很多憂心的媽媽,前兩天還有一個不滿兩歲的小孩,他的母親及父親在基隆找了三家醫院,竟然沒有找到兒童專責醫院,然後他就這樣走掉了,我想這是讓人不忍的,所以當百分之百都戴上口罩但都沒辦法好好保護的時候,你怎麼會再讓福島的食品進來呢?這不是更危險嗎?

最後,何時能夠確定學生食物的百分之百都是國產,如果不能確定,是否可以暫緩?以上,謝謝。

主席:我跟與會的專家學者說明一下,我們今天的發言一定是按照這個時間來進行,大家都可以完全的發言完畢,現在有一個事情徵求大家的意見,楊志良教授因為臨時有事,所以能不能讓他先發言?我徵求大家的意見,因為他臨時有事,如果可以的話,請楊志良教授發言。

楊志良教授:我先請教在座的各位,全世界的男性跟女性,生殖能力最低的是哪個國家?臺灣的男人每隔一年精液減少一個百分點、減少60萬隻精蟲,這個情況已經10年了。

第二個,臺灣的女性超過33歲,生育能力就大幅下降,這是國健署的資料;女性第一次結婚,就是初婚的平均年齡是30.2歲,所以國建署的網站建議,我們的婦女一結婚兩年內就趕快生,否則可能會生不出來;還有,我們每7對夫妻就有1對不孕。

我再講一個例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全世界性產業、A片最多的就是日本,但我們有一項贏過日本,日本是全世界最不做愛的國家,1個月平均3次,臺灣平均是4次,比一般歐美國家1個月6次到7次少很多,最多的是爭鬥民族俄羅斯,則是有8次,臺灣連中國都不如,中國還有5次;還有一個例子,就是臺灣是全世界最不結婚的國家,我們25歲到29歲80%女性是未婚的,女性未婚,男性也未婚,其實超過33歲就不行了,30歲到34歲55%是未婚的,千萬不要懷疑,你們上衛福部的網站就可以看到,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的每一項,像核食國際標準、戴奧辛國際標準、重金屬國際標準,每一項都是國際標準,此外還有殺蟲劑、重金屬,每一項都是國際標準,各位,我們每一項都是國際標準,統統加起來、乘起來,就是你們說的──男人跟女人都沒有生殖能力。大家都知道,臺灣是最不生育的國家,每個婦女一生平均生0.9個小孩,世界倒數第一名,你自己要絕子絕孫,那是你家的事情,我們尊重,但是國家領導人把全民都變成絕子絕孫,這個國家的領導人該怎麼辦?執政黨天天在吹捧這個總統,該怎麼辦?請問大家,我沒有答案,謝謝給我這個時間發言,上述這些通通乘起來的結果就是現在臺灣的生育能力,結不結婚是另外一回事,就算結了婚也生不出孩子的國家,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核食也好、萊豬也好,不管哪一項,如果我今天還是衛生署長,第一個fire掉的就是今天的食藥署署長。謝謝。

主席:請國立臺灣大學陳明汝教授發言。

陳明汝教授:我有準備PowerPoint,而我今天要講的,其實是把科學證據跟管理政策一起講,因為核災食品進來,其實是有風險的,當然人民應該有知的權利,我除了講政府管理外,第一個,很多的人其實都有提到證據在哪裡?我們需要有科學證據,現在臺灣有做了6份的資料,剛剛前面有些先進也講過了,但其實國外從去年開始、從英國開始,很多歐盟國家、美國,他們也重新做了相關的評估,以英國來說,它就有特別提到,英國每天吃由日本來的食物,其實只有0.016毫西弗,低於它下限的2%,實際上來自天然和人工來源的英國民眾的平均輻射劑量是2.7,遠高於這個量,所以它覺得進口的食物,如果還要再限制日本放射性的銫在100貝克以下的話,其實是沒有需要的,對人民的保障也不一定有用的。

美國其實本來有一個Import Alert的法案,去年也把它停掉了,主要原因是發現,以它過去這麼多年的檢驗結果跟它的評估,發現這個東西其實不再具有保障美國人健康的功能,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不管了嗎?其實它就是按照所有進口食品的一般程序,本來怎麼管就怎麼管。

歐盟的部分,大家覺得它是最嚴格的,其實歐盟最近也開始對部分的產品,本來需要提供一些檢驗報告,他們現在也決定不要了,但像菇類有些產品,他們決定再做,兩年後再作評估、決定,所以從各國來看,有55個國家本來有限制,到現在41個國家全部開放,最後就剩下兩個國家,就是臺灣跟中國;臺灣的部分,縱使我們決定部分進口,也是禁止部分食品進口,其他的東西要檢驗,也不是到完全開放。而科學證據已經顯示,根據臺灣或國外的科學證據,進來是可行的,風險不是很高,這是我們進口的管制措施。那大家就擔心了,要求檢附哪種證明?有的是official證明,會不會是假的?實際上像歐盟,各國要證明要了10年,他們有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從裡頭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們怎麼要證明、他們的證明是什麼樣子、後續怎麼管理,其實都很明確,而日本給這個證明也給了10年。我們跟著EU走,相信日本也不會不給我們,所以我覺得這其實有一些可以follow的依據。

大家又擔心我們在邊境檢驗及後市場監測的量能夠不夠,我覺得就量能夠不夠的這件事情,除了我們現在增加的部分之外,因為現在也不知道會有多少進口,將來不夠的時候,錢能夠解決的問題我覺得就是小事,只要編預算、立法院願意的話,就有錢可以做,所以量能的部分我覺得是比較小的事情。

剛才大家也一直談論這個量的問題,實際上跟各國比起來,跟CODEX、EU相比,我們其實都低非常多。剛剛有很多學者講到,我們其實只有看到銫,都沒有做到鍶的部分。大家說鍶的風險比較低,不過鍶需要29年才會有半衰期,所以也非常久。其實鍶伴隨著社會一起出現,我也翻了一些paper,發現國外也都只有檢驗銫,原因是鍶太難檢驗,而且太貴了,我們要把量能放在重要的地方,這也是國際上的趨勢。不過如果將來量能充分的話,我們檢驗一些鍶,不要全部檢驗,給我們當作background來看,或是讓人民安心,我覺得這也是可以建議做到的。

再來是大家很擔心會不會確實,剛才有很多學者講到,要確實的話當然要有後市場監測。我本身也在消基會,今天本來消基會董事長會來,其實很多NGO團體都有做一些後市場調查。食安五環最後的全民監督,我覺得大家就用力地做吧!

至於民眾安不安心?前面講到這麼多不安心的部分,中研院說沒有好好做溝通,真的沒有做溝通,而食農教育也沒有做得很好。最近食農教育法通過了,但我覺得食農教育法應該可以提供一些幫忙。

再來是民眾對政府的信任度非常地糟,怎麼建立信任,這也是一個很難的課題。其實核災地區的食品不等於輻射污染食物,我們怎麼可能讓人民吃輻射污染的食物,但一般人都以為核災食品統統都是有輻射污染,哪裡有溝通?完全沒有嘛!那就要好好地溝通,花點時間讓大家知道。用各種管道去溝通,讓人民知道食材是什麼,以及為什麼香菇容易污染,我覺得這還滿重要的。

最後,其實核災食品現在已經不是只有日本,未來搞不好莫斯科、北韓炸的炸彈也都有機率,所以我覺得應該好好建立一個核災食品的管理機制,從風險評估、源頭管理、邊境管制、追蹤追溯、後市場監控到民眾溝通都好好做完。以上是我的報告,謝謝。

主席:接著請台灣預防醫學學會陳宜民理事長發言,他也是前立法委員。

陳宜民理事長:主席、在場的各位學者專家及官員,大家早。今天參加這個公聽會,首先針對之前的一些報告我有些看法,這6份研究報告,其實真正有到現場去採檢的就只有1次,其他都是用次級資料在做分析,我覺得這是非常不足的。2018年至2020年臺大姜至剛教授去日本採檢,其實就只有1年去採檢,後續其他的都是用採檢的資料在做報告,所以我覺得相對來講是不足。

此外,這次的報告裡面,對於兩個單位我是很有意見的。首先,就這件事情我們看不到科技部的角色何在,今天我們在講預防醫學,重視的是精準醫療,對輻射敏感的族群(radiosensitive population)是我們關心的,因為這就是精準醫療的重要性所在。現在我們面對COVID-19,一直在講精準防疫,其實我是嗤之以鼻的,因為精準防疫的結果就一定會漏掉一些重要的情況。但精準醫療我們談到的是到DNA level的醫療,也就是說,現在很多臨床的癌症病人為什麼要用標靶性的藥物?為什麼乳癌病人要去測基因型,就是有不同的標靶藥物在進行。同樣的,對於放射性同位素的敏感(sensitive)族群,以癌症病人為例,乳癌的病人裡面,有些人就會變成是高風險的族群。例如BRCA1基因有mutation的話,他攝食到比較高劑量的,就算是低劑量的輻射食品,都有可能會比較促進其基因的突變,這是國際期刊上的說明。

所以我覺得,不只是癌症的病人會有高風險,其實有一些遺傳性的疾病也是如此。過去我在美國在唸博士學位的時候,是在Harvard School的Department of Cancer Biology,就是癌生物學department,分三個branch,一個是radiation biology;一個是carcinogenesis;還有就是biology、immunology and genetics。在這三個領域裡,看到有一個領域,Radiation Biology其實就是在探討輻射、放射性同位素對於癌症造成的影響。這次的開放福食,我覺得科技部都沒有角色,他們應該要委託一些學者專家做研究。今天公聽會談到對孕婦和嬰兒等敏感族群有沒有進行研究,當然沒有啊!因為你們一開始就沒有設定目標來保障國民,我們不能用次級資料來看待這件事情,臺灣人的基因、genetic background怎麼會跟西方或其他民族是類似的呢?當然必須要有本土性的資料,但是我們沒有看到。

另外,很重要的是,這次所謂的風險評估、風險管理以及風險的溝通,我覺得是明顯地不足。民眾擔心的就是政府有沒有好好把關,但你們都不溝通就開放進來,只有10天的時間,其實這是非常不理想的狀態。剛剛我聽到蘇偉碩醫師提到韓國人,韓國政府如果能夠為了他們國民的健康到WTO去上訴,初審敗訴,但複審又續上訴,他們國家為了國民有這樣的精神上表現,為什麼臺灣反而是做了比較不好的示範?

最後一點,經濟部的報告讓我非常驚訝。很多民眾在說:不要緊啦!我們就吃這些福食,如果能夠促進臺日的經貿交流,讓我們農產品可以賣比較多到日本去,不是比較好嗎?在臺灣宣布了要開放福食、解禁之後,現在日本農林廳宣布至2030年,對於臺出口農產品的增加額到每年有5兆日圓。那請問經濟部的報告裡面有沒有告訴我們說,民眾犧牲一些健康,輸入福食,吃這些福食之後,臺灣農產品賣到日本去的有沒有增加?經濟部官員給的這整篇報告中提到的是半導體產品,這跟我們所期待的有太大的落差。你們至少用功一點,找對資料嘛!至少告訴我們說將來農產品輸日,是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會增加,我們也看不到這樣的結果。

最後我要講,其實就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什麼時間該做這樣子的事情?WTO其實是可以去溝通的一個單位,不要講別的,光是一個最簡單的原則,我在2017年代表立法院參加WTO會議、是在新加坡開會,其實就有WTO官員說,到目前為止,中國大陸自己還是不願意變成已開發國家(developed country),他們還是堅稱要列在developing country。那為什麼臺灣自己就願意變成了developed country?而在WTO的規定裡面,其實他們是尊重各國對於其國家最有利益的東西做這樣子的保護,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有一些東西就放棄了,然後有一些東西你說是交換嗎?也沒有交換到什麼特別的利益。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這次在這樣的情況下,日本核食的解禁對臺灣到底有什麼幫助。我反而是非常擔心,因為剛剛聽到全國家長會長聯盟黃理事長提到這個問題,顯然是內外夾攻,既有COVID-19的問題,吃進去的東西又有一些狀況,對全國的家長來講,尤其是小學的家長來講,我真的是寄予無限同情。以上,謝謝。

主席:謝謝陳宜民理事長。

我跟大家宣告一下,因為十點半會休息,我們就到姜至剛教授發言完畢以後休息10分鐘。

接下來請財團法人中華經濟研究院WTO及RTA中心顏慧欣副研究員兼副執行長發言。

顏慧欣副研究員兼副執行長:主席以及在場各位專家先進,大家好。我今天就代表中經院來針對經貿議題,跟各位分享一下關於日本核食解禁這件事情,我們從經貿角度看到的一些層面。我相信大家比較關切的就是在這個新制,我們把日本福島5縣回歸到跟日本其他地區,以高風險的方式來加以管制之後,大家會覺得農產品和加工食品可能會是我們比較擔心日本因此而很明顯增加進口的部分。

雖然今年開放的時間還不算太久,大概只有將近3個月,可是根據本人現在出示的這張簡報的左圖,大家可以看到今年(2022年)1-4月,我們的農產品和食品的進口比例,跟去年同期,也就是2021年1-4月相比,基本上並沒有很明顯的起伏,所以也就是說,在針對日本福島5縣做了新的制度改革之後,我們並沒有看到大家所擔心的日本福島5縣產品大量進口的情況。當然,相對於2019年和2020年,可以看得出來在同期的情況之下,日本的產品確實在2021年有比較多、比較明顯的成長,可是這是在我們針對日本福島5縣進行新的改革之前就已經出現的。它所顯示出來的也只是,臺灣對日本產品的喜好度可能越來越高。以上是我們從左圖所看到的現象。

至於右圖,我們特別挑出我們覺得風險性可能會更高的一些具體品項,像貝類產品、茶葉,以及稻米產品,這些產品跟我們剛剛在左圖整體農產品及加工食品所看到的趨勢一樣,就是這些產品的進口都沒有因為今年解禁之後而有明顯的增長。以同樣的類別來講,我們可以看到茶葉的進口並沒有高於去年同期,貝類和米製品在這個圖表上面也都沒有顯示出上下起伏的情況。

我們要講的就是,因為時間很短,只有3個月,這個結果當然不能完全預測未來,可是這也反映出,對福島5縣農產品鬆綁的措施即便實施之後,也不會有因此突然增加的可能性,就是基本上是很低的。我們會這樣研判,最主要是因為這次5縣的鬆綁只是比照日本其他地區的管制方式讓它進口,並不是對整個日本的第一次開放,換言之,就是日本本來就已經有一些產品到臺灣來,而且是很穩定的銷往臺灣,已經有通路、有代理商。從剛剛所說的2021年大幅增加這一塊,就可以看到日本的產品在臺灣已經有很穩定的通路了。所以我們這次讓福島5縣的產品比照日本其他地區的產品進口,即便這些福島5縣的產品不跟臺灣的國產品牌競爭,它仍然要跟日本的其他產品競爭,所以它在競爭之下會不會勝出,還是會被日本其他地區的產品打敗,這個我們當然不知道,可是這確實是我們所看到的趨勢。

此外,因為在討論提綱裡面有特別提到,我們是不是要評估針對日本食品輸入的邊境管理流程,制定內部稽核機制,我想針對這個議題提供一點參考,就是我們制定與否的考量重點恐怕仍然要回歸到所謂風險評估的概念。我們要避免剛從不必要的貿易障礙跳出來,現在又要跳進另外一個不必要的貿易障礙。因為我們正在努力申請加入需要取得日本支持的CPTPP,它實際上也有針對這些所謂進口檢查的流程,像第一款就要求不可以因為進口檢查造成不必要的延遲,第二款則是要求進口檢查的部分,如果日本提出的話,你也要說明為什麼要有這樣的進口檢查頻率,以及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進口檢查。這些東西都是有規則的。

以上針對這幾個議題跟各位分享,謝謝。

主席:接下來請國立臺灣大學姜至剛教授發言。

姜至剛教授:主席、各位先進。我是臺大醫學院姜至剛老師,今天我又來「上課」了。

其實我平常戴N95口罩外加mask只有一個情形,就是我在看門診的時候,因為有不特定的人士,我一旦確診就要關起來,沒辦法看病人,這麼一來,我周遭的同事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我都要先確定hazard是什麼,我怕COVID-19。可是有關我今天要講的,它的hazard是什麼?是游離背景輻射、可能來自福島事件之後的污染。

我今天的講題是「輸入日本食品風險分析~以福島五縣市管制措施改變為例~」。我們知道2011年311之後,325我們就停止5縣市食品進口,憑的是什麼?我跟大家講,憑的是感覺。後來這個感覺對還是不對?待會兒告訴你。

107年我們團隊去日本進行食品取樣檢驗與調查,為什麼會去?當然是公告之後,我們覺得應該有能力、有機會去參與、去知道。剛剛有聽到說為什麼只有一份與日本相關的報告,你都禁止它進口,哪有東西來呢?請問你,哪一個團體願意花自己的錢去日本採樣回來,然後檢驗出來的結果跟我差不多?這樣不是會被罵死嗎?又花錢!

所以前提是,去採回301項樣品之前我就想好了,哪些是常常會看到的、會公布出來、好像有的。所以301項樣品裡面有40項微量檢出,有微量檢出,但是沒有超過所謂的檢驗標準,所以這項是符合的食品,它沒有超標。今天替大家上個課,提到食品安全的風險分析,一定要說到溝通,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大圈圈,最大的就是溝通,因為你在乎、我在乎,所以我們要好好溝通一下。先把剛才那個主題講清楚,我們就是針對非背景游離輻射,至於其他的,例如會不會生小孩?生小孩的原因很多,所以可能不太適合做這樣的討論,這樣會亂掉,因為環境荷爾蒙、干擾素也會有所影響。

那這些是不是要一起討論?我們今天不討論這些,因為這樣會討論不完,我們一定要focus在風險分析。先說溝通,我們強調的是哪一個?就是用科學的方式評估,科學就是我說的和你說的是一樣的道理,我的道理不會和你的道理不一樣,除非世界運轉的真理有可能被你改變,但說這句話會很危險。我們評估出來的結果,讓政府、民間等等去做綜合考量,研擬管理的措施,至於是否開放?其實不歸我管,我只能說這是我評估出來的結果,你們就看看嘛!

107年的檢驗結果是0.4毫西弗到0.6毫西弗,說到非背景游離輻射,你會擔心什麼?就是擔心致癌和基因的風險,但是這些也要先算一下,因為總要有點道理吧!算出來的結果是多少?大概是10的負8次方,最高是10的負7次方,這個機率是千萬分之多少,為了這千萬分之多少的事情在討論,結果大家就沒有共識了,因為我們把這樣的風險當作是我們可以接受的風險。假如你覺得我們應該優先考量這個共識,請問你,有很多東西超過這個標準,那些是不是要優先考量?這部分我就不特別說了。

所以呢?超過標準的區域裡面,2018年到2020年,日本有38項超標,但是在管制的這五縣市裡面,其實只占一半,差不多是六成,所以這樣做是不合理的,我們是亂管一通。所以我們應該重新計算,先舉證後再計算到底是多少,我先算給大家看,結果大概是1微西弗,就是1毫西弗的千分之一。1.7微西弗至2.8微西弗,致癌風險是0.98到1.32乘以10的負7次方,所以結論就是很低。到底要不要管制?現在要不要開放?我們可以看看全世界怎麼走。

我們可以不當文明國家,因為剛才聽到有人說不想當文明國家,我也是滿佩服的,可是我想要當喔!但是我的意見不代表大家的意見,不過我希望是這樣。我們看一下英國怎麼管,英國在去年12月公布,他們的容許量大概是1.6微西弗、1.4微西弗,和我們差不多,但他們今年6月全面解除管制,因為測這個要花錢,而且又沒用,它的概念是這樣。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我們可以一起討論這件事情,如果有更重要的發現,記得來這邊,我們好好做個研究。今天回去之後,每個人通報一個,看看有沒有中獎。以上,謝謝。

主席:謝謝姜至剛教授的發言,現在我們休息10分鐘。等一下的議程是這樣,如果大家還想要第二輪發言,也可以再登記,因為還有時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會請今天與會的幾個主要部會官員綜合答復,包括衛福部、經濟部、農委會、教育部、原能會和行政院食安辦,現在先休息10分鐘,謝謝。

休息

繼續開會

主席:現在繼續開會。本來張育美委員要發言,不過我們先請官員綜合答復。有沒有人要第二輪發言?沒有,那我們就請部會回復。

請衛福部薛次長回應。

薛次長瑞元:首先感謝各位專家學者給了很多資訊,未來在風險溝通或者風險管理方面,如果這些資訊能夠讓我們這些措施更精進,我們都會接納。首先我要做一些回應,有關今天各位專家學者給我們的指教,第一個,現在這個開放的措施是針對福島五縣沒有輻射污染的食品,我們沒有開放核食,也沒有開放輻食,可以說我們開放的是福食,大家在用字遣詞上可能要稍微謹慎一點,有些說法其實是與事實不符的,這點我必須先澄清。

第二點,剛才也有專家學者提到,對胎兒孕婦並沒有做針對性的風險評估,只用次級資料去做推算。這部分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們不可能針對這些人進行試驗,例如孕婦,餵他們一些可能含有輻射的東西,然後再看她最後是不是有畸胎、會不會產生癌症,這不符合研究倫理,所以一定是用次級資料去推算,舉世皆然。接下來我要向各位報告一下,目前,也就是從2月21日起開始開放,一直到5月13日,到底實際上的情形是什麼樣子。

2月21日到5月13日,福島五縣進口到臺灣的食品一共有180批,這180批我們都是逐批檢驗,沒有一批有輻射超標的情形。這180批裡面,158批是合格的,有22批不合格,不合格不是因為它輻射超標,其中有一批是草莓農藥超標,有21批是中文的營養標示不合格,所以這部分會要求他們補正,如果不補正當然就是退運,而草莓農藥超標的部分當然就是銷毀,這是目前實際執行的狀況,也向各位報告,謝謝。

主席:請經濟部國貿局李副局長回應。

李副局長冠志:主席和在座各位學者專家,經濟部表達幾點看法,也非常謝謝學者專家提出見解。首先,食安以及國人健康這個題目,是政府最重視的一個議題,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們和相關國家討論時,絕對不是拿食安議題做為任何經貿利益交換的籌碼,這一點請社會各界放心。第二點,核災發生到現在已經11年,其實世界上許多國家也針對日本食品的管制措施,做一個更符合客觀情勢和現實狀況的動態檢討和調整。

我們可以看到,全世界有越來越多國家加入行動,幾乎所有主要國家都開始務實檢討日本整體的生長環境,和他們相關產品的出口。政府這邊就是根據科學的證據,以嚴格的標準做食安把關,照顧全國人民的健康,這是處理這個事件時,一個非常重要、基本的前提。所以今年年初我們和日方召開會議討論時,也是基於這樣的客觀事實做出調整,經貿部門這邊也配合衛福部進行討論。

未來在這樣的精神之下,對於福島食品,特定地區、特定產品的進口事宜,我們會持續配合衛福部門提出的風險評估和檢驗標準,再加上檢測證明、產地證明,做充分、完整的邊境查驗,以便達到這樣的效果。剛才也有聽到專家提到臺日之間的雙邊貿易,因為臺日之間的產業和長期以來的經貿互動關係,事實上我們對日本出口,以及從日本進口,都隨著兩國經貿關係的增長而持續增加,因為產業鏈結的關係,所以我們對日本的出口也不斷加強。

長期以來,我們的水產品、毛豆、水果、蘭花都持續對日本出口,因為重視日本這個非常重要的市場,農政部門、經貿部門也透過更多行銷活動推廣臺灣高質的農產品,今年1月至4月,我們持續對日本出口農產品,包含毛豆,包含我們品質非常好的鳳梨,還有水產品、鮪魚等等,這些都有大幅成長。這樣的雙邊互動和經貿拓銷,除了農產品以外,還有臺灣的工業產品、製成品,也都往日本拓銷,同樣的,我們也需要進口來自日本重要的關鍵零組件、原物料等等,讓臺日兩國之間的產業鏈結更加密切。

最後,專家也有提到WTO的一些判例,我們從整個判例內容可以看到,其實在這樣的規定和判決之下,WTO上訴法庭所呈現的,是指這樣的客觀事實調整是不是被各國重視,其實上訴法庭並沒有否定日本所做的替代作法,可以達到韓國的適當保護水準,事實上他們也認為韓國可以參考日方提出來的作法。只是日方這樣的客觀作法,是不是要提出一個更完整的說明,這個部分要提出一個比較好的基礎。

所以這個問題呈現出來的,是整個判決的法理精神,並不是從判決結果去論斷這樣的作法是否不對或者是錯誤的,事實上他們是提出,這樣的作法是否能夠達到合理的保護水準,我們是這樣看待這個問題。上訴法庭其實也表達一個精神,就是關於福島食品的禁令,因應環境和國際標準,在沒有發生核災事變時,和在一般環境之下所制定的標準,事實上是不一樣的,所以各國有義務隨著客觀情勢和風險程度的改變去做動態調整。以上報告,謝謝。

主席:謝謝。請教育部綜規司鄭司長回應。

鄭司長來長:主席、各位先進,大家好,非常謝謝大家提供寶貴的經驗。對於學校午餐的部分,教育部都是依照法令和相關規定辦理,比如學校衛生法第二十三條第三項有規定,學校採用的午餐食材必須是農委會認證的在地優良農產品,本部也持續補助地方政府,推動學校午餐採用國產可溯源的食材,也就是三章一Q,提供安全、衛生、營養的餐食。

另外也積極落實所謂的三級管理機制,也就是依照學校衛生法第二十二條的規定,中央要聯合訪視抽查,直轄市、縣市政府全面督導、監控,學校要落實管理。另外,有關食材的登錄部分,要落實學校食材來源透明化,將這些食材都上網登錄,而且我們也把校園食材登錄平台加以進化為2.0版。再來,因為近來物價有一些波動,所以依照行政院今年4月21日的院會決議,從5月1日開始,原補助每人每餐6元,提高到每餐每人10元,偏遠地區就是由10元調高到14元。

剛才委員有提到,有關採用農委會認證食材這個部分,實際上我們也有去了解,這個百分比是逐年調高,例如108年才55.9%,109年上升到60.7%,110年升到90.17%,我們的報告裡面也有提到,今年3月份是94.6%,百分比數字不斷提升,農委會不斷的輔導農民申請認證,為什麼沒有辦法達到百分之百,比如說有些偏遠地區的小農沒有申請這個認證,農委會都會積極鼓勵他們來申請認證,所以這個百分比會逐漸的調高,依照學校餐廳廚房員生消費合作社衛生管理辦法第十四條規定,無驗證標章者,應具有工廠登記食品業者產製或檢附一年內有效之食品衛生標準檢驗、來源或合格證明。另外,我們在合約裡面也加重罰責,如果廠商有混充假冒產品供貨不實的情況就加重罰責、記點。關於記點,以前是有假冒、混充等情事的話,記10點,後來我們也把它調高到15點到20點,只要累積滿20點就會逕行終止合約,所以我們也努力做到「吃在地、食當季」這樣的原則,讓我們的小朋友都能夠吃得健康、吃得營養。謝謝。

主席:請張委員育美發言。俟張委員發言完畢,我們再請原能會回應。

張委員育美:各位與會的委員、學者專家以及機關代表大家好。鬆綁日本食品管制的規定,涉及到非常多不同面向的問題,執政黨固然嘗試從科學的數據、國際貿易等角度,試圖說服民眾接受,但事實上,無論是對經貿談判的低估,對國內管理量能的高估,甚至企圖以簡化、美化後的資訊來混淆國人,都正凸顯行政團隊在風險溝通上的失敗。以科學證據來說,並不是攝取低於限量標準的輻射食品,就是無害的,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在2006年的研究報告就明確指出,不可輕忽長期連續攝入低於限量標準輻射的食品之體內暴露風險,尤其是銫137蓄積在心臟,易引起心肌的障礙,還有心律不整等心臟問題,從真實事件統計數據來看,福島核災發生後,福島縣的心臟疾病死亡率,從2010年全國第8位,到了第二年、2011年就快速爬到第一位,這是心臟病的部分。此外,福島、宮城、茨城、岩手等縣心臟病的死亡率皆達到兩位數的增加,可見是明顯的增加,這都在在顯示,國際間的食安標準,其實沒有辦法確保民眾食的安全,更何況心臟疾病已經是我國僅次於癌症的死亡原因,這樣的風險是國人足以承受的嗎?

我們在審查107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的時候,立法院曾決議要求衛福部派員實地到福島五個縣市實地採樣、抽驗以及檢測當地的食品、水產品還有它生產的環境,並提出調查報告,同樣實地查驗的精神也明文規定在食安法之中,然而過去這幾年衛福部都只能仰賴委託民間單方進行日本食品風險評估,而未能以官方對官方的方式,由行政部門親自到日本去採樣、抽驗與檢測,更何況依照國際標準的SPS協定,就是食品衛生檢驗與動植物檢驗措施的協定,進口國本來就有權利要求出口國提供適當的管道,讓進口國來進行檢驗,這是SPS的協定,然後讓進口國來進行檢驗、測試,請問執政黨遲遲怠於落實源頭管理,究竟在顧慮什麼?在擔心什麼?

最後,每每討論到食品、食安問題的時候,總是要檢討查驗人力是否足夠,在研擬日本食品管制措施的時候,自然也不例外,過往公民團體就多次指出,邊境把關人力的不足,但面對這樣的質疑,行政部門的回應卻是已經將邊境查驗人數由46人充實到103人,你知道這103位邊境查驗人力所需負擔的工作量是多少?從一般的食品進口查驗到非洲豬瘟的防治、萊豬進口把關等等專案,然後又擴及到現在討論的日本食品輸入,其實其中光是日本食品輸入邊境檢驗數,以110年為例,就有1萬7,000件,光是這1萬7,000件,就算增加到103人又怎麼會夠呢?如此巨量的查驗件數需求,卻只能仰賴負荷超載的微薄人力,請問在人力負擔上,我們要如何回應公民團體的意見?

還有,我們顧及到廣泛民意的質疑,假若查驗人力補強的速度總是追不上業務量的增加,兩者之間的差距,將是民眾認為暴露的食安風險,檢驗量增加但我們檢查人員不夠,這就是食安風險,因此,我認為行政部門在為鬆綁日本食品輸入的管制擦脂抹粉的同時,也只報喜不報憂,尤其是面對查驗人力不足的現實,因為充實查驗人力缺口,絕對是討論管制鬆綁的先決條件;充實稽核人力缺口,絕對是討論管制鬆綁的先決條件。謝謝。

主席:接下來請原能會輻射防護處蔡副處長回應。

蔡副處長親賢:主席、各位與會的學者專家、代表大家早安、大家好。本人謹就三點來做一個補充說明,第一個,原能會以全民的原能會為己任,以維護國人的輻射安全為依歸,因此我們受衛福部的委託,籌組一個進口食品檢測的國家隊,目前計有7家,每年可以提供7萬件的檢測量能,所以對於進口食品的輻射檢測可以達到一個任務的遂行,這是沒有問題的。

第二個,就檢測品質而言,這7家輻射檢測實驗室,他們都有通過全國認證基金會(TAF),還有食藥署(TFDA)的實驗室品質雙認證,所以這部分的檢測品質沒有問題,而且每年都會參加國際原子能總署(IAEA)的實驗室比對,以確保它的檢測品質。

第三個,我們的檢測是依據衛福部食藥署所提的檢驗方法,我們檢測的最低值可以達到每公斤1貝克,遠低於容許標準100貝克的1%;是國際食品藥物法典(CODEX)1,000貝克的千分之一,所以即使是一點點輻射,我們都驗得出來,可以降低偽陰性的產生,就以上三點是原能會在執行上的補充說明。

最後,感謝各位學者專家的指導,我們都有記錄下來,未來會作為我們在業務精進上的參考,謝謝各位。

主席:請行政院食品安全辦公室許主任回應。

許主任輔:感謝大院衛環委員會舉辦今天這場公聽會,也感謝今天所有與會的委員,還有各位學者專家提供非常多有用的建議,我想行政院會再針對剛剛所提出的許多個別的問題,後續會再跟相關的部會做進一步的討論、改進。

接下來的三點,則是我剛剛聽下來的一些心得,第一個,從各位學者專家提供的各項資料來看,基本上大家的思維就是,我們要站在跟人民,特別是像媽媽或是學校學生家長這樣的立場跟角度,要有這樣的同理心來關切、關心並理解、思考,我想所有的食品安全並不限於今天討論到的日本食品,所以我們後續還要再來做進一步的努力。

第二個,在督導、監督、落實整個食安管理方面,特別是在邊境管理,還有剛剛陳老師提到後市場管理、追蹤、追溯等等,我們都要加強去把關、去落實,把食安的管理做好,然後讓國人可以安心。

第三個,剛剛非常多的先進也都有提到風險溝通,這確實是政府的弱項,我們還要再進一步努力,後續讓客觀的、特別的科學資料,讓全國國人可以清楚的瞭解,然後也讓國人可以安心。

最後再次感謝今天所有委員、學者專家給我們非常多的意見。謝謝。

主席:我們會作以下的結論,不過在作出結論之前,我先做一點回應,關於福島五縣市的食品開放進口,這叫「福食」還是「核食」?超標就是「核食」,沒有超標就是「福食」,有沒有可能即使在日本本國經常做檢驗,也時有超標的情形,所以不可能在日本檢驗當地的食品都還會有超標的情形,然後來臺灣就不會有超標嗎?所以開放進口之後的邊境查驗量能足夠與否以及各終端市場查驗人力以及查驗的設備量能是否足夠,則是將來我們會持續監督的重點。

今天的公聽會作以下結論:依據立法院職權行使法規定,委員會應提出公聽會報告,送交本院全體委員及出席者,公聽會報告作為審查特定議案之參考。我們會把各位的寶貴意見及書面資料彙編成冊,送交本院全體委員及今天所有出席貴賓參閱。

今天非常感謝各位的出席以及提供寶貴的意見。謝謝各位,本次會議到此結束。現在散會。

散會(11時1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