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第11屆第2會期教育及文化委員會第5次全體委員會議紀錄
時 間 中華民國113年10月23日(星期三)9時至13時23分
地 點 本院群賢樓101會議室
主 席 萬委員美玲
本日議程 報告事項
一、宣讀上次會議議事錄。
二、文化部部長李遠列席報告業務概況,並備質詢。
答詢官員 文化部部長李遠
文化部政務次長李靜慧
文化部綜合規劃司司長魏秋宜
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發展司司長吳宜璇
文化部文化資產局局長陳濟民
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產業局局長王淑芳
國家兒童未來館籌備處主任曾聰邦
主席:報告委員會,出席委員15人,已足法定人數,現在開會。本週三、四為一次會,首先進行報告事項,請議事人員宣讀上次會議議事錄。
立法院第11屆第2會期教育及文化委員會第4次全體委員會議議事錄
時 間:中華民國113年10月16日(星期三)上午9時1分至下午2時9分
地 點:本院群賢樓101會議室
出席委員:萬美玲 洪孟楷 柯志恩 林倩綺 陳培瑜 范 雲 羅廷瑋 葛如鈞 陳秀寳 郭昱晴 林宜瑾 張雅琳 吳春城 吳沛憶 葉元之
委員出席15人
列席委員:陳菁徽 黃國昌 李坤城 黃珊珊 鄭天財Sra Kacaw 楊瓊瓔 王鴻薇 李昆澤 張嘉郡 林德福 鄭正鈐 羅智強 廖偉翔 顏寬恒 沈伯洋 林思銘 高金素梅 蔡易餘 伍麗華Saidhai.Tahovecahe 何欣純 邱志偉廖先翔 徐巧芯 謝衣鳯 羅明才 徐富癸 蘇清泉 陳冠廷 吳宗憲 徐欣瑩 牛煦庭 翁曉玲 莊瑞雄 謝龍介
委員列席34人
列席人員: |
教育部部長 |
鄭英耀率同有關人員 |
|
行政院主計總處公務預算處專門委員 |
黃子菡 |
主 席:范召集委員雲
主任秘書:陳錫欽
專門委員:白智榮
紀 錄:簡任秘書 林素惠 簡任編審 謝有銘 科長 蔡國治 薦任科員 陳怡安
報 告 事 項
一、宣讀上次會議議事錄。
決定:議事錄確定。
二、教育部部長鄭英耀列席報告業務概況,並備質詢。
討 論 事 項
審查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有關教育部主管預算解凍案11案。
一、教育部函,為行政法人國家運動訓練中心113年度預算決議,檢送「總支出」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二、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一)「業務費」項下「委辦費」預算凍結1,0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三、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二)第2目「高等教育」預算凍結2,0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四、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三)第3目「中等教育」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五、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九十九)第4目「終身教育」項下「本國語言文字標準訂定與推廣」中「業務費」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六、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四)第5目「學務與輔導」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七、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該部決議(五)第6目「各項教育推展」預算凍結3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八、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國民及學前教育署決議(一)第2目「國民及學前教育」預算凍結1,0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九、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體育署決議(一)第1目「體育教育推展」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十、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體育署決議(二)第3目「國家體育建設」預算凍結10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十一、教育部函,為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決議,檢送國家教育研究院決議(一)第2目「院務業務活動」預算凍結10萬元書面報告,請查照案。
(本次議程採綜合詢答,有委員萬美玲、洪孟楷、柯志恩、林倩綺、陳培瑜、范雲、羅廷瑋、葛如鈞、陳秀寳、郭昱晴、林宜瑾、張雅琳、黃珊珊、吳沛憶、楊瓊瓔、李昆澤、王鴻薇、吳宗憲、李坤城、吳春城、高金素梅、徐巧芯、陳菁徽、葉元之、羅智強、翁曉玲、廖偉翔、林思銘、沈伯洋、伍麗華Saidhai.Tahovecahe、陳冠廷、徐富癸、黃國昌等33人提出質詢,均經教育部部長鄭英耀及相關人員即席答復說明。另有委員楊瓊瓔、劉建國提出書面質詢。)
決議:
一、報告及詢答完畢。
二、委員所提書面質詢或相關資料,列入紀錄並刊登公報。
三、對於委員質詢要求提供相關資料或未及答復部分,請相關機關儘速以書面答復。
四、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有關教育部主管預算解凍案11案,審查完竣,均准予動支,提報院會。
通過臨時提案3項:
一、有鑑於在本次山陀兒颱風對南台灣高屏地區之侵襲,乃發生有偏鄉地區學校因災損和斷水斷電,進而產生住宿學生失去基本飲食需求之供應;例如,屏東慈惠醫護管理專科學校便發生此類情形,且直到第5天才恢復校園與周遭地區正常生活,而過程中多日有賴學校職員集資自外縣市帶泡麵、便當和礦泉水運送至校內方能渡過。爰此,特要求教育部記取相關教訓與經驗,應超前部署針對未來災害所影響學校對住宿學生供餐機制,儘速進行檢討並輔導全國各大專校院辦理,俟後並於2個月內向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提出書面報告。
提案人:林倩綺 羅廷瑋 柯志恩 陳菁徽 楊瓊瓔
二、查有女學生發現自己過去繳交的體育課作業影片,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上傳並公開於網路。影片接收到有許多留言,包括對外貌及身材之評價,以及帶有性暗示,甚至可構成性騷擾之留言。讓當事人感到心理不適與壓力。事實上此事已涉及違法,包括「著作權法」、「民法」與「性騷擾防治法」等等。雖當事人已自救,聯繫學校、老師並且報警。但校園內可能仍有許多類似影片未被妥善管理、保存,而有遭竊取、侵權之風險。故提出以下要求:1.請教育部研擬補救措施以保護學生權利不受侵害。2.未來如有需請學生上傳影片繳交作業之狀況,在學生未知情同意影片會被公開之狀況下,一律應依「個人資料保護法」及其相關法規辦理。
提案人:吳沛憶 張雅琳 范 雲 陳培瑜 郭昱晴
三、鑑於最近召開之國家語言發展會議,許多講者提及對族語教育之憂心,例如族語開班數與學生人數,從國小到高中逐漸下降,背後反映出族語教師的缺乏,而族語教師缺師有多項因素,包含師培不足、門檻過高、誘因不夠,伍委員麗華曾多次質詢教育部族語教師相關事宜,亦提出可執行之解方,惟未見教育部明確答覆,爰請教育部就以下事項,於2週內向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提出書面報告。1.參酌伍委員麗華建議,請教育部會同原住民族委員會評估族語老師降低族語認證門檻、分級敘薪、族語多元認證等政策可行性。2.調查各大學原住民族師培開班狀況與學生人數、畢業後實際從業人數。3.了解113學年度族語專職老師、族語教支人員、現職教師的組成比例,以提升族語老師專職化政策目標。
提案人:陳培瑜 張雅琳 范 雲 郭昱晴 吳沛憶 伍麗華Saidhai.Tahovecahe
散會
主席:現在在場未足3位委員,稍後等人數足夠,再來確定議事錄。
今日議程為邀請文化部部長李遠列席報告業務概況,並備質詢。現在請李遠部長進行報告,時間6分鐘。
李部長遠: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先進,大家好。今天站到這邊是我來這個位置已經五個月了,跟上一次來這邊的差別是,我看到臺下我的這些夥伴,我全部都認識了,而且這五個月我們天天密集在開會討論。今天我要跟各位報告的就是這五個月來我跟我們的同事密集討論的,我來自文化的產業界,所以我一路走來不斷的參與文化產業的過程,我自己在這五個月內也不斷的參與看表演、看電影,像昨天晚上,我還跑去看電影,看到很晚。我想用我自己親自參與每個產業,包括表演藝術,包括電影,包括視覺藝術,包括漫畫,包括一切、一切,希望了解產業大家的意見。
我盤點了這些年的成果,在我之前,很多部長做了很多成果。經過密集討論,我想提出十二項沃土計畫,我提出的十二項沃土計畫,透過資源整合跟加成來翻動,並且對臺灣的這塊文化土地,讓生長在這裡的文化產業更加茁壯,也算是我對我自己個人的KPI。第一個就是向下扎根,因為臺灣教改已經三十年了,我為了要培養下一代更具創造力跟人文關懷,還有文化素養跟自我認同的下一代,我們將文化幣降到13歲到15歲來試辦。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小公視的兒童節目製作,另外我也推出一個兒童繪本作家的徵求,徵求30位繪本作家,用一年的時間訓練他們產生作品。另外,我們增加臺灣國際兒少書展,找回臺灣兒少藝術文化教育的最後一塊拼圖。
緊接著我們要打造一百個文化基地,因為臺灣有獨特的地理環境,讓大家隨時體驗多樣的生態和文化,主要是30年前臺灣的社區總體營造到後來的地方創生,還有這幾年來政府投了很多資源在地方經濟、生態、觀光跟文化教育,這30年來,我個人都參與這些活動,所以我希望在此時此刻,能夠藉由打造一百個文化基地,讓大家共創、共享、共榮。其實我要做這個文化基地的原因就是希望中央跟地方合作、部會跟部會合作,還有我們自己內部文化部的部門跟部門合作。
回歸到影視產業,我希望能夠打造臺灣影視產業在國際舞臺發光發亮。失落了20年,最近這一年,我們在國際上開始得獎,不管是東京影展也好、釜山影展也好,這些都在20年前沒有發生過的,我們將加強投資、輔導跨國的合作、加速的培養年輕新秀、強化輔導國片、參與國際影展及擴大國際的布局,還有我覺得臺灣最可貴的是民間影視工作者的強大生命力,我們共創臺流經濟的龍頭產業。
在流行音樂方面,我覺得臺灣是華語世界最能夠自由創作的國家,臺灣有各類型的音樂創作,還有許多創作力豐沛的獨立樂團,目前獨立樂團在亞洲,臺灣算是具有優勢的,我們將會從這個地方出發,希望我們將國際市場為目標,持續支持流行音樂。最近我們要辦一個金音獎就可以看出臺灣在流行音樂、嘻哈或者是電音、爵士、流行民謠方面都各有很優秀的表現。
回到出版產業,做為故事性內容創作的源頭,我們出版業的蓬勃跟作家們的創造能力,絕對是一個國家在文化盛衰的關鍵指標,我個人也是來自出版,我也寫了很多書,所以我了解到這個行業非常重要,我們文化幣有40%以上最後流入出版界,這對於出版界是一個很大的挹注,所以我們除了要加大文化幣的投入之外,也要支持臺灣原創作品的產製、跨域IP的創造,並且強化國際市場,提供創作者更好的環境。最近這一年,我們已經支持大量臺灣文學家去世界各地進行交流,並且大量翻譯他們的作品,希望臺灣文學能夠受到國際重視,追上日本和韓國。最近遇到賴清德總統問我,臺灣會不會有諾貝爾獎文學得主?我說只要多給我們一些錢、多翻譯作品,我們很快就有了。在演藝藝術方面,我們有多元的表演藝術,我也會在這方面加強我們的補助,像「勸世三姐妹」在2025年1月就要去紐約百老匯商演。在視覺藝術方面,各位可以看到林曼麗老師在臺北北師美術館策展「戰鬥之城˙終」,非常的熱門,人潮爆滿,你可以看到臺灣在這方面的前衛藝術、視覺藝術是很有希望的。
在動畫跟漫畫方面,這又是一個高潮,我們最近推出漫畫不打烊,啟動為期3年的新臺漫時代,積極培養人才,希望臺灣的漫畫家可以創造SuperIP,希望2027年我們可以辦理第一屆臺灣國際漫畫節。
在文化輸出與文化交流方面,臺灣近年來因為地緣政治、高科技產業受到世界關注,我們要把握這個難得的關鍵時刻,用文化讓世界認識臺灣,積極向全世界輸出臺灣的文化,進行深度交流,我們也會跨部會合作,在歐洲、美洲、亞太三大地區,用不同的策略落實文化外交。另外,我們在前瞻計畫之下,重新整建臺灣藝術史,捲動民間大量投資,所以我們所有的投資都是希望能夠捲動民間的資金來到我們這個文化產業。
以上就是我的十二項沃土計畫,我希望以上的沃土計畫能夠落實在我的施政目標。10月17日是臺灣文化日,也就是一百多年前蔣渭水成立了臺灣文化協會,在日本殖民時代想保留臺灣的文化,所以我有一個理想就是「天天都是文化日,人人都是文化人」的理想,在我任內可以實現,謝謝。
主席:謝謝部長。在場委員已達3人,我們來確定一下上次會議的議事錄有無錯誤或遺漏之處?(無)沒有,我們議事錄確定。
接下來我們要開始進行詢答,每位出席委員詢答時間8分鐘,必要的時候延長2分鐘;列席委員質詢時間為4分鐘。發言登記時間截止為今天上午10時30分。委員如有臨時提案提出,請於上午10時30分之前提出來,並於本會委員范雲質詢結束之後,進行臨時提案的處理。處理臨時提案時,如果提案委員跟連署委員均不在場,援例不予處理。
首先,我們請發言登記第一位林倩綺委員質詢。
林委員倩綺:(9時13分)主席,還有各位立院同仁,謝謝召委,還有今天我們行政單位的各位夥伴們,大家好。我們現在有請李部長。
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委員好。
林委員倩綺:部長好。部長,記得上個禮拜在院會質詢的時候,本席提出這句話「只有走不出歷史的人,才會在文化威權中療傷」,請問一下部長,你記得當時給我的回應是什麼嗎?
李部長遠:我覺得我們要面對歷史,不要忘記歷史,大家能夠真實地面對我們歷史的傷痛,才能讓我們的仇恨翻頁。
林委員倩綺:謝謝。仇恨翻頁,我應該在上個會期也聽到過,您上個禮拜在回應我這句話的時候,時間上可能沒有辦法把這個話記錄進去,其實您只是很簡單地說:「說得很好!」這個禮拜您有一些延伸,所以我們就從您剛才所講的部分繼續下去,我們應該翻頁,往下一個部分開始走了。您剛才講到希望「天天都是文化日,人人都是文化人」,我自己本身覺得現在就已經是了,所以在您講了這句話之後,我也很期待未來我們在這樣子的一個基礎下能夠再往前走,謝謝。
所以今天要來跟您再探討有關於上個禮拜跟這個禮拜跟未來本席會注意的議題,上個禮拜包括剛才部長也有講到,我們面對過去的歷史應該翻頁,在上個禮拜您也講到,全臺灣的文化面其實很多元,所以本席在這邊要來跟您再討論,記得本席上個禮拜提出人權博物館的一些數據,相信您應該是有記得,人權博物館的展……
李部長遠:對,我記得。
林委員倩綺:有一些數據嘛!我們知道白色恐怖的展至少一半以上、62.5%,然後你們的出版品大概有接近70%都是白色恐怖。您在當時也覺得臺灣的族群多元,展覽在各個歷史的時期都應該被涵蓋,但是本席的查詢,人權博物館在10月分的展出,8個裡面還是有7個跟白色恐怖時期有關,看起來還沒有跳脫出歷史的選擇,也還沒有擴大歷史時期的範圍,部長您對於這個部分的看法?
李部長遠:謝謝委員給我機會回答,其實白色恐怖這樣一個名詞,在臺灣歷史上是一個漫長而非常複雜的時期。
林委員倩綺:是的,謝謝部長,白色恐怖我們知道有相關的文獻,我們知道它的時期很長,但是不好意思,部長,上個禮拜本席也跟您提醒,難道日本人對我們的壓迫就不是壓迫嗎?
李部長遠:當然是啊!
林委員倩綺:日本人對閩、客族群,包括原住民都有壓迫,那您對這個部分的看法呢?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人權博物館的展,歷史課的部分,我想很多人自己都已經做了功課,包括本席,謝謝,那是不是可以請你說明一下在這個展的部分?
李部長遠:因為我們人權博物館當初選擇的地址正好就是白色恐怖所發生的地方,所以我們就選擇了比較接近白色恐怖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展覽。
林委員倩綺:好,謝謝部長。人權博物館現在你們的空間範圍有哪一些?
李部長遠:我們空間範圍是原來那些當年在這個空間裡面所有的逮捕跟審問,我們保持原來的樣子。
林委員倩綺:它是把過去的文化資產再做轉換的一個場域。
李部長遠:重新整修過。
林委員倩綺:請問一下,那我直接問,你們綠島園區目前的工程進度在什麼狀況?
李部長遠:綠島園區的工程還是繼續在進行修復中。
林委員倩綺:那您知道審計部對於綠島園區有提出一些看法嗎?
李部長遠:有。
林委員倩綺:所以您這個部分怎麼因應呢?
李部長遠:我們會修正。
林委員倩綺:好的。如果我的認知沒錯,人權博物館是包括這兩個部分?
李部長遠:是。
林委員倩綺:假設目前你們連綠島的工程都發包不出去,那景美就成為一個重鎮,本席所提到的這個問題,請問您該怎麼處理?是它直接就叫白色恐怖園區,還是它是人權博物館?
李部長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回答,我有兩點要借這個地方重新很認真的回答,第一,白色恐怖受害者包括各種族群……
林委員倩綺:可以再30秒嗎?
李部長遠:外省人、本省人、原住民都是在白色恐怖中受害,只有壓迫者跟被壓迫者跟……
林委員倩綺:您還是一直回到白色恐怖嘛!那您上個禮拜不是談到每一個臺灣的歷史時期,除非我們對歷史時期的認知不一樣……
李部長遠:我們每一段……
林委員倩綺:歷史時期不是只有這幾十年……
李部長遠:我們每一段受害者……
林委員倩綺: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日本人對我們的壓迫,您認同嗎?
李部長遠:你看看「聽海湧」就是講日本人對我們的迫害,他怎麼樣殘忍……
林委員倩綺:我在跟你講白色……
李部長遠:白色恐怖,我們還有二二八紀念館。
林委員倩綺:白色恐怖跟這個博物館。
李部長遠:我們還有二二八紀念館,每一個……
林委員倩綺:是啊!有二二八紀念館嘛!
李部長遠:它每一個地方都在懷念不同的歷史。
林委員倩綺:你又扯到二二八紀念館,不好意思,部長,本席記得上個禮拜也跟您講過,您說的話本席經常在聽,也有感動,但是本席從這半年來一直感覺到您言行不一,所以本席這邊直接的建議,人權博物館不是每一個展都不好,但是請你們擴大展覽的概念,不要再繼續鎖定在白色恐怖,您可以給本席一個promise、一個承諾嗎?從11月開始或至少明年開始,11月在展示的部分可以跳脫這樣一個範圍嗎?
李部長遠:可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個人……
林委員倩綺:那我給你一點時間去對於這個展覽、展示去做一些整理好嗎?
李部長遠:因為人權博物館的法定是因為它是威權時代的白色恐怖,其實我來之後就有跟人權博物館的館長講,我們要多辦一些人權影展,包括校園霸凌、兩性性別歧視、種族歧視……
林委員倩綺:好的,謝謝、謝謝部長。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一直在做。
林委員倩綺:記得您現在所講的話,半年以後我們再來檢視,好嗎?
李部長遠:好。
林委員倩綺:那11月就應該要有一些調整了,OK?
李部長遠:好。
林委員倩綺:那接下來本席跟您談一下文化幣的部分,文化幣的源起是因為疫情的觸動,我相信你們也有調查,文化幣大概會取決於一些特定文化跟商家,所以第一個部分本席要跟你談城鄉的差距,你們對於文化幣的調查當中,以2022年的數據來說,使用的商家總共有七萬多家,但是有八成集中在六都,占整個商家數的比率大概是百分之七十九點多,快八成,對於這個議題所產生出來的文化差距,請問一下部長對於這個部分怎麼處理?
李部長遠:其實委員你講到重點了,因為我們的人口及文化的享用都是集中在六都,所以當初我們開始發文化幣的時候,的確是六都裡面的使用率跟領用率最多,在全世界的國家、在歐洲國家,它的使用率更低是因為它的傳播力更少,我們臺灣……
林委員倩綺:那個是別的國家的事啦!
李部長遠:對,我們臺灣已經算是領用率跟使用率非常高的國家。
林委員倩綺:是的,使用率高,本席這邊要來跟您討論,第一個,有關城鄉差距的部分,請您給本席一個很具體的回應,因為每一次的質詢您好像都聽得懂,但是做出來的事情跟我們都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請你就這個部分給本席很具體的一個書面回應,好嗎?
李部長遠:好,可以。
林委員倩綺:接下來,您剛才講到文化幣想要向下試辦13到15歲,但是文化幣就我們的調查以及你們的相關數據,其實買書的,書店、出版業有3.38億的消費額,幾乎占整體消費額的50%,我們也發現使用最多的其實是碩博士的年齡層,您現在是往13到15歲,本席在這邊具體的建議往上升到22到25歲,請你做一個思考,然後給本席比較具體的回應,好嗎?
李部長遠:好,謝謝。
林委員倩綺:謝謝。接下來本席跟您談一下表演藝術與文化資產的結合,我相信您應該看過表演藝術在文化資產的場域有一些結合的case,不曉得您有什麼樣的概念要跟本席回應一下嗎?
李部長遠:我們對臺灣表演藝術的定義很多,除了戲劇……
林委員倩綺:您知道有什麼樣的例子,在臺灣目前是表演藝術跟文化資產結合嗎?
李部長遠:表演藝術跟文化資產結合?
林委員倩綺:好,沒有關係,因為本席是學表演藝術,會比較專注於這個部分,像過去金枝演社曾經在淡水的滬尾礮臺,億載金城也曾經有邀請一些所謂西方古典音樂的音樂家去那邊演出,這一類場館的結合,其實在部會裡面你們的業務都是可以結合的,所以應善用文化資產的活化,讓表演藝術跟文化資產結合。
接下來本席就有個建議,你們的業務報告裡面也有談到原住民的區塊,你們要建置原住民文化資產的概念,你們今年也談到有一些文化活動,其實你們過去也辦過幾場,今年是你們標榜的臺南400年,請問你知道2026是哪邊的400年嗎?如果以這樣一個概念來說。
李部長遠:臺灣當然是一個南島民族開始的,有幾千年了,都是我們最珍貴的資產,2026是一個……
林委員倩綺:是的,如果我們對歷史時期的認知同樣的話……
李部長遠:我覺得每個階段……
林委員倩綺:2026是……
李部長遠:2026就是臺灣進入大航海時代,開始被西方人發現,但是西方人……
林委員倩綺:發現可能是更早啦,部長,我這邊直接講,2026是西班牙人來臺400週年,你們是不是應該從明年就開始準備一下這件事情?我們知道2026年,臺灣很早就已經躍進,今年已經躍進大航海時期了,2026年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里程碑。
最後,有關於文化資產、文化景觀的部分,待會我們要跟交通部討論文化資產跟鐵道的狀況,我知道部裡面現在有鐵道博物館,所以鐵道交通網絡你們也應該要關心,因為最後我們還是會討論到事權統一的問題。部長,臺灣現在唯一一個煤礦博物館,您知道在哪嗎?
李部長遠:在瑞芳那邊。
林委員倩綺:對,瑞芳地區,本席在這邊跟你講一下,有一個新平溪煤礦博物館,在暑假這段期間,大家一直在搶救它,為什麼呢?因為國土計畫法要施行了,這是一個全面性的問題,可是衝擊到的是文化資產,所以也請您注意到,這是目前還一直存在的、在現地的一個遺址,它也不是遺址,我們還可以繼續讓它活化,所以請關注目前鐵道在過往歷史裡面的重要角色,包括煤礦,包括臺灣的許多礦、林業等等,我想待會我們在交通委員會還會再更深入討論,但是請部裡面注意一下這件事情,好嗎?
李部長遠:會,我會把這個納入我們的文化部分。
林委員倩綺:好,謝謝部長。
主席:謝謝林倩綺委員的質詢,部長請回。
李部長遠:謝謝。
主席:接下來有請洪孟楷委員。
洪委員孟楷:(9時25分)主席謝謝,麻煩請李遠部長。
主席:有請李遠部長。
李部長遠:洪委員,你好。
洪委員孟楷:部長好。阿公部長很關心向下扎根的議題,12項沃土計畫其中第一個就向下扎根,我先請教一下,上禮拜我們教育及文化委員會由另外一位召委召開公聽會,討論的就是手機在校園裡面的限制管理方向。很多人會講,就如同您的報告裡面所提的,3C產品的盛行讓兒少漸漸失去閱讀的習慣等等,所以你希望能夠再重拾閱讀的能力。請教文化部長,您認為手機在校園裡面應該更禁止或是如同現在一樣?
李部長遠:這個部分好像應該教育部部長來回答,但是我個人覺得我們只能繼續開發讓小朋友可以去做別的事情的項目,比如說剛才講到的閱讀,比如說旅遊,我剛才講一百大基地也好,我們推出繪本也好,或者是辦說故事也好,就是想把小孩子拉出3C產品的那個範圍,我們甚至於用科技跟文化來證明,用3C產品對於小孩子腦部的改變,以及他在藝術享用中腦部的改變,希望有這個報告出來,提醒父母親這兩者的差別在哪裡。
洪委員孟楷:所以現在有做這樣的研究嗎?
李部長遠:我們正在進行跟國科會的一些申請,希望最後能夠提出一個……
洪委員孟楷:是,部長,這個就是本席上個禮拜在公聽會講的,我說除了我們大人認為手機可能會影響學習或是影響專注力,以及在手機上面可能會有交友的一些陷阱等等以外,其實更重要的是要拿數據說話。現在我們看到歐美有一些國家已經禁止了,校園不用手機。我也有要求,其實這不只是教育部的工作,因為我記得上禮拜文化部的次長還是司長也有來列席,就代表這個部分其實教育、文化都應該要一體的。所以部長,今天本席是希望能夠讓你做更多的理念宣傳,告訴大家其實除了手機3.5吋、4吋的螢幕以外,還有更大的一個世界……
李部長遠:是。
洪委員孟楷:所以這樣的一個研究什麼時候會出來?我也很認同啊,如果文化部願意做這樣的研究,證明手機跟閱讀有實驗組、對照組來做比較,可以給家長知道一些更客觀的數據,甚至之後我們未來要推動政策的時候能有一個客觀的數據,讓家長更能夠放心。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李部長遠:這一點很簡單,只要國科會願意支持我們的話,它願意支持我們經費,我們就可以做。
洪委員孟楷:文化部今年的預算多少錢?
李部長遠:目前編列300億……
洪委員孟楷:300億?
李部長遠:300億裡面大概……
洪委員孟楷:這300億裡面沒有任何的……編了300億,我們還要拜託國科會,那國科會今年的預算多少錢?
李部長遠:我們的300億裡面就是……
洪委員孟楷:部長,你這樣子感覺很不勇於任事耶!我現在是肯定你的想法喔,但是我們現在希望的是,如果文化部願意來做,就像你講的嘛,3C產品盛行讓兒少失去閱讀習慣,不喜歡與大自然為伍,這是你的主觀論述還是客觀事實,總要有個研究出來,讓國人更加了解啊!部長。
李部長遠:好,那我就回答你我們自己來想辦法好了。
洪委員孟楷:自己來做?
李部長遠:因為你剛才說我們的文化預算很高,我必須跟你解釋,300億裡面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工程,然後三分之一,其實我們能用的錢不多……
洪委員孟楷:部長,我們都很了解啦!
李部長遠:對,我們錢不多,而且我們裡面很多……
洪委員孟楷:說實在話,我們都很了解,而且文化部的預算其實今年也已經大幅提升了啦!
部長,第二個部分,本席看到影劇、影視,我也很認同文化部要來推動影劇、影視,但是我跟很多影劇、影視的好朋友溝通、聊天,發覺現在的現象是文化部有照顧到前面拍攝的部分,在拍攝部分,我們的人才,燈光、音響、導演、編劇,我們的人才都不錯,但是很多狀況變成拍攝出來之後的劇沒有管道、通路能夠上架,能夠被大家看到。我們就講現在國際上的串流平臺,大的平臺,11月又有一個串流平臺要登陸臺灣嘛,對不對?新聞報導講的是強勢進攻,把哈利波特、慾望城市帶進來強勢進攻,一樣,我們的臺劇或是電影能不能也強勢回攻?部長知不知道現在最多人使用的串流平臺Netflix一年購買多少部臺劇?
李部長遠:他買臺劇有兩個方式,一個就是買全球的版權,如果能夠取得全球版權的購買,大概成本就可以回來,如果只買臺灣的劇,只買臺灣版權的話,其實是不夠的。至於他一共買多少……
洪委員孟楷:你知道他買多少?
李部長遠:我不知道,最後的數字我不曉得。
洪委員孟楷:就我的了解,Netflix一年可能真真正正授權買的差不多4部而已!
李部長遠:買全球版權的……
洪委員孟楷:是,那剩下的,我們一年製作多少臺劇,Netflix可能欽點、看上的是4部,Disney+可能更低,HBO Max現在還沒有上,所以還不知道,但部長,現在我就要跟你討論怎麼樣能夠push我們這些串流平臺通路,當我們有好的產品出來,必須要有好的通路,才能夠讓消費者看到,這個是商業的SOP,那我們怎麼樣做好通路這一塊?
李部長遠:好,非常謝謝委員問這個問題,因為的確我們臺灣的串流平臺如果控制在國外的手上的話,我們臺灣的劇真的出不去,現在如果我爭取到下一個100億,其實我就是想做這件事,我想在臺灣先跟三大電信業者來合組基金,其中中華電信我們已經談了快一年,最近接近快要完成了,這是第一個,我們跟中華電信成立大概30億的基金,由他們來操盤,目的就是我們說服臺灣三大電信業者,原來不覺得投資文化內容是有意義的,因為他本身的收入,用文化內容來講可能還是賠錢的,但是我們說服他們說,文化內容如果做出來成功的話,可以賣到全世界,文化部能做的事情就是爭取到國發會的預算,足夠讓我們去跟國際的平臺合作等等。所以委員你問到一個關鍵問題,也就是我們下一個100億要做的事情。
洪委員孟楷:這就是本席過去常講的,不要我們自己內部的本土平臺即便做了,也都是買外國的戲劇來播放……
李部長遠:是,這是重點。
洪委員孟楷:這樣子就會變成什麼?就像我們過去看有線電視也是一樣,到最後都是買國外的影片來播放是一樣的道理嘛!但是另外一個部分,現行我覺得要分兩個層面,部長,因為這是比較龐大的議題,但是我一定要把我們的立場講清楚,另外一個部分,現行串流平臺上面,我們能夠怎麼樣來協助幫忙,給他們更多的誘因,讓他們不管是購買也好,不管是多吸納也好,因為其實對串流平臺來講,他們放上那個空間沒有問題,甚至有沒有可能跟串流平臺談,能夠先把這些好的影視音作品放上去,然後之後靠點閱還是靠什麼來回收?我覺得這可能都是文化部可以去媒合跟串接的,讓多一點的臺劇、臺影能夠上串流平臺,讓全世界能看到,部長,有沒有辦法?
李部長遠:好,其實我們過去沒有補助平臺這個項目……
洪委員孟楷:我沒有說要補助平臺,我現在講的是……
李部長遠:我們協助它……
洪委員孟楷:怎麼樣跟平臺來溝通、媒合,或者是有一個什麼樣的誘因。
李部長遠:是,其實我們有雙管齊下,第一個,我們必須要把我們臺劇的品質提高到別人接受,至少跟日、韓可以競爭。第二個,我們要擁有平臺,在平臺上架以後,我們如何去推廣它,這部分是我心裡最著急,所以為什麼我一上任之後就去找國發會的主委,拜託一定要給我下一個100億,因為……
洪委員孟楷:部長,這一個部分我們之後再討論,但是影視行業裡好的作品跟好的通路都要一起兼顧。
第三個部分,「黑神話:悟空」這個電動被國安體系說是對岸對臺灣的文化統戰,我想已經講到你的專業了,文化統戰,我們說、網路上說,有人質疑這個是中共同路人,部長贊成國安會、國安單位這樣的一個評估嗎?
李部長遠:OK,你問的也非常好,其實我不太清楚國安會的完整描述,對我來講,黑悟空跟中華文化是因為中華文化才使得黑悟空大賣嗎?
洪委員孟楷:「黑神話:悟空」啦!
李部長遠:喔,神話悟空我真的不懂,因為我也沒看……
洪委員孟楷:你也沒玩?
李部長遠:但是你用那個神話悟空,這個東西就叫中華文化嗎?那我們也有動畫叫八戒啊,我們對中華文化這個定義是有點模糊的,我覺得大家……
洪委員孟楷:所以你也不認同這個是文化統戰?
李部長遠:我覺得交流跟統戰,還有就是滲透……
洪委員孟楷:會不會很多,因為現在臺灣的玩家可以在我們的平臺上面玩到、買到了,你會不會擔心很多臺灣的玩家去玩「黑神話:悟空」被統戰?會不會?
李部長遠:那就要看內容啊,有的時候玩得很好玩,裡面如果擺進思想,我覺得文化裡面最可怕的是思想,因為臺灣是民主制度,我們反而開放的讓大家進來……
洪委員孟楷:部長,您到底知不知道「黑神話:悟空」在玩什麼或是具體是什麼?
李部長遠:我不知道啊!
洪委員孟楷:不知道?好。
李部長遠:那你跟我講一下那玩什麼的……
洪委員孟楷:這樣比較不好討論啦,不過沒關係,部長,我覺得這個就一樣嘛,因為你是個文化人,我想要問的是國安單位說這是文化統戰,結果我們自己文化部完全沒有警覺或是沒有去思考有人文化統戰,我們要不要去了解、研究這個問題……
李部長遠:有,我有警覺啊!
洪委員孟楷:結果沒有想到部長到現在誇誇其詞,但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內容是什麼!部長,我再請教,上個禮拜金鐘獎頒獎典禮,其中拿到最佳人氣綜藝節目主持人的吳宗憲,他說他推了10年終於拿到最佳人氣綜藝節目獎了,接下來他有誇下另外一個宏願,他也希望能夠有下一個宏願,部長知道是什麼嗎?
李部長遠:我忘了,因為我跟吳宗憲非常熟,他是綜藝節目的大老,他講的東西都很有趣,但是我忘了耶,他有講,我記得,可是我現在忘了。
洪委員孟楷:OK,他說希望金鐘獎能夠納入華語節目,讓金鐘獎更大更久。部長認同這句話嗎?
李部長遠:你講這個就很像當年金馬獎開放華語電影嘛,當年因為臺灣電影消失了快10年,金馬獎幾乎沒有電影可以參加,才開放……
洪委員孟楷:部長,我先請教你認同吳宗憲主持人這段話嗎?
李部長遠:我覺得要看比賽規則,因為大量引進華語節目的話,我們本身的那個……
洪委員孟楷:所以我們可以怎麼做?我先問你認不認同?認不認同納入全部的華語節目這一句話,我們再來討論執行面……
李部長遠:OK,那我回答……
洪委員孟楷:你現在要先講執行面,那我們就很難討論下去了。
李部長遠:為什麼金鐘獎一定要開放華語節目呢?我們當年金馬獎就是開放華語電影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金馬獎被香港跟華語電影占領,臺灣電影幾乎沒有空間,後來是靠我們2008年海角七號起來之後,比較爭氣一點點,後來中國大陸的電影自己撤退以後,我們自己很爭氣啊,近年來中國大陸……
洪委員孟楷:所以重點第一是,金鐘獎如果我們很爭氣,開放是沒有問題的,是不是?
李部長遠:我們很爭氣,開放……
洪委員孟楷:你覺得就像吳宗憲的最佳人氣綜藝節目,吳宗憲的主持也常被對岸邀請去啊,他也有去對岸,不管是參加節目當來賓或是當主持,但不管怎麼樣,如果說我們的金鐘獎是有底氣的,我們金鐘獎是做得好的,甚至我們的金鐘獎可以變成華人世界華語節目的一個指標、象徵,大家認為得到金鐘獎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殊榮的時候,會不會對我們來講更加有能見度?
李部長遠:吳宗憲講的話,上次說……
洪委員孟楷:所以我現在請教的是你認不認同這句話?
李部長遠:他說10年後推動……跟華人有什麼關係……
主席:孟楷委員……
洪委員孟楷:時間到了,我知道,我尊重召委,但是我現在只想講,部長,不用這樣氣急敗壞,我們文化人,真的,我一開始有講,你72歲,文化阿公部長,我很尊重你……
李部長遠: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說……
洪委員孟楷:這是吳宗憲……
李部長遠:因為我認識吳宗憲啊!
主席:因為已經超過三分半了啦!
洪委員孟楷:我們也希望既然如此,我們文化部有更高的宏願、更高的想像……
李部長遠:我們已經很高了啦!
洪委員孟楷:更強的自信,面對任何的文化,我們可以去輸出,好不好?
主席:謝謝,我想後續請文化部再給洪孟楷委員詳細的報告說明,謝謝。
李部長遠:好,謝謝。
主席:接下來請柯志恩委員質詢。
柯委員志恩:(9時39分)謝謝,我們請小野部長。
主席:好,請李部長。
柯委員志恩:部長好。
李部長遠:委員好。
柯委員志恩:剛剛ending在金鐘獎,我是金鐘獎第23屆的最佳節目主持人……
李部長遠:是,恭喜你。
柯委員志恩:謝謝,恭喜?那是過去的歷史了,我那時候拿金鐘獎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到底要跟誰來競爭,因為那個時候在金鐘獎,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譽,就代表我們的影視文化的確是被推到最高峰。
洪委員孟楷:委員3歲就拿到了!
柯委員志恩: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要回饋一下剛剛你提到的,也是孟楷講的,有關於網路成癮,事實上我是學認知心理學的,我大概可以鼓勵你去做這樣的研究,不過我最終還是以一個部分來說,根據我身為兩個孩子的媽,也接觸過這麼多年輕學子,說實在的,手機、3C產品最能夠對抗的就是現實的人,如果現在的人有趣、好玩,其實那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覺得這才是個事實嗎?
李部長遠:是啊!對。
柯委員志恩:所以人不有趣的話,老師跟家長永遠就只問他考試如何、如何,3C把它放到線上等等之類的都沒有辦法抵擋,讓人變得有趣、變得好玩才有辦法抵擋整個3C對我們文化上面的衝擊。我們來看一下,部長,你知道周杰倫還沒有開唱,他的黃牛票喊到多少嗎?
李部長遠:我不曉得耶!
柯委員志恩:我告訴你7萬,可怕吧!7萬!
李部長遠:是,可怕。
柯委員志恩:所以這就會告訴你,你看我們黃牛已經是揚名國際了,連目前最有名的黑白大廚在韓國的實境節目,那個票也是我們臺灣的黃牛來操控,引發國際非常大的爭執,所以今天第一個就要問有關黃牛票的部分。說實在的,你認為目前來說,即使是你們修的法,你覺得可以打敗黃牛嗎?以目前來講,檢舉成案和裁處的數字,部長,你有掌握嗎?
李部長遠:清楚的數字我們一直在增加中,但是打敗黃牛這部分,說句實話,我們文化部的部門裡面真正能夠去抓黃牛跟這個……
柯委員志恩:太有限了,對不對?
李部長遠:不但有限,而且做到大家都不要做,一直換人來做,整個基本上……
柯委員志恩:是!因為我也問過刑事……
李部長遠:它基本上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
柯委員志恩:是!因為刑事局警方也說,光是抓詐騙就已經分身乏術了,還去抓黃牛,所以你看看嘛!加價轉售目前來說,檢舉的部分達到2,100件,但是不正的方法必須用機器人等等這些方式,說實在的很難抓到,即使你們過去的社維法當然很離譜,不到兩萬,但是你們現在的文創法修法,希望透過重罰來抵擋黃牛,但是成效也很差,為什麼?機器人一進來,你們設了一個網站,但黃牛還是很猖獗啊!部長你瞭解嗎?因為你看看嘛!上次在我們高雄辦的BLACKPINK,即使黃牛票狠賺了2,000萬,現在你用最新的法令也不過才罰了300萬,300萬跟2,000萬,你覺得黃牛因為你的修法變嚴重就會抑止他們嗎?答案做不到嘛!更何況你根本很難抓得到,所以這個部分不是修法就有辦法解決,你覺得如何來遏止黃牛猖獗呢?有沒有一個具體的作法?
李部長遠:我們其實用各種方式……
柯委員志恩:我告訴你,這個東西還是沒有辦法,因為現在有太多人問我這些票到底是如何,所以違反文創法移送的案件非常的少。部長,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有多少嗎?
李部長遠:不曉得耶!
柯委員志恩:不到10件,所以你說這重罰有什麼用,修了法,重罰又沒有辦法達到,所以對黃牛問題還是沒有辦法……
李部長遠:我記得我們裁罰了75件。
柯委員志恩:沒有,你現在成案……
李部長遠:75件,大概罰了529萬這樣子。
柯委員志恩:但是這個部分我就跟你講,BLACKPINK就可以賺到兩千多萬,現在罰款只有300萬的話是完全沒有辦法防止的,你剛剛又承認文化部的確在人數、各方面是沒有辦法的,而且那時候你制定的時候,還是以鼓勵性質非強制性質。目前為止有多少單位跟你申請這樣的補助?因為你們那時候是獎勵嘛!你知道有多少單位嗎?
李部長遠:你說補助什麼?就是……
柯委員志恩:沒有啊!就是你當初的補助要點啊!你這樣是補助演唱會的實名制嘛!
李部長遠:用實名制的補助。
柯委員志恩:我們認為實名制是遏止的方法,但是你會發現有多少人跟你補助,因為那是獎勵,不是強制的。
李部長遠:大家不願意啊!非常少,對。
柯委員志恩:對啊,不願意嘛!為什麼?你看下面,太難了嘛!人力、時間、金錢嘛,光是入場要花2、3個小時,而且你要購入好幾萬元的機臺,所以這個部分是很難去說服購票單位來做這樣的處理。因為我時間有限,我還是請部長可以參考一下其他國家的方式,日本的抽選制、韓國的統一票價,還有美國的一些方法,這些都是提供大家來做參考,否則我們光是去抓,真的是抓不勝抓,好不好?這是部長可以來提醒的。
李部長遠:好,是。
柯委員志恩:第二個,我們來看看文化部最被詬病的,應該不是說最被詬病的,而是大家希望得到的補助是公平的、是非常公平的。部長,你以前在申請這些製作經費的時候,當然你也希望政府能夠給我們更多的獎勵,你自己知道,這個部分是現在進行式,即「零日攻擊」,它耗資了2.3億,而且文化部補助了七千多萬,與國發會合計補助了1.13億,為什麼會被大家詬病呢?你看看,這個公司說實在的,那時候大家問到你的時候,你說你們不會出錢來拍一個中共打臺灣的影視作品,這是部長你所提到的嘛,對不對?
李部長遠:我絕對是承認,這個話是我講的。
柯委員志恩:對,但是我覺得影視界大家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公司到底拿了多少,拿了政府這麼多錢,它的民間資金到底多少?它預計要花二點多億來製作,你們已經補助了1.13億,那剩下一點多億?
李部長遠:是。
柯委員志恩:你覺得民間公司的資金到位了嗎?
李部長遠:請給我一點時間解釋,我們這次大概有11部像這樣子的案子通過,大概都規定要1億以上的資金,零日攻擊是其中投資最高的一部,但我們是獎勵比例最低的一部……
柯委員志恩:但是部長,我先打斷你,因為我知道你要講什麼,我幾乎都已經做過study了,你用比例來說不是最高,但它的金額絕對是第二高。
李部長遠:但是在2.3億裡面,它從民間大概要再找一億多。
柯委員志恩:到位了嗎?到位了嗎?你剛剛說比例,你可以先灌水到高,然後你告訴我它比例不是最高,但它的金額是第二。
李部長遠:它到位了嗎?它到位了嗎?其實我跟委員報告,我在乎的是它找了誰來當導演、誰來當演員……
柯委員志恩:我也很在乎它的內容。
李部長遠:然後最後拍得好不好。
柯委員志恩:對!部長,這是我要跟你討論的,明年5月才會上映,如果它裡面有講非常多……到底發生問題的時候該怎麼辦?
李部長遠:對。
柯委員志恩:我更擔心它裡面如果有非常多影射,而且剛好面臨地方選舉,它影射了哪一些政黨、哪一些人不愛臺、不做什麼,你知道,我可不想文化部補助的錢到時候來做個大內宣,給人民洗腦,這對我們來說是沉重的負擔,好不好?
李部長遠:是。
柯委員志恩:部長,我也同意內容的品質很重要,但是我還要直指這樣的公司,說實在的資本額才只有120萬,這樣的公司、製作單位可以引發這麼多人來資助,你知道羨慕死多少真的很想拍出好作品的,他們要送出來,審了又審,然後退回、再修正。這樣的一個公司可以獲得國家這麼多的補助,部長如果拍得好沒有問題,但是我還是強調,就像你在乎裡面的內容,不要拿我們人民納稅的錢,然後來做很多不適當的影射,最重要的是給其他很想被關切的那些製作單位,讓他們知道文化部的補助是可以接受檢驗、是可以公平的。
李部長遠:委員,讓我講一句話,好不好?
柯委員志恩:可以。
李部長遠:我上任不到一個月,我就把拿到文化部錢的11組人找來,一組、一組的問他們資金還缺多少,要我們幫忙什麼……
柯委員志恩:好……
李部長遠:所以我完全公平,「零日攻擊」是誰當導演,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很放心,我根本不在乎誰當導演,因為他拍10段故事,裡面有5個……
柯委員志恩:好啦!部長,你雖然是講得信誓旦旦,但我還是提醒你,金鐘獎的得獎者還是有非常多影劇的人脈,我告訴你每集製作費兩千多萬,但是很多的劇組只拿到七、八百萬,部長,請你重視這個問題。還有當你號稱每集製作費兩千多萬,劇組拿到七、八百萬的時候,你要去查一千多萬到哪裡去了,我提醒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好不好?部長,好好地監督這樣的一個作法。
李部長遠:是、是!好。
柯委員志恩:接下來,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們來看看你剛剛提到的出版業,我認為小野出版了100本作品,跟出版業的距離應該是相當地接近的,好不好?特別你說那是一個文化盛衰的關鍵指標,我完全同意,但是部長,你這邊所條列的很多方式,我也認同40%留住了出版業,你也認為要強化國際輸出,對不對?我們來看數據會說話,事實上你可以看得出來,從這個數據裡面,你看外銷並沒有成長,我們2019年是34億,這是最多的;到2022年的時候是33億,算是打平,所以這表示在我們出版業的外銷政策上面,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到,不像韓國,不管是書籍還是IP授權,他們是傾全國之力在做,而且外銷有沒有沒辦法拓展?對不起!2019年最高峰是一千多億,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突破,而且我們的出版業真的很辛苦。我們再來看一下,我們現在小型的出版業不到300萬的資本額幾乎占一半,即47%,所以他們越經營越辛苦。我個人非常喜歡逛獨立書店,可是目前來說,他們幾乎沒有生存的空間,我想部長應該很清楚。
再往下來看,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先告訴你好了,獨立書店絕對是減,而且像是電子書,你剛剛信誓旦旦地說,你覺得電子書做得很好,但是目前只被壓迫到只有12塊錢,權利金這麼低,誰要給好作品?我只要再1分鐘就好了。你說的借閱次數是400萬次,部長覺得這個很棒,但是你要知道平臺賺3塊,出版社賺9塊,分多少給作者?我們還不知道,然後你看看我們版權目前為止大概是3,600萬,但是你知道我們出版社有四、五千家,我們退一萬步講,我算1,000家來看好了,一家才分到3萬6,告訴我你覺得這是完全文化指標嗎?這是出版業的生態,有誰可以活得下去啊!部長,這是我們出版社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李部長遠:了解,我會跟人文出版司再重新討論。
柯委員志恩:這個東西不足以讓你對一個出版100本書的小野作家……
李部長遠:我也是受害者啦!我後來拿不到版稅。
柯委員志恩:是嘛!你看看這個東西。
李部長遠:然後也沒人要借我的書,對,我受害,所以我滿了解的。
柯委員志恩:你很感同身受,所以我語重心長,出版社對你多少的期望,因為你是出過100本的,你要給這些小出版社一個空間,否則就是大者恆大,小者全部都變非常小了,我們真的很不希望到時候你們開的價格很低,還是只有開12塊,你們給它更高的錢好不好?15塊、16塊,起碼給這些人有辦法撐下去,我真的不想讓他們失望,充滿無力感,然後最後熄燈、關門、走人,而且是在一個出版100本書這樣子的小野大作家的名下,這個對你來說何其……這是金鐘獎主持人對於這樣的部分,對你語重心長的說法,可不可以?部長。
李部長遠:可以,謝謝。
主席:好,謝謝柯志恩委員,部長請回。
主席(柯委員志恩代):謝謝,我們現在請萬美玲委員。
萬委員美玲:(9時51分)謝謝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主席:好,部長,謝謝。
李部長遠:萬委員你好。
萬委員美玲:好,謝謝部長,部長,我想我們談文化平權是文化部一個非常重要的政策,那我們來看,桃園市是我們六都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美術館的直轄市,我們好不容易殷切盼望到了市立美術館跟兒童美術館的興建,其實我要非常感謝我們桃園市鄭文燦前市長,以及中央文化部與我們共同的支持,推動這個重大的公共建設,這絕對也是一個落實文化平權的重要指標,部長贊成嘛!對嗎?
李部長遠:對,這個美術館蓋得非常漂亮。
萬委員美玲:這個蓋得非常漂亮是嗎?好,等一下我們來討論。桃園美術館在107年的時候規劃,108年的時候行政院核定,原本計畫是37.5億,地方自籌23.74億,占65%,中央補助13.76億,占整體的35%。但是桃園市政府前市府,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為了要儘快加速能夠完成或是端出來這麼一個政績,所以把美術館很多項的工程減項、減量來發包,減到什麼程度呢?部長,減到連消防工程、機電、空調、建築、排水、地板、空調、屋頂、地面景觀統統都沒有,就這樣做減項發包,更不要說還有一些交通設施的改善、照明、內裝、指標等等,這些我們都不要提,最基本的這些如果都沒有的話,部長,我剛剛唸完的時候,你應該可以知道,如果是用這樣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去取得使照。其實現在大家都說這個美術館已經變一個毛胚屋了,但是本席今天要在這裡講,這連毛胚屋都不如,因為毛胚屋至少水電、基本的工程在裡面是都要有的,這個現在等於是一個空殼的概念。我們去試想,現在桃園市政府假設沒有那麼多的預算,中央如果也不再支持幫忙的話,這個空殼永遠放在那個地方,我們走過、路過就是看到一個很大的遺憾在那個地方。當然我們暫時還沒有去追究到底為什麼當初要這樣減量、減項的發包。我必須要講,其實桃園市不管是在統籌分配稅款、一般補助稅款都非常少,最近又被中央因為社福的理由而扣了1億,我們還要去支付現在我們要增加的相關預算可能高達20.6億,才有辦法把這些之前的減項追回來,我想對我們來說這個費用是非常非常有壓力的。
好,部長,我們來看,今年行政院在9月有核定了一個重建臺灣藝術史2.0社會發展計畫嘛!對不對?部長知道嗎?
李部長遠:知道。
萬委員美玲:好,這個計畫文化部還編列了總經費21.36億元,其中有一個重點就是要升格臺南市立美術館二館成為臺南國家美術館。我想我們提升任何跟文化、藝術、美術相關的,本席都贊成,不過你看這個美術館光明年一年你就預備投入8,000萬經費。我希望請求文化部,我想我們各縣市都要能夠面面俱到去照顧它,尤其現在本席所說的,六都好不容易在桃園市有這個美術館,您剛才說蓋得很漂亮,但目前卻是虛有其表,我們內裝急需要中央來給我們支持不管在臺南或是各處,你們錦上添花,我沒有意見,我覺得都很好,但是拜託部長,能不能給我們桃園的市立美術館雪中送炭,按照我們之前的比例35%來分擔大約7.3億左右的預算?部長能不能回復一下中央怎麼看待這樣子的事情?
李部長遠:好,我回復你,其實這個公建計畫是我們中央給的最高比例的公共建設計畫,然後也開國際標,而且是我任內唯一跟設計師還有通信的,因為山本設計師也有跟我講一些他所遇到的問題,我們之間通信通了好幾封,我相信沒有文化部長會跟一個地方上的美術館的設計師通信……
萬委員美玲:謝謝部長。
李部長遠:他有寫信給我,OK,其實我們有幫助桃園市去試著解決,因為它有把文行到我們中央,說希望要再繼續補助……
萬委員美玲:部長,這樣好不好……
李部長遠:但這個部分……
萬委員美玲:您也收到我們桃園市文化局……
李部長遠:有收到。
萬委員美玲:有來文,也修正計畫到文化部了。
李部長遠:有來,然後我們也幫它,覺得那個要修改。
萬委員美玲:那我想能不能夠請求部長,我覺得看到文化部重新修正的計畫跟它的需求,能不能來研議怎麼去協助?我想這個文已經上來了嘛!能不能儘快?兩個禮拜左右,我們研議看看可以怎麼做,是不是可以由部長責請哪一位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來研議一下這個計畫好不好?
李部長遠:好,那個計畫其實送來過,我們發現它寫得很簡單,我們退回去,它還沒有再送來,如果它再送來,我們會再審,如果OK的話,我們就要報公共建設計畫,因為它是一筆很龐大的新的計畫,要行政院核定。
萬委員美玲:所以部長,如果桃園市文化局現在修正過後再送過來,您會報行政院,然後給予支持跟幫忙?
李部長遠:我真的會努力,但是這個決定權在行政院,因為它是很大的一筆錢。
萬委員美玲:好,謝謝部長願意這樣子來努力幫忙,我就夠了。
李部長遠:而且這個美術館蓋得真是很漂亮。
萬委員美玲:好,謝謝、謝謝,我們希望內外一致。接下來我想請教一下,明年我看到文化預算還是突破新高了,達到將近4億元,部長上任,我印象中記得您在第一天就有說到您自己目前是4個孫子的爺爺嘛!我沒有記錯,4個孫子嘛?
李部長遠:3個孫子、1個孫女。
萬委員美玲:OK,好,4個,記得很清楚,沒有了嘛!
李部長遠:目前還沒有。
萬委員美玲:您說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推動文化幣能夠下降到13歲嘛!對不對?好,我們看到文化向下扎根,您剛剛在報告的時候也有說到文化部的沃土計畫,在12項的沃土計畫當中,其中一項其實就是要在既有的預算規模之下,也就是說完全不增加任何預算的狀況之下,你要研議來做試辦計畫,你有預估會增加多少13到15歲的學生來發放文化幣嗎?
李部長遠:目前我們有算過,我們的費用大概要多6億吧!人數呢……
萬委員美玲:部長,您既然有試算過,我想我在這邊跟您確認一下,我這更精準的數字,我想試辦還是需要錢。根據內政部的人口資料來看,截至今年,13歲到15歲的學生大概是59萬人,以現行一個人1,200,你大概去粗估需要7億,可是我們看到今年文化幣編列了19億9,855萬,114年編列的是19億5,000萬,不增反減,我不理解為什麼不增反減,是不是文化部預計要去設領取的限制,還是你有把年齡層……是要維持現在普發,或者是你要縮減年齡層?部長。
李部長遠:其實文化幣的編……
萬委員美玲:不然預算為什麼會往下?
李部長遠:文化幣編列的方式還包括我們要考慮它的領取比例跟它使用的比例,還有我們還會加碼,就是說我們在很多活動中還要加碼,你用200點,我送你100點,所以它是一個非常小心的編法。
萬委員美玲:好,部長,的確嘛!是要細緻地來編,但是我們就看到數字,數字很清楚,現在我們看到整個數字,你全部發放完畢的預算經費大概就是要7億。好,那我不管,你整個在文化幣相關的項下,明年的預算就是比今年編得低,所以你是不是預估有設去怎麼樣的領取限制?有沒有?目前有沒有?還是普發?
李部長遠:變得比較低是因為人數變少,總人數變少,但是……
萬委員美玲:部長,我請教一下,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按照現行的狀況普發是嗎?
李部長遠:13到15歲的錢我沒有編到明年,我是在試辦,我沒有用到明年的預算,所以……
萬委員美玲:所以你試辦不需要任何的經費?
李部長遠:不是,我就想辦法自己解決,因為……
萬委員美玲:你要怎麼去解決?從哪裡找錢?
李部長遠:從原來文化幣的預算裡找。
萬委員美玲:從文化幣預算?好,我想,部長,這樣子說啦!其實我們看到,你可能認為按照過去的經驗,不管是領用或消費文化幣的狀況,其實不是那麼達到預期的理想狀況,所以你可能認為沒有必要編列這麼多,你可能是從中間這樣挪來挪去、勻來勻去的,所以你認為可以找出試辦的空間,但你不能這樣講呀!當你說要把年齡層降低到13到15歲的時候,你知道有多少年輕人可能非常期盼、非常開心,他們終於也可以領到了,萬一明年非常踴躍的來領取跟消費怎麼辦?你會讓這些13到15歲的年輕孩子們對爺爺很失望,爺爺!
李部長遠:我們這次是試辦,本來是都是1,200點,我們這次試辦只有600點,那對爺爺當然會失望,因為我們只有600點,但是我覺得文化幣的另外一個目的是讓小孩學會怎麼使用這600點,然後他要精打細算是買書呢還是聽音樂會呢,然後他還會加碼,他不會只有用600點。
萬委員美玲:部長,我想這個政策不管是向下,或者像今天林倩綺委員說的希望能夠往上,我覺得都是好的,藉由文化幣的推廣,可以讓大家更去參與,不過,我覺得整個計畫要更細緻一點。
李部長遠:是。
萬委員美玲:最後一點點時間,我想我只簡單提一下,最近台語正名這個議題,大家吵得沸沸揚揚的,我在這邊時間很少,我只有一點想要提醒部長,對於台語正名這件事情,大家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客語、族群等等的,但是我想為什麼要去正名,我們現在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是教育部發起的還是文化部發起的?
李部長遠:其實這個法案是兩、三年前通過的。
萬委員美玲:我今天沒有時間跟你詳細的講,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今天有一個目標,就是希望讓台語存續,讓台語可以發展,但是不是正名把這名稱改了,大家就會開始說台語,大家就會開始把台語文化變得非常能夠去enjoy,或者非常想去認識?我們桃園有一個傳統非常的好,我們的扶輪社每一年都進入校園舉辦閩南語說故事、演講比賽,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學生去參與。我看到那些孩子們,也許沒有一個本來可以說閩南語的環境,但是因為辦了這個活動,他們的參與越來越好。所以今天我要跟部長講,我們改名稱,不要變成一個意識型態,這其實可能沒有幫助,反而是教育部在課程當中、文化部在活動當中,我覺得作法比改名更重要,部長認同嗎?
李部長遠:非常認同,但是因為「台語」這兩個字已經是一種專有名詞,也沒有講臺灣的語言、閩南語是臺灣唯一的語言……
萬委員美玲:部長,我想這個部分後面也會有委員跟您討論。
李部長遠:沒問題。
萬委員美玲:既然您認同作法比改名稱更重要,我想未來就在作法上再加強一些就好。
李部長遠:是,謝謝你。
萬委員美玲:謝謝。
主席:接下來請葉元之委員。
葉委員元之:(10時3分)主席,請文化部部長。
主席(萬委員美玲):李部長請。
李部長遠:葉委員,你好。
葉委員元之:部長好。先跟部長報告一下,我們板橋有一個現在文化部力推的兒童未來博物館,總經費165億,是一個非常大的建設,部長因為是今年5月20號才到任,我先跟部長講一下這個建設其實已經延宕非常久了。過去大家在地方把這個建設講成是一個選舉浮館,每到選舉才有進度。第一次是2018年的時候,當時前院長蘇貞昌在競選新北市長的時候,他說每一次經過這個地,這個地叫特專三,每次經過這個地方就「厭氣」,因為只看到最貴的機車停車場,如果是他來做市長的話,會在一百天之內取得用地,馬上開始蓋,這是他講的,因為很「厭氣」,「厭氣」就是很不舒服的意思,結果後來蘇院長雖然沒選上市長,可是他當了院長,理論上,這塊地是文化部的,院長就可以直接蓋了,但是也拖了非常久;拖了三年之後,在2021年的時候,當時的蘇院長忽然跑到板橋說要給兒童一個大禮,那個時候是2021年的時候,當時兒童非常興奮,2018年他一開始宣布的時候,兒童本來很興奮,等了三年終於有進度了,兒童想說終於有大禮了;後來到2022年,因為又碰到選舉了,所以又有進度了,那時候又說要增加預算,要變成130億;然後隔了一年,2023年,又快到選舉了,又有進度了,說要辦一個建築師成果的發表,而且總預算要從130億變成165億。2023年的時候距離第一次宣布兒童未來館已經過了5年,那時候的兒童如果12歲,現在已經是青少年了,快成年了,所以當時的兒童失望了。我們現在進度是說2030年要完成,對不對?部長有信心會如質如實在2030年完成嗎?
李部長遠:我很謝謝你問這個問題,我們大概是去年發包,由日本的伊東豊雄跟臺灣的張瑪龍、陳玉霖事務所標到之後,到目前為止完全按照進度,沒有delay,伊東豊雄也急著要見我,想要知道我要做什麼,所以我們見過一次,非常仔細的表達彼此對這個未來館的想像,我們談得非常愉快,因為他看起來年紀蠻大的……
葉委員元之:部長,謝謝,這我們都了解,請你宣示一下2030年會如質如實完工,因為你知道2030年距離2018年蘇貞昌第一次宣布已經過12年了,那時候兒童已經成年了,如果如質如實的話,那時候兒童如果早熟,他的小孩也許享用得到。
李部長遠:委員,你剛才講到重點了。
葉委員元之:我們不能再拖了。
李部長遠:你講到重點,我想蓋一個願景館,讓現在的小朋友開始進入這個狀態,等到他變成高中或者國中的時候,這個館就蓋好,不然,我覺得很糟蹋,大家都一直在等待。
葉委員元之:真的啦,不要再欺騙兒童了。部長,但是最近有一個家長跟我爆料,這個國家兒童未來館辦了一個活動,找了一些兒童到這個場館,然後就給他們一些簡單的建材,就教他們組裝、設計陷阱什麼的,據這個家長跟我講,這個活動基本上蠻無聊的,然後這個活動的目的可能是想要藉由激發兒童想像力,導入兒童的參與設計,讓兒童在參與的過程當中可以分享一些他們參與活動的想法,並且跟家長互動,後來主辦單位有請家長填問卷,家長認為那個問卷其實都有引導性,就是想要引導出那個主辦單位想像的樣子,但他自己對於這樣的活動認為沒有什麼成效,這個活動後來也有發餐盒,那個餐盒家長覺得也是蠻遜的。總而言之,基本上這是一個有經費的活動,總共辦了兩場。但部長我覺得非常奇怪的是,總共165億這麼大的案子,當然中間是因為工程關係所以比較貴,但我們辦公室想要了解一下,你忽然間沒來由的辦了這兩個活動,大家覺得很奇怪,因為你要現在的兒童來決定可能未來6年場館的設計,現在的科技日新月異,6年前還沒有AI,但現在AI的發展是日新月異,非常的迅速,當然我們覺得很奇怪,我們想要了解一下這個活動到底目的是什麼、總共花了多少錢、有沒有浪費預算,這個是我們立委的天職。結果文化部居然搞黑箱,不給我資料,說這個預算大概就是統包在整個委託設計跟監造技術服務的6億元裡面,總共辦了兩場,分兩個場次,一場38人,一場36人,全部統包在6億裡面,意思就是我不會告訴你多少錢,反正在6億裡面。部長,你覺得可以這樣嗎?那以後所有包含在這6億裡面的項目全部都用這種方式回覆,大家都不用去看到底花多少錢喔?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李部長遠:我可不可以回答你?那兩個活動我沒有參加。
葉委員元之:我當然知道你沒參加。
李部長遠:有我參加會變得更有趣。
葉委員元之:那你為什麼不參加?這個兒童館那麼重要,你為什麼不參加?
李部長遠:我去參加別的活動。
葉委員元之:看不起這個活動喔?
李部長遠:絕對不是,因為我要成立一個願景館的目的就是讓現在的兒童……
葉委員元之:部長,不要,我跟你講因為我們質詢時間有限,沒辦法從盤古開天開始講。
李部長遠:好,但是你講到……
葉委員元之:針對我的問題,就是我們想要了解有沒有亂花預算,因為家長參與的體驗是覺得沒有效,但是你為什麼沒來由辦了兩個活動?花多少錢不給資料,這樣對嗎?
李部長遠:這點我請我們的館長回答,好嗎?
葉委員元之:館長,花多少錢?
曾主任聰邦:你好,我具體說明一下,這個案子我們沒有另外發包,這個案子的源頭其實不是為了辦一個活動,這個是在建築師設計的合約裡面,委員有來索取過,我們的需求說明書裡面有講,建築師完成規劃的時候,要辦一個工作坊來徵詢兒童對成果的意見,它的背景是這樣子,所以……
葉委員元之:所以還是有預算,因為建築師不是做公益,所以他一定還是有支出。
曾主任聰邦:確實就是建築師……
葉委員元之:對啊!
曾主任聰邦:所以我們當時回報的時候是很誠實地報告,確實就是在建築師建築設計的費用……
葉委員元之:那還是有費用,因為你是統包,他的所有支出都在6億裡面,但還是有分項,我是問你分項的預算,為什麼不能給?
曾主任聰邦:確實……
葉委員元之:反正你不願意給啦!我們就知道這一百六十幾億,這麼大規模的金額裡面,到底多少錢是立法委員不能知道的?這就是你們文化部的態度。
另外,我繼續問部長,兒童未來館,你最近有經過嗎?它是不是還是最貴的機車停車場?是2018年讓蘇貞昌前院長「厭氣」的最貴機車停車場,還是吧?
李部長遠:我最近才剛去,在下著大雨的時候我去看……
葉委員元之:院長,我們這邊質詢,不是寫小說,好不好?形容詞不用太多。
李部長遠:但是我要描述一下……
葉委員元之:是不是還是最貴的機車停車場?
李部長遠:那個地方如果能給兒童用,我就非常感動。
葉委員元之:是不是最貴的機車停車場,你講不出來喔!就是,好不好?最貴的未來兒童館的所在地,但現在是最貴的機車停車場。
李部長遠:但是留給兒童啊!
葉委員元之:代表目前為止它實體上還沒有任何進展,我是說實體。
李部長遠:還在設計中,對。
葉委員元之:對,還在設計當中。結果你看,國家兒童未來館籌備處已經花了100萬出國考察了,為什麼要花100萬出國考察?部長。
李部長遠:你這樣問我就答不上來,因為我們在計畫中本來就是大概……的預算……
葉委員元之:請問一下這個考察的效益是什麼?
李部長遠:我可不可以請他回答?
曾主任聰邦:報告一下,在我們編列的出國預算裡面,我們去參觀美國和歐洲的兒童博物館,參觀他們的硬體和展示設計,然後回饋在我們後續的展示……
葉委員元之:就是去參觀兒童博物館。
曾主任聰邦:是。
葉委員元之:好,那出國報告呢?
曾主任聰邦:出國報告,在3個月內我們都會提交。
葉委員元之:3個月內。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你本人有出去嗎?
曾主任聰邦:我暑假的時候有出去,我們第一本已經……
葉委員元之:沒有考察報告,我們查不到。
曾主任聰邦:我們在期限內一定會交。
葉委員元之:期限內是什麼時候?
曾主任聰邦:按照法令是3個月內。
葉委員元之:3個月,所以這是一個曠世鉅作就對了?我等著看。我等著看你們花100萬這個錢是怎麼花的。
曾主任聰邦:好。
葉委員元之:所以部長,今天問了兩個問題你答不出來,因為你可能乍聽之下也覺得怎麼會這樣。
李部長遠:是。
葉委員元之:那請你緊盯這個案子,因為這是地方的期待,而且以你剛剛講的,辦這種活動,你參加就會更豐富、更精彩,我們期待你來參加,希望你多花點心思在我們這個案子上面。
李部長遠:其實我都很喜歡身體力行。
葉委員元之:但你要說到做到。
李部長遠:我都身體力行……
葉委員元之:我跟你講,備詢是就事論事,講一套做一套,不是講得天花亂墜,但是……
李部長遠:不會、不會。
葉委員元之:對不對?你答應我的。
李部長遠:我答應……
葉委員元之:好。接下來我們來看最近大家也很關心的黃牛票,因為周杰倫演唱會中午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買了,不知道對於黃牛票有沒有一些防弊的機制,有嗎?
李部長遠:有,我們……
葉委員元之:有喔!那部長看,這個是我們隨便在網路上查的──周杰倫票代購,你就可以看到一堆都是網路代購,而且加價加得非常誇張,比如面額6,880塊的每張代購價可以到1萬9,376元,這個為什麼不知道?這個沒有去查嗎?這個沒有去查嗎?
李部長遠:我們通常是受理檢舉後才調查。
葉委員元之:不是,如果沒有人檢舉,你就讓這個事情發生?你知道很多黃牛都是用掃票機器人,所以很多代購公司為什麼承諾它可以幫忙代購,就是它有把握可以一次買到大量的門票,所以才告訴你,一張6,880元,你給我一萬九,我就幫你代購。你覺得這樣合理嗎?部長,合理嗎?
李部長遠:當然不合理。
葉委員元之:那為什麼沒有去查?你不能被動受理檢舉。
李部長遠:針對黃牛,剛才前面已經回答過,我們其實動員用了非常多……
葉委員元之:我跟你講,不是找你麻煩,我是google的,輸入周杰倫代購就有,網路一大堆,請你們主動去稽查,好嗎?
李部長遠:好。
葉委員元之:你們之前花了兩千多萬成立一個打黃牛的辦公室,我們來看一下成效。打黃牛辦公室委託了律師事務所,總共的檢舉案件,就是你講的要檢舉,從112年6月到113年9月總共檢舉了2,802件,但是大部分,一半以上都不符合形式就直接退件,只受理了1,059件,最後裁罰70件。1,059件如果除以15個月,大概一個月是70件左右,一天大概兩、三件。結果我們花兩、三千萬委託律師事務所成立這個打黃牛辦公室,裡面大概10個人的編制,每一天只處理大概兩、三件,我不知道這種打黃牛辦公室的效益何在!打黃牛辦公室的效益何在?部長。
李部長遠:它的那個程序非常複雜,我們為什麼請律師就是因為……
葉委員元之:因為它的樣態……
李部長遠:非常複雜……
葉委員元之:部長,公務機關,其實它都有樣態。
李部長遠:對。
葉委員元之:基本上你按照樣態、按照SOP做……不是每個案子都是不同的啦!有一樣的樣態。
主席:是不是請部長會後再……
葉委員元之:所以第一,打黃牛辦公室的成效,你去查清楚,好不好?
李部長遠:好。
葉委員元之:到底需不需要花這個錢做這個事?
第二,不是被動接受檢舉,要主動去查。因為現在民眾對黃牛深惡痛絕,真的!部長,請你以一般消費者的心情為依歸,好好去辦打黃牛的這個事情,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我會再努力瞭解。用書面好了。
主席:謝謝葉委員。會後針對葉委員的質詢,拜託再書面給葉委員。
葉委員元之:好,謝謝。
李部長遠:好,謝謝。
主席:謝謝葉元之委員。接下來我們有請陳培瑜委員質詢。
陳委員培瑜:(10時16分)謝謝主席,有請部長。
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委員你好。
陳委員培瑜:好,部長早安。這是您的書,對嗎?你有印象嗎?
李部長遠:第102本。
陳委員培瑜:第102本,太好了。部長知道你這本書出版了有聲書嗎?
李部長遠:有。
陳委員培瑜:那你覺得,有聲書也好,紙本書也好,都是為了推廣閱讀,對嗎?
李部長遠:對。
陳委員培瑜:部長的年紀應該比我大很多,你記不記得小時候臺灣曾經有盜版王國的稱號?我小時候。
李部長遠:我第一本書就被盜版過。
陳委員培瑜:對,我跟你報告,恭喜你,你現在新的有聲書也被盜版。
韓江這個事情我就先跳過好了。韓國做很多的外譯,臺灣有非常多的書也被外譯了,但是是用盜版的方法外譯。我們上個月才開了會,發現現在盜版網站上,從小英總統的書到部長您的書通通都被盜版。撲馬委員的有聲課程被盜版,李律師的書也被盜版,還有臺灣年輕人非常喜歡的法白網站相關的東西都被盜版,Hahow線上課程也被盜版,也就是有聲書、有聲課程都被盜版,臺灣最早的盜版起源,就是非常多的歌曲也被盜版。不是只有臺灣這些創作者被盜版,還有Lady Gaga的歌、宮崎駿這些。
在上個月,10月1日,沒有很久,部長,我們10月1日開了相關會議,召集文化部、數發部、智慧財產局、刑事警察局等4個相關部會,我一個都沒有漏掉,但是文化部給的回應非常消極,甚至刑事警察局要我們受害的業者自己上網,增加那個盜版網站的營業額,然後才能去報案。部長,我手上這個光碟,就是您第102本出版品被盜版的有聲光碟。文化部怎麼看這件事情?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有試著……就像您剛才講邀請好幾個單位,文化部也只能用這個方式邀請……
陳委員培瑜:也只能這樣嗎?部長,您確定喔?
李部長遠:我覺得我們做的很有限,我們的權力、範圍和能力很有限。
陳委員培瑜:可是如果在相關會議上,智財局認為文化部可以協助積極地認定這些書的正版擁有者,就像部長您、像小英總統、撲馬委員,自己都可以主張這就是我的作品,而那個網站上放的是盜版,文化部基本上可以積極協助智財局去認定這個東西,智財局可以再更進一步邀請數發部做出數位阻絕的事情,刑事警察局的報案當然是同步進行。明明就有相關手法,可是文化部的態度一直很消極。如果我們只是看著韓國人得諾貝爾獎,我們看著韓國人的K-Pop、K綜藝或者K-Drama,在國際上有這麼多的可能性,但我們臺灣光是出版,很多戲劇源頭的出版品都是這樣被對待,包含現在的有聲課程,你覺得臺灣的出版業者、創作者,我們到底要怎麼看待這個事情?我認為文化部的角色可以更積極。但是因為我時間有限,我讓部長看到這麼驚悚的畫面,我很抱歉,但是本人來自童書出版業,我也覺得非常地驚悚,我們是這樣對待臺灣的出版業者跟創作者,我認為文化部的角色可以更專業、更積極協助這件事情。文化部之前一再積極地要求業者去買,我也把證據留下來給你了,部長,我手上不只有盜版光碟,還有業者去買的截圖證據也都有了,拜託部長,這個部分我們會再積極召開會議,部長是不是可以承諾我們更加地積極?
李部長遠:會,我會。
陳委員培瑜:非常沉重,對嗎?但這是我們現在面對的現實。
再來,從前一任文化部長開始推電子書計次借閱,在1月的時候我們也拜託文化部召開相關的會議去討論。部長,根據我們跟你們索資,在電子書計次借閱平臺上面有一家公司叫點石成金工作室,估計它出版的書在前百名占了40本,它的年收入在這個9加3、12塊的機制底下,它得了兩百多萬,這只是我們的預估收入。我想問一下,我們都來自出版業,部長,你有聽過這個出版社嗎?為什麼在電子書計次借閱平臺,它會是這麼高的點擊率?有沒有可能有相關的問題,我們必須要去檢討?
李部長遠:據我們了解,這個公司裡面涵蓋了好幾個單位,譬如個人工作室、青少年文學小說,它還鼓勵讀者去點閱,還有它中間有涵蓋4個不同的平臺,包括遠流、華藝……
陳委員培瑜:當然,我手上的資料是統計過的,我當然知道有這些平臺……
李部長遠:對,它是用這個方式來……
陳委員培瑜:我來跟部長報告一下,三分微光也好,這個都是我們很不知道的出版社,我想部長,我們就不要否認,我們都來自出版產業。我們看一下,排名在前面的幾乎很多其實都是雜誌,我們回頭來看,文化部當時要做這件事情,你們說的是要鼓勵數位閱讀、促進出版業數位轉型,可是我們看相關的數字,部長,你覺得有達到這些功能嗎?而且當時你們在推這個事情的時候,你們有說你們會做政策的討論、滾動性的調整,於是你們在1月份的時候告訴我們,你們還沒有辦法評估;到了9月我們再問你們,你們還是說沒有辦法評估;於是再過了8個月後,你們新的標案又再度出爐。我想問部長,人心是這樣的,如果我有免費的書可以借,我為什麼要去買書?如果我有免費便當可以拿,我為什麼要自己花錢買便當?
接下來我們來看的是,當時其實很多業者就已經告訴文化部它to C是會有影響的,甚且假設我們不要管產業要不要死活,光是我們臺灣自己的圖書館以前買斷的電子書也受了影響,因為電子書計次借閱排擠掉圖書館買斷電子書的預算,所以光是公部門買斷的預算也受到影響,更不要講讀者這一段,它影響了to C這件事情。部長,你怎麼看這個事情?部長,就以您自己的書來看,如果你自己的100本出版品原本在電子書平臺可以賣得很好,但是它變成了電子書,計次借閱無上限,而且你們沒有檢討機制,我現在問的是連檢討機制都沒有,我們要如何信任這個政策?到底是在幫忙出版業者,還是在戕害出版業者,讓它逐漸走向死亡?
李部長遠:這是兩難,因為當初我們用實體書做借閱效果不好,改成電子書,可是這個東西反過來又變成大家在市場上不買書,我覺得這是非常矛盾的。
陳委員培瑜:可是會不會是我們這個政策造成大家不要去買書?
李部長遠:所以我說很多政策以為是幫助,結果後來效果更不好。
陳委員培瑜:我們不能去指責消費者,可是就像我講的,光是我們臺灣自己的公立圖書館在買斷電子書的部分也受到影響。假如這個政策有一天落日了、離開了檯面上,原本電子書進圖書館買斷這個事情,你們難道還要再回復嗎?預算要再補回去嗎?看起來沒有通盤的檢討,不管是to C或者是to原來圖書館這個部分,都受到非常大的影響,甚至出現我剛剛說那個完全名不見經傳的出版社,它到底是透過什麼樣的點擊程式去造成這樣的借閱率,難道我們不用考慮嗎?甚至點擊率的排行榜這件事情,我們去問了原本在賣電子書的不管是Kobo也好、Readmoo也好、或是其他的電子書平臺,這些書原本過去一、兩年在他們的平臺上銷售都不到百本,但是為什麼它在電子書計次借閱平臺卻造成這個局面?我相信這不是部長來自出版界、您身為出版人所樂見的。部長可不可以更積極來看這件事情……
李部長遠:好,我想……
陳委員培瑜:我們到底還能做哪些事情?你們的通盤檢討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出來?1個月內可以出來通盤檢討的事情嗎?
李部長遠:我們儘快檢討委員剛才講的這幾個辦法……
陳委員培瑜:1個月內,因為我剛剛說我1月問你們,你們說要通盤檢討,業界也說要給大家時間,但是到現在10月了,已經過去9個月,我還是沒有看到檢討;然後你們給我們的回復告訴我們無法檢討,無法盤點這個政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難以直接評估。部長,9個月了,我覺得這對出版業者非常地不公平!更何況很多的戲劇、很多的電影腳本原本的發想、IP是來自出版產業,我相信部長你一定明白。
李部長遠:是。
陳委員培瑜:好,謝謝部長。
李部長遠:謝謝。
陳委員培瑜:1個月內。再來,部長,我在總質詢的時候提到用閱讀對抗3C這件事情,或者是我一再告訴教育部,用閱讀作為學習方法,是這個世代我們大人必須要陪孩子一起面對的事情。其實大部分的青少年都認為閱讀對他們是有意義的,可是實際上在日常生活非常難以做到,我相信部長一定知道功課壓力是很大的原因。我們也都知道閱讀有助於培養同理心等等的好處,這些都知道,但是文化部到底對於青少年閱讀這件事情,可不可以有更積極的做法?不管是從0歲到18歲,文化部跟教育部、衛福部都必須各自承擔不同的角色。甚至這兩天大家在看日本NHK的紀錄片裡面談到假訊息、機器人,我們人腦難道不能對抗機器人嗎?而對於這些假資訊的思辨批判能力,不就是要從閱讀培養嗎?部長,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李部長遠:委員,你講的這件事情,我覺得非常重要,而且我來之後,現在才5個月,我就做了很多,很努力地去改變,一個就是我們必須讓小朋友有更好看的書,包括漫畫或者繪本,所以我推出一個繪本的計畫……
陳委員培瑜:這個我知道部長,但是我時間有限……
李部長遠:我們舉辦了兒少書展,大概過去也沒有辦過,然後文化幣下修等等這些計畫,我覺得我應該去找到教育部跟衛福部,我們共同來研議一個更有效的方法。
陳委員培瑜:好,部長,我提出類型小說,因為臺灣的類型小說這幾年的發展也面臨很大的困境,甚至他們自己相關的業者、相關的創作者、社群都還自己辦了獎項,沒有跟文化部合作,因為在文化部的眼中,類型小說好像不是一個有意義的事情。我從青少年的閱讀到剛剛各個部會必須要跨部會閱讀,到踩進臺灣出版的品項,類型小說可能會是一個解方,所以這個部分也要拜託部長。你剛剛說跨部會的會議,我們辦公室也會持續追蹤,可是對於類型文學創作的獎補助或者是臺灣相關創作者團體的支持,我覺得文化部可以更有角色、更加積極,也要拜託文化部1個月內給我們相關規劃報告,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陳委員培瑜:好,那跨部會的會議,我們辦公室也會主動召開……
李部長遠:OK。
陳委員培瑜:會跟文化部、教育部、衛福部積極用閱讀對抗假訊息,我覺得這件事情再不做真的來不及了,好嗎?
李部長遠:其實對我來講,這是滿重要的,我們努力……
陳委員培瑜:是,我想非常地重要。謝謝部長,謝謝主席。
主席:謝謝陳培瑜委員。
接下來我們有請林宜瑾委員質詢。
林委員宜瑾:(10時27分)謝謝主席,有請李部長。
主席:部長,其實我還沒有請你。沒事,我本來只是……
林委員宜瑾:部長,要不要喝口水?
主席:我本來只是想讓你喝口水,可以了嗎?可以,好,那我們就有請李部長。
林委員宜瑾:部長好。
李部長遠:委員好。
林委員宜瑾:我想COVID-19疫情舒緩之後,我們大型的音樂展又蓬勃地發展了起來,不管是售票或免費的活動,我覺得都帶給地方無限的商機,光這個月我們就有臺南的浪人祭,還有桃園的鐵玫瑰音樂節、高雄的打狗祭、這個周末的搖滾臺中等等這種大型的音樂祭活動。我真的很感謝、很稱讚我們藝文工作者的辛苦,也要謝謝文化部積極地獎補助及扶持我們音樂的產業發展,可是長期以來,我們對於市場秩序還有消費端的保障卻相對低落一些。
我舉個例來講,品沐川這家公司舉辦了2024 ISLAND's音樂節的活動,可是它在9月30日宣布取消,結果至今遲遲都沒有公告怎麼樣退款、怎麼樣退票等等,網路上很多網友瘋傳,就目前來看,有一個網友留言陳述,他手邊就有超過60個以上,不只臺灣,包括韓國、香港的消費者都在苦苦等待怎麼樣退款。我想這家公司也拿過不少地方政府跟中央政府的標案,像上周末也剛完成在嘉義的「10月開嘉x雞啤節」的活動,文化部也有掛名指導。既然文化部有掛名指導,我們就想要請教,你們有補助嗎?還是就是被它掛名而已?如果你們有補助的話,這種在消費者權益多次沒有辦法妥善處理的一家公司,你們要怎麼樣去處理它?
李部長遠:據我知道,我們並沒有補助這一家。
林委員宜瑾:好。
李部長遠:沒有、沒有、完全沒有。所以事情發生之後,我們也查不到補助的紀錄。
林委員宜瑾:如果沒有補助的話,它既然把你掛指導了,對於這種有前科的公司,我覺得可能要有一些方法來加強這種公司的品質。會講到這一端是因為我覺得破壞交易秩序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現在看到免費藝文票券加價轉售的黃牛票現象,之前本席就有多次提到免費票券的問題,可是文化部那個時候都說,其實藝文票券很少有免費的,所以應該不太需要考量到這個議題的處理。可是現在案例就馬上來了,我們在大巨蛋的國慶表演找來了江蕙,結果大家搶著索票,所以就開始出現很可怕的零元票券加價轉售的現象,就是所謂的黃牛現象。
對於這個現象,本席有比照去年運產條例提案修法懲罰零元票券的黃牛票,在本會期提出文創法的修法。我要強調的是,這種同樣的脈絡不應該切割來處理,所以文化部要拿出這種態度,我們不能因為藝文票是免費索票的狀況就忽略處理這個問題。我要請教部長,對於這樣免費的藝文票券加價轉售,你的態度是如何?你會不會支持本席要處理所謂的文創法?
李部長遠:過去的文創法都是以付費觀賞為主,所以這種免費的觀賞不在我們的法律限制內,這次的活動我們也已經跟臺北市政府溝通過,請它用它的方式來查緝這些轉賣的情況。至於委員剛才講的這一條,未來沒有付費這樣的方式交易,我們會列入討論,看看要不要修法。
林委員宜瑾:就是比照運產條例來修文創法,把所謂的零元票券也納入懲罰當中。加價出售與綁物售票實質都是要提高民眾購買藝文活動票券的價格,這種行為都是觸法的,但是它會有一些灰色地帶,它要求你買A票券時必須要連同B票券一起買,像這種縱使個別票券沒有被加價,可是強制消費者必須買下另一張票券的行為,是不是也在破壞藝文市場的交易秩序?部長。
李部長遠:完全是啊,因為它就走在一個灰色地帶,要買這個一定要買另外一樣東西,這的確是一個滿灰色地帶的方法。
林委員宜瑾:所以這個也都要想辦法透過法制來遏止這樣的行為。
李部長遠:或者它送多少錢的東西,如果有個價格可以衡量的話,說不定就是一個法律的限制。
林委員宜瑾:也是要請文化部在修法的時候至少要周延,因為這個現象確實是有,所以我們都要透過法令來遏止這個行為。
另外,我們的國寶「甘露水」在這個月20日剛結束在日本東京藝術大學的展覽,「黃土水與他的時代」這個展覽不僅是對藝術家創作脈絡的清楚爬梳,也是一次非常成功和珍貴的文化外交。在東京不只在車站,或者在很多的公園,我們都可以看到這場展覽的宣傳海報,斗大的標題就寫著「臺灣美術的國寶到日本來了」,開展當天東藝大一年一度熱熱鬧鬧的藝祭,也讓整個展場受到的矚目大大提升。所以真的要很謝謝文化部,過去這七年來「重建臺灣藝術史1.0計畫」的推動,這一次的展覽就是在所謂1.0計畫的帶動下,我們才可以擺脫過去被遺棄、破壞、隱藏的命運,才可以重見天日獲得修復。這個「甘露水」的命運也何嘗不是臺灣藝術史的命運,所以未來我們要持續推動「重建臺灣藝術史2.0計畫」,不曉得部長對於這個計畫現在有什麼樣的期待,你會交出多少具體的成績單?
李部長遠:其實我覺得2018年前瞻計畫幫助我們蒐集重建臺灣藝術史,其中最大的一個效果就是民間也開始很多捐助,2.0計畫本身我們就增加了一些項目,除了原來我們講的音樂、美術等各方面的藝術史,我們還要增加建築史及歌仔戲史,還有其他的東西,然後把它輸進AI裡面,讓全世界可以解讀我們臺灣的藝術文化,這點是我想做到的。
林委員宜瑾:所以我們真的在這一次的計畫裡,當然也期待部長要交出更具代表性的成績單,未來推動的「重建臺灣藝術史2.0計畫」裡面,我們會看到更多的臺灣藝術被展演,特別是可以到國外去,謝謝部長。
主席:謝謝林宜瑾委員的質詢。
接下來有請羅廷瑋委員。
羅委員廷瑋:(10時36分)主席,麻煩有請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羅委員,你好。
羅委員廷瑋:部長,你好。首先,在開始今天的質詢之前,我想先邀請你於10月26日、27日有機會的話來到臺中,你知道臺中有一個鈴蘭通嗎?
李部長遠:不知道。
羅委員廷瑋:我想要跟你推薦「鈴蘭通散步納涼會」,鈴蘭通在臺中市中山路,是臺中最早以鈴蘭街燈點亮的第一條近代商店街。中城再生文化協會從2019年開始發起,參照日治和戰後的街區活動,轉譯為現代的鈴蘭通散步納涼會,它是一個由民間所發起的活動。近年來因為臺中市政府也很關注,我們覺得民間的力量值得我們去注意、去協助,我們也希望文化部未來能夠參考這一類的活動性質,並且帶動到整個文化藝術,甚至在過往能夠參照整個日治時期所留下來的一些文化,一直延續,我們也希望文化部能夠重視,能夠一起來發展,甚至能夠把這個很好的案例複製到全國。我們也希望部長有機會來到臺中,10月26日、27日是不是撥個時間來看看我們的「鈴蘭通散步納涼會」,邀請您,好嗎?
李部長遠:好。
羅委員廷瑋:第二個,我要跟部長特別預告,現在是10時37分,再過將近一個半小時,我們的藝術界、演藝界就會發生一件非常慘烈的狀況,部長,你覺得那件狀況是什麼?剛剛許多的委員都有提到。
李部長遠:你講周杰倫演唱會啊?
羅委員廷瑋:大家會覺得周杰倫演唱會是好事,怎麼會是慘烈的狀況?部長,我可以百分之一萬跟你保證,待會12時以後一定是接近秒殺,然後就會開始哀鴻遍野,全部的人就會告訴你買不到票,現在我也到處拜託我朋友,中午大家一起守在電腦前,看能不能搶到1張算1張,我們只求1張而已。可是我要告訴你,待會12時不是人在買的,那是機器人在買的,剛剛有些人已經給你看了網頁,但是你知道周杰倫演唱會1張票大概多少錢嗎?
李部長遠:大概10萬吧!
羅委員廷瑋:一、二十萬,沒有啦!
李部長遠:我的錢跟人家不太一樣。
羅委員廷瑋:你那個是日幣啦!6,800元是最高的,可是基本上,9月多的新聞沒有公布場次,甚至有些人還「霧嗄嗄」到底要辦在哪裡,就已經有人在講要幫忙協助代購,6萬到6萬2,這樣子的價格令我們瞠目結舌,我們只是想聽一場藝文表演卻變成一種奢望。部長,這一次他有沒有實名制,你知道嗎?看起來是沒有嘛!對不對?所以真的是令我們非常擔憂,12時以後我們一起來見證這一場慘烈的狀況,我自己都想親眼目睹一次周杰倫演唱會,身為立法委員都難以買到這樣子的演唱會門票,更可想而知,我們平常所有國人的奢望變成是一個夢,我希望我們的打黃牛辦公室實際的作為讓民眾能夠看到。我要講的是,部長,您自己本身也是藝術界,您知道不管是藝術品或者是作者被所有的粉絲或者是國人愛戴的時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崇高的、是非常開心的,可是真正的粉絲卻沒辦法進到現場去觀看,而是黃牛不斷地透過……我還曾經看過新聞報導,人家是直接採訪這些黃牛業者,黃牛業者直接跟大家講他一個月賺幾百萬,讓我們看到真的是很痛心,所以我要拜託部長,我希望近期打黃牛辦公室能夠給我們實際的作為、相關的期程或者是變革,這部分您可以答應嗎?
李部長遠:這個世界滿不公平的,你剛剛說粉絲看不到,黃牛從這邊賺很多錢,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我儘量再想辦法用我們現有的那些……其實我們一直在做耶!
羅委員廷瑋:好,你剛剛第一句話嚇到我,我以為你要叫我認清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李部長遠:我只是有感觸。
羅委員廷瑋:你的感觸有點慢,速度快一點好不好,那個情緒來的讓我……我想說你要跟我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不要這樣子的態度,我們希望的是面對、改進。
李部長遠:我們會努力。
羅委員廷瑋:部長,在質詢我想跟你詢問一個問題,雖然你是文學專家,可能不是繪畫專家,但我想文學跟繪畫其實都是藝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領域,我仍然想聽聽你的一些意見,藝術的問題很難去界定,它很主觀,但我內心有一個答案,本席想先邀請你欣賞這一幅畫,我們看一下PPT,然後再進一步問部長這個問題,部長有沒有看過這一幅圖畫?沒有印象喔?作者是誰我們大概也不知道;這幅畫是幾世紀創作出來的?也不太知道,好,沒關係。我們來看,它看起來很像一幅名畫,但其實它不是名畫,這幅畫是一名國外的男子,他使用AI去製作的繪圖,他拿這一個生成圖像去參加科羅拉多州博覽會舉辦的美術展,結果獲獎了,評審團認為這幅畫達到懂得講述故事以及有靈魂的作品的標準。很多網友就崩潰,覺得目睹了藝術開始消亡在我們眼前的時刻,請問部長你認同嗎?你覺得AI藝術創作算是藝術嗎?
李部長遠:AI藝術也算是一種藝術,但是因為它是透過機器去把人類的智慧再反推回來,我們不能說它不是藝術,但是我們要分辨什麼是自己原創、什麼是AI的設計,這個對我們來講,尤其是文化部,我們時常對外徵件,徵繪本也好、徵漫畫也好,徵文學作品也好,這點對我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去分辨它到底是AI還是原創,但是你說AI不是藝術,好像也不能這樣講,因為廣義的藝術是大家可以欣賞就算是藝術。
羅委員廷瑋:對,所以部長,我覺得大家都不用擔心這件事,不用緊張,我們探討這個新興的問題,AI創作是不是藝術,我想是一個開放式的答案,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界定,但是我心裡面的界定就是藝術是根植於我們的社會,也就是說,與我們的社會變遷及文化歷史息息相關。社會上當然也有一些其他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AI創作就像是當初發明相機的時候,只是提供了一種新型態的藝術媒介,但也有人認為AI創作是廉價的,甚至會讓藝術走向沒落,對此,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的觀點。不過現在有一個更大的爭議,是因為已經有人使用AI創作參與藝術競賽,部長,在我們還沒有就AI創作是不是藝術達成共識的前提之下,你認為讓AI作品參賽是否會引發問題?
李部長遠:我剛剛已經回答過,我們如果發現它是AI,應該取消資格,譬如它得獎了,有人來檢舉它,它就應該取消資格。
羅委員廷瑋:當然我們也有看過前例,對吧?我們近期就有發生類似這樣的狀況,但我要講就是我們有一個概念,就像當年攝影技術誕生的時候,同樣面臨藝術界的質疑,但最終攝影成為藝術的一部分,所以請問部長,你認為AI創作是否也面臨類似的過程,這個過程你覺得是不是類似?
李部長遠:還不知道它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就像您剛剛講攝影跟繪畫,他們能夠拍得這麼真實,也有人可以畫得這麼真實,它的藝術價值在哪裡,各有各的說法,AI會不會成為未來藝術的一個項目,憑良心講,我還不知道。
羅委員廷瑋:好,我覺得民眾可以不知道,但文化部要有一個態度,我想文化部在這個立場上會成為一個關鍵,如果文化部的立場有拿捏到,或者是有自己的態度,未來對於這樣子的過程當中,是否AI藝術會成為真正的藝術,或者是它被否定,不能成為藝術,我想文化部在這個角色上所扮演的絕對是關鍵。
尤其未來不僅是AI參與藝術的競賽,可能還會涉及更複雜的問題,例如AI生成的作品是否擁有與人類創作的作品有相同的著作權保護,我想這個部分也值得我們去探討。再來就是生成的過程涉及多位創作者的作品,AI生成的作品是否會侵犯原創作的著作權,我想這個部分我們也應該要去關注,包括二次創作。AI生成的作品,在這樣子的狀況之下,文化部有沒有具體的因應措施?我剛剛所提到的。
李部長遠:好像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一些法律規定,但是我想我們應該要開始面對這個。
羅委員廷瑋:所以我今天點了這麼多問題,就是希望我們要面對這件事情。我們這一屆的政府被稱為AI內閣,並為AI編列了大量的預算,AI的技術運用不只限於藝術創作,也包括了文化創意產業的其他領域,例如電影、音樂、遊戲。文化部是否都會來推動AI技術這些領域的運用,並提供資源的支持?這個部分我希望作為AI內閣,您是部長,責無旁貸。我想AI創作逐漸崛起,對於傳統藝術的影響都是一定會有的,文化部是否認為這個會改變藝術市場的結構,會讓年輕藝術家面臨更大的競爭壓力?你們是否有面對這樣子變化的政策?部長,我希望近期能夠看到文化部內部開始討論,開始要有個期程。旁邊點頭如搗蒜,是不是直接回答一下?
魏司長秋宜:跟委員報告,委員關心的這個議題,其實我們已經在準備,目前已經整個開始討論,要進行生成式AI使用的指引,這個部分我們已經有持續規劃在進行。
羅委員廷瑋:我希望這些AI生成式的指引要趕快出來,讓藝術界能夠更加安心,讓AI創作能夠有更加明確的指引,這個部分麻煩文化部好嗎?謝謝。
主席:謝謝羅廷瑋委員。等一下12點因為我們這裡還在開會,倒是文化部有人有空等等可以看一下羅廷瑋委員剛剛所謂的災難。不過部長,真的要提醒您,其實昨天我有朋友好整以暇地說他一定會有周杰倫的票,因為他說有人找他很清楚6萬塊代購,所以今天很多委員在談這個議題,我想文化部還是要注意一下。謝謝羅廷瑋委員。
接下來我們有請陳秀寳委員質詢。
陳委員秀寳:(10時48分)謝謝主席,請李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陳委員你好。
陳委員秀寳:部長早安。我在這邊還是要跟你討論一下這個不公平的事件,今天早上其實很多委員都非常關心,今天中午12點會開搶周杰倫演唱會的票,其實在票還沒有開始出售之前,代購費就已經在網路上傳得沸沸揚揚,6萬、6萬2,所以一張票最高可以來到將近7萬塊。我們過去一直在討論如何防制黃牛票,是不是應該檢討從根本做起,把重點放在跟業者討論,把售票模式改為抽票制?過去在委員會我也一直有質詢,時思次長也曾經表達過,他也認為其實抽票制會是防制黃牛票的好的方式之一,也說到一直以來有在跟業者溝通,希望可以改變我們臺灣主流的售票模式。在這邊我要請教部長,目前我們討論有沒有什麼結果,或是說有什麼進度?
李部長遠:剛剛講的抽票制好像還不在我們討論的範圍內,我們目前只做到實名制還有配套的降低演唱會黃牛,剛剛講到抽票制,我想我們未來會列入考慮。
陳委員秀寳:所以實名制你們有在做,然後用重罰來懲治防制黃牛票,這個你們現在正在做,但是所謂好方法之一的抽票制,你們還沒有開始進行討論嗎?
李部長遠:因為我們每次要開賣這種東西,要尊重主辦單位要怎麼做,譬如說我們希望實名制,但它不肯做,或者剛才講抽票制,它不肯做,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就是主辦單位本身要用什麼方式賣票……
陳委員秀寳:所以跟業者開始討論的這個門還沒有打開?
李部長遠:有啊,就是希望它怎麼做,可是它也有權力不做,它不願意用實名制,因為可能會影響賣票之類的。
陳委員秀寳:這個部分,你看從早上質詢到現在,這麼多委員都非常關心黃牛票這麼猖獗,改變我國目前主流售票方式,其實它是一個可以有顯著效果來防制黃牛票的作法。當然,如果還沒有辦法跟業者有共識,也希望我們文化部可以更積極地、更努力來跟他們做溝通,部長你覺得?
李部長遠:是,這一定,我們一定會做。
陳委員秀寳:好,謝謝部長。接下來跟部長請教,您在今天的質詢裡面有提到要將文化幣向下延伸的試辦計畫,你們要擴大的年齡層是13到15歲,大概就是國中生的年紀,預計發放文化幣的點是600點,發放的份數是60.5萬。今天有委員質詢過這樣子估算起來,其實114年度文化幣編列的預算是19億5,000萬,原本發放的對象是16到22歲的年輕人,如果我們估算國中生的年紀,再加上這樣子的預算,這樣會超出你本來編列的預算,會有短絀,這個部分還不包括文化幣整個運作、app的維運費用,還有行銷費用,這個短絀的經費,文化部要如何來支應?
李部長遠:因為領文化幣的人數一直在減少,隨著人口一年一年減少,所以我們的費用就變成比較少,這次試辦的錢我沒有編在明年的預算裡面,因為當作是試辦用600點,所以我沒有編在明年,也許後年我們就會編進去,正式用1,200點,大概是這個原因,所以你看……
陳委員秀寳:就是會看試辦的結果之後再來決定……
李部長遠:才決定要不要用1,200點。
陳委員秀寳:將來編預算的規模?
李部長遠:是。
陳委員秀寳:我也想請教,其實13到15歲這個年紀就是國中生,他們可能比較難很獨立地自己去參觀展覽或者是觀賞戲劇的表演,通常還是會需要家長的協助。你們在辦理的時候,如何引導學生來使用,領取的方式會跟現在年齡階層領用的方式是一樣的嗎?
李部長遠:我們為什麼會下降,就是希望下降年齡可以有親子一起來共同活動,除了手機之外,如果他沒有手機,我們就另外用一個發券的方法。其實要不要下降這個問題,我們在內部討論了很久,大家一直認為13到15歲會不會太小?在國外歐洲也有一些是發到學校去,但是我認為在臺灣,應該是有能力做到13到15歲,領取之後增加親子活動,我自己很想試試看,所以我用試辦的方式。
陳委員秀寳:如果說向下延伸的這個方式也能帶動不只是學童、青少年,還有帶動整個家庭對於藝文的近用,我相信這也是推廣文化幣另外的一個用意啦!其實文化幣推動以來受青年的好評,也希望在向下延伸的這個部分,你們能夠有更具體的規劃內容,並且要妥善的辦理,也期待你們試辦之後會有很好的成效,本席也是樂見其成,所以請文化部加油。
接下來跟部長討論,文化部為了推動我們臺灣優質影視音的製作,從去年開始有個黑潮計畫,也聯手國內電信業者投入30億來產製優質的臺劇。其實我們最近這幾部優質的戲劇在國際上也受到肯定,像在釜山電影節,還有我們自己國內金鐘獎,都得到很多的獎項,可見我們有這樣子的誘因,這樣子投資之後,我們所產製的影視音節目,其實大家都是很肯定,而且是有成效的。但是我們的影視音有這樣子快速發展的成效,本土的OTT平臺到目前仍是很難以跟國際的OTT平臺來抗衡。根據文策院的報告顯示,臺灣的影視串流平臺仍舊是由Netflix還有Disney+占最大宗,而國內電信業者推出的3個OTT平臺加起來最高也只有一成民眾觀看,所以這個占比跟國外的這些OTT平臺真的沒有辦法相比。
我們參考韓國的作法,它為了跟國際的OTT平臺抗衡,它整合他們自己國內的OTT平臺,這個部分文化部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有沒有這樣的構想、這樣的規劃?你們是不是可以徵詢業者的意見,把國內的OTT平臺整合起來?
李部長遠:其實這件事情文化部一直在做,不要說整合,連我們要跟其中一家來投資,都會有些法令的問題。不過,這一點經過一年的時間,我們終於突破了,第一個,極有可能跟中華電信重新成立一個基金,大概30億左右,類似這樣的合作方式,鼓勵臺灣至少那三大電信平臺,認為投資文化內容是有錢賺的、是有利潤的,至少我們先把臺灣本土的三大電信做起來。至於國外,這個能不能推廣到國外去,我覺得要靠自己本身本土作品的好壞,所以應該是雙管齊下的。
陳委員秀寳:其實我們最近這幾部比較優質的戲劇都有他們的投資……
李部長遠:對。
陳委員秀寳:他們應該也感受到其實有資金的挹注,能夠讓戲劇整個拍攝的過程更順,然後作品會更優秀。但是如何能夠整合?我剛剛提到的問題是整合,當然一家獨大,其實跟國外的比還是很難以抗衡,但如果有辦法把大家的資源結合在一起、化零為整,是不是我們的競爭力會更強?因為我們有這麼優質的影視作品,如果沒有及時發展OTT平臺,當要推廣我們自己優質的影音產品到國際上,可能也會被限縮。這樣子的管道越來越限縮的話,我們該怎麼樣去突破這個困境,還是要從我們的OTT平臺來加油。部長,您覺得呢?
李部長遠:目前從數據上看,臺灣的三大電信業者大概是占23%,然後臺灣要繼續拍劇也只能從這三個平臺投資,加上我們文化部的輔導金跟文策院投資,再加上賣到Netflix,或者賣給CATCHPLAY+、Disney+等等,這樣才能夠生存。我們文化部的政策就是爭取能夠繼續擴大OTT平臺的能力跟實力,當這三家平臺都能夠購買更多我們自己的文化內容的話,我們就會慢慢增加這個比例,這一點是我上任之後最急切要做的。
陳委員秀寳:謝謝部長,也希望這個部分我們可以持續的努力,繼續加油跟業者溝通,有一個共識。
接下來我要請教部長,文獎條例在110年修正之後,第九條有明定文化部得輔導職業工會協助藝文工作者加入勞工相關保險;如果藝文工作者的所得未達一定標準,文化部必要時得編列預算,補助藝文工作者參加社會保險。部長本身也是很知名的作家,想必也能夠瞭解藝文工作者的不容易。但是關於藝文工作者的認定標準一直遲遲未制定,也導致部分藝文工作者難以符合這個規範來參加社會保險。所以本席在7月的時候有召開過一次座談會,要求文化部要跟藝文工作者跟相關的公協會進行諮詢,在9月底的時候,文化部已經有辦理過諮詢會議,也提出了未來擬制定身分認定標準,並可以運用目前藝文工作者相關公協會的名單,以及文化部的獎助名單,作為參考的基礎。我想瞭解一下,部長,文化部有沒有預計藝文工作者認定標準,你們有沒有制定時程?什麼時候可以著手?
李部長遠:這個問題,我們剛剛開過藝文工作者身分認定的標準諮詢會議,對於身分的認定還是有一點困難,但是基於職業自由和文化藝術工作者身分的自我認定,我們也會訂出一個相對有會員權益的福利,這個正在進行中。
陳委員秀寳:主席,請給我30秒。本席知道藝文工作者的認定標準,其實有一定程度的困難,也相信要你們很快的提出辦法,你們內部也需要經過充分的討論,但是既然文獎條例裡面有規範,我也希望文化部在你們應該要做的工作裡面一定要訂出目標和期程,這樣才可以逐步去完成。
李部長遠:是。
陳委員秀寳:你們的目標和期程訂出來之後,請送一份到我的辦公室。
李部長遠:好,會後給你書面報告。
陳委員秀寳:以上,謝謝主席和部長。
李部長遠:謝謝。
主席:謝謝陳秀寳委員,部長先請回。
接下來有請葛如鈞委員質詢。
葛委員如鈞:(11時1分)謝謝主席,有請文化部李遠部長。
主席: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葛委員你好!
葛委員如鈞:部長好!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文化、科技跟主權絕對都密不可分,我們邁入AI的時代,我們要開始更加關注文化的議題。自從ChatGPT在2022年問世以來,各個國家在不同地方都要打造他們自己的AI。中國的百度就宣布要打造華文版的生成式AI──文心一言,現在AI排行榜上面也有非常多中國大陸的團隊與之抗衡。我們已經看到行政院卓榮泰院長宣示我們要進入主權AI時代,我們做為少數使用繁體中文,當然我們的官方說法是「臺灣正體」,以下我會用繁體中文來稱呼。
我們認為臺灣當然也極需打造我們自己的語言模型或是相關Phi-2的AI,能夠捍衛臺灣在華語世界裡指標性的燈塔,讓繁體中文跟簡體中文間的中文之爭、文化之爭、思想之爭,這麼重要的一戰我們不會輸,也不能輸。請問一下部長,文化部做為主掌中華民國、臺灣文化政策的部會,你們是不是願意成為部會之間,捍衛繁體中文、正體中文的領頭羊?
李部長遠:當然,這個部分是文化主權,也牽涉到未來我們會不會在地球上消失的關鍵。
葛委員如鈞:沒錯,所以你身為中華民國、臺灣文化部的部長,你願不願意成為捍衛繁體中文裡重要的第一人?
李部長遠:不是第一人,就是做而已。
葛委員如鈞:重要的人嘛!
李部長遠:對,重要。
葛委員如鈞:沒錯嘛!先前賴總統在國慶晚會發表演說,說了一個「祖國論」,當然,不管是祖國論還是主權AI,我們繁體中文、正體中文都應該要更加正統,而且更加的能夠表達我們華語的文化。
本席最近接獲許多、非常多、超級多民眾的反映,這已經是非常長的時間了,Google旗下的影片分享網站,它也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影片搜尋和分享平臺,YouTube本身內建的影片自動翻譯字幕功能,所有的字幕都沒有問題,簡體中文也沒有問題,就只有繁體中文的字幕根本就沒有辦法顯示出來,常常都有這個狀況。如果部長上網搜尋,你會發現有非常多的網友都崩潰的在討論這件事情。甚至還有高手為了解決YouTube這個問題而寫了外掛程式,不知道部長有沒有認知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二、三年的時間都故障沒有辦法使用,外掛程式都寫出來了,業者卻沒有積極的辦理,這背後到底有沒有其他或是我們無法想像的考量呢?本席認為政府不應該坐視不管。
接下來我請部長看3段影片,第一段是佩佩豬的卡通,我們用自動翻譯,我們看繁中,小朋友想看中文,「歹勢」!沒有繁體中文,然後我們再看一下,我們還是想看他在講什麼?怎麼辦?選擇簡體,哇!翻譯就出來了,我們年輕的小朋友就看簡體中文。再來,利物浦博物館,我們想要瞭解國外的歷史,繁體中文的翻譯出不來,沒有、沒辦法看,臺灣的青年要學習,「歹勢」!只能看簡體中文的翻譯,這個已經二、三年了,網路上都是相關討論。
其實我進來立法院後,我每一天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我們看到最可怕的是什麼?我們再來看下一個例子,賴清德總統用英語在國際場合進行演說,結果我們的國民想要瞭解總統英語演說的內容,竟然沒有辦法看繁體中文,全國的民眾、全世界愛好繁體中文、愛好臺灣正體文化的人,只能被迫看到簡體中文在我們總統的臉上。部長,我真的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辦法重視這件事情的話,我們可能會淪為文化三級貧戶,什麼文化平權?變成是貧窮的「貧」,變成「文化貧權」。
上次我就反映過了,我們在金鐘獎的podcast報名軟體裡面,竟然看到簡體中文,當時文化部回應:我們影視工作者慣用的軟體會開始、逐漸的不提供繁體中文的介面。結果現在全世界最大的影音平臺在我們總統的影片上面,全國民眾想要看,竟然沒有辦法看到繁體中文的翻譯。網路上所有做外掛的都積極的向YouTube申訴和反映,但是卻沒有得到結果,這些網友值得欽佩,他們沒有因為一時的方便就說:好啦!有簡體可以看就好了。我是真的很欽佩他們,我也很痛心,如果我們部會有把賴總統的祖國論放在心裡,重視我們臺灣繁體中文的華語文化,我想,文化部是不是應該要重視這件事情?部長,站在發展主權AI,提升文化韌性的立場,文化部對此是不是應該要向YouTube或是這些商業平臺表達我們官方的立場?
李部長遠:這點我們來試試看,因為臺灣的歷史命運一直在這種強勢的政權跟文化壓力下存活到現在,全世界只有我們在用繁體字,包括我們的文化也是,我們一直在強力的打壓下往前走,這個部分我們來試試看,因為就算是打詐那種事情,我們去抗議,他們有時候也不理我們,大概是這樣,我覺得那種強權跟文化、商業勾連在一起,這對我們的主權AI也好、文化主權也好,這的確是一個非常不利的環境。
葛委員如鈞:部長,你可不可以鼓勵一下所有的網友?我真的很佩服這些網友,我現在都有點眼眶泛淚了,我很佩服這些網友,包括我自己都不願意去看這些簡體中文。你能不能站在主權AI的立場,文化部是不是支持、強烈的希望像YouTube這樣的平臺可以有繁中的翻譯字幕?
李部長遠:我們來試試看吧!因為我覺得他們那種……因為有時候我們去跟他們溝通,他們都非常強勢,他們不會理我們,就像我們對外的關係一樣。
葛委員如鈞:但是為了我們的文化和主權,希望我們來努力,好不好?文化部。
李部長遠:好。
葛委員如鈞:再來,今年4月我也曾就臺灣電影應該要建立官方資料庫的問題來質詢過,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文化、習慣和過去美好的回憶,都開始慢慢的被侵略了。這個角色我也很喜歡,我們都叫他「蜘蛛人」,但是有很大一部分人竟然叫他「蜘蛛俠」,這是文化上翻譯不一樣。因為電影「沙丘」走紅的Zendaya,她號稱是地表最強30歲以下女演員,她在臺灣就有多個藝名沒有辦法統一,有人叫她「千黛亞」,有人叫她「辛蒂亞」、「贊達亞」。現在叫「珍妮佛」的,現在有些地方是叫「珍妮花」。如果文化部沒辦法用官方的立場來建立這樣的資料庫,未來年輕朋友在講電影這麼棒的文化語言時,將沒有辦法用我們美麗的臺灣正體、繁體中文及過去慣用的稱呼,你覺得這樣可以接受嗎?
請問部長,目前電影資料庫創建的進度如何?114年文化部有沒有編列相關的預算?
李部長遠:我們一直在做。
葛委員如鈞:一直在做,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見相關的進度?
李部長遠:哪方面的進度?
葛委員如鈞:就是電影資料庫,我們要讓AI去訓練啊!現在電影資料庫,有關這些譯名的統一,哪裡可以看到?
李部長遠:我是不是可以請司長來回答?
吳司長宜璇:委員好!有關委員之前詢問到臺灣影片統一譯名的部分,之前我們有進一步去詢問各業界的代表,像這種國外譯名或是外來片商的譯名,進口的片商還是會考慮在地性和市場性,它會有自己的翻譯,所以我們很難要求他們進來時都要統一用我們的譯名來呈現。當時也有先跟委員做過說明,其實我們現在有一個票房系統,關於票房系統這邊的相關資料,我們會進入TAIDE,讓它做為AI訓練的……
葛委員如鈞:好,那我就問一個問題,下一部「蜘蛛人」出來的時候,如果片商要叫「蜘蛛俠」,你們有沒有意見?我就只問這一題,你們會不會有意見?你們讓片商自己決定嘛!這就留下記錄沒有關係,可以嗎?你剛剛的回應是這樣嘛!這點請文化部再研議一下,好不好?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希望還是讓我們臺灣有習慣的文化,這也是我們的記憶,好不好?
接下來還有幾題,我跟主席爭取一點時間,不好意思!我儘快。有非常多的調查都已經開始在關注,剛才羅廷瑋委員也有提到,已經有非常多的文化產製、影視、動畫和音樂遊戲產業開始用生成式AI,國外也已經開始在做普遍的調查,譬如說:美國有七成二等等。請教部長,文化部有沒有針對臺灣文化內容產業在產製的過程中使用AI工具,或是提供資料供AI訓練的情形來進行調查?有沒有做過?
李部長遠:請司長回答。
魏司長秋宜:謝謝委員關心這個議題,其實文化藝術產業應用生成式AI這個部分,我剛才已經有說明過,我們已經開始啟動指引規範。
葛委員如鈞:所以是有?
魏司長秋宜:有。
葛委員如鈞:沒有,我說的是產業使用狀況的調查,不是指引規範,指引規範是我的下一題。
魏司長秋宜:產業調查的部分還沒有,因為這是由文策院處理。
葛委員如鈞:我真的要提醒,希望文化部要具體的要求,文化內容產業跟AI運用的調查報告可不可以提出來?多久可以提出?我希望3個月可以看到。
另外,最後提醒部長,我們的AI訓練正面臨合法資料多元性不足的問題,全世界的AI在繁體中文、在我們中華民國的文化可以說是營養不良,文化部是有責任的,你們要帶頭提供更多的資料。這是商用,也可能是現在全臺灣最多學生在使用的AI,它畫一張孫中山先生站在國旗前的照片,卻長這個樣子,我非常痛心,它的英文翻譯翻得非常正確,Republic of China,結果畫出來是這個樣子,這就是資料不足造成的問題,所以請教部長,未來可能衍生出的侵權疑慮、產業使用指引,希望趕快提出來。國科會人工智慧基本法草案和數發部促進資料創新應用發展條例,有沒有徵詢文化部的意見?最後一個問題,對不起!有沒有徵詢文化部的意見?
李部長遠:這些會議我們都有參與。
葛委員如鈞:好,文化部在發展主權AI、保護文化韌性的過程中絕對不能缺席,希望我們的主權AI是建立在有文化的根基跟領域上,希望文化部可以積極主動,在我們創建主權AI的過程中扮演關鍵性的角色,謝謝。
主席:好,謝謝葛如鈞委員。部長先請回。
接下來有請張雅琳委員質詢。
張委員雅琳:(11時14分)謝謝主席。有請部長跟國家兒童未來館的主任。
主席:有請李部長跟主任。
李部長遠:委員好!
張委員雅琳:我們等一下主任好嗎?
李部長遠:好。
張委員雅琳:時間可以先暫停一下嗎?我們等一下主任。
主席:好,沒問題。
張委員雅琳:部長好!主任好!因為今天早上葉元之委員有詢問關於國家未來兒童館做為兒童參與的形式,他有一些批評,因為剛剛主任好像沒有時間說明當時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來設計,所以我給你一點時間,讓你說明一下當時為什麼會做這樣的規劃,可以嗎?
曾主任聰邦:謝謝委員,國家兒童未來館在籌建的過程中,不管是建築或是軟體的規劃上一直掌握一個原則,就是要for children、with children、by children,我們做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一定要建築在兒童必須要認同我們現在設計的狀況下,我剛剛的解釋已經清楚的表達,當我們現階段已經完成建築的戶外遊戲場設計時,當時包含日本的團隊和建築師也都有來到這邊,把他們的設計馬上回饋給臺灣的兒童。臺灣兒童就用工作坊、用實作的方式來建立他們心中想要做的兒童遊戲場,然後再回饋給日本的建築師去修正我們的設計,其實這是一個非常良性的互動。
張委員雅琳:瞭解,我這樣聽起來,應該是設計師設計出一個設計圖,我們想要確認我們的兒童到底對這樣的設計有沒有什麼樣的建議,所以用一個檢測方式來蒐集兒童的意見,然後再回饋到這個設計裡面,讓未來這個設計可以更符合兒童的需求,我這樣解讀正確嗎?
曾主任聰邦:是的。
張委員雅琳:好,那我想問一下,我不知道部長跟主任有沒有去過華盛頓的國家兒童博物館?
曾主任聰邦:華盛頓沒有。
張委員雅琳:好,沒關係。其實我今年有去華盛頓國家兒童博物館,然後我去看過他們場內的一些配置跟設計,其實它裡面有非常多鬆散素材。鬆散素材就是它不是一個既定的形式,可以讓大家去發展自己的創意,所以每一個人看見的事情可能都是相當不一樣的。所以我覺得每一個活動辦起來可能都會有人批評,也會有人非常滿意,我想跟部長和主任分享幾個回饋,這是我從辦理團隊的臉書上看到的,這是他們所蒐集到的使用者和家長的回饋,我希望可以平衡一下意見。
家長說:透過優秀領導師的帶領,我看到我孩子不同的面向,過程中我也發現自己似乎總是希望孩子以我所希望的方式做事,我忽略了孩子本身的可能性;第二,孩子覺得活動很好玩,媽媽們也覺得孩子們透過環境素材來合作和完成任務是很棒的學習,也讓媽媽知道孩子在外面的樣子。所以我覺得未來可以做一些說明,因為這種參與式的模式和這種鬆散素材的玩法對我們臺灣家長來說可能有點陌生,可是這個對於未來不管是新AI世代或是非常多的研究來講,創造力和跟人溝通以及解決問題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能力,我想這也是兒童未來館所賦予最重要的精神。
再來,第二個問題,主任可以請回,我要問部長。我剛剛有聽到部長回復前面委員有關「台語」跟「閩南語」的事情,我想要做個說明,簡單考一下部長,請問一下「台語」這個詞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臺灣歷史上的?
李部長遠:應該是在日治時代吧!
張委員雅琳:日治時代,好。
李部長遠:因為要區隔當時的國語是日語。
張委員雅琳:瞭解,沒錯。那請問一下,「閩南語」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李部長遠:「閩南語」可能滿後面的,因為我們早期講「閩南語」、「福建話」,其實語言本身在不同時期都有不同的……
張委員雅琳:好,沒關係,我指的是它出現在臺灣。
李部長遠:「閩南語」可能很後面……
張委員雅琳:我跟部長講,是國民政府來臺之後才出現的名詞。其實這幾年我們一直在講轉型正義,原住民用自己族語的名字來取代當時他們必須要用的漢語名字,其實「台語」現在的作法就是找回自己原本的名字,我希望部長可以支持這樣的論述,因為它是後來被偷走它原本的名字。
所以轉型正義是非常非常的重要,其實剛剛前面也有委員提到……抱歉!我先拉回來講一下,因為台語非常重要,其實我7月就有質詢過部長,有關金曲獎使用火星文。7月3日我有質詢過部長,金曲獎的台語字幕沒有使用正字,當時我有跟部長說:拜託!可不可以跟作者溝通?如果他堅持一定要用他原本的作詞,那我們可以在下面把正字標籤出來,但是我在這次金鐘獎又再度看到了,沒有出現我們的正字。我想文化部是唯一在推台語的一個主責機關,這件事情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當時部長有承諾我不會在金馬獎跟金鐘獎再出現,我想知道中間過程到底溝通得怎麼樣,還是根本沒有去溝通?
李部長遠:有,我們也跟轉播單位三立談過這個問題,第一,當時取得他的歌詞就是這樣子,他們不能改它,因為他原來的創作……
張委員雅琳:同意,但是我們上次講的是下面可以加正字。
李部長遠:是,這個他們當時沒有做,然後認為那是一個傳播,希望更多人看懂……
張委員雅琳:但是我想金鐘獎跟金馬獎,文化部應該都是主辦單位,你們應該是可以要求的,但看起來你們沒有去要求這件事情,因為我們臺灣母語的發展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文化部在1個禮拜內給我和所有教文委員會一份說明報告,我想知道這整個溝通流程中,未來如何避免在金馬獎再度發生,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張委員雅琳:謝謝。下一個一樣還是母語,在母語的部分,我們現在的台語童謠專場,今年有做了一些巡迴場次,我也看到了文化部有發公文到經濟部、教育部,還有各縣市政府,我覺得這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我們有在做。但是我想了解,114年我們台語專場的規劃場次是什麼呢?內容又是什麼呢?因為我看到經費、預算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不是那麼確定,到底有沒有加了更多的場次呢?記得我今年的質詢是說20場不夠,可以做個說明嗎?
李部長遠:這個部分是台語臺本身所做的活動,但是我們在明年的預算裡面會大量來做,這點請委員放心,我身邊有滿多用台語寫詩或者唱歌的朋友,他們實在很感謝我們文化部,最近一直在支持他們做各種表演,這一點……
張委員雅琳:好,沒關係,聽起來現在沒有具體的規劃,是不是可以在兩個禮拜內提供給我一份書面報告,說明你們的具體規劃到底是什麼?
李部長遠:OK,好。
張委員雅琳:我還是希望可以看到白紙黑字寫出來。
再來,關於台語校園推廣的部分,在今年7月27號北區國家語言發展論壇有小孩表達意見:學校雖然有提供台語課程,但是我每天在家都講台語,現在的台語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所以我就跑去選客語課,但我想問,學校課程能不能有更多選擇呢?像現在臺北市公館國小有一個台語進階班,關於這個進階班,我想請文化部跟教育部商議,可不可以盤點一下,可能也跟公館國小聯繫一下,到底現在這個課程大家的滿意度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我們是不是也了解一下需求,看能不能在其他的縣市也有一些學校一起來推廣,讓我們真正講台語的孩子還可以更進階的去學習這些台語的能力,這點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張委員雅琳:1個月內,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張委員雅琳:好,謝謝。
再來還是台語的問題,現在其實有很多的家長跟我們說,他們的小孩子平常講台語、生活語言的能力都OK了,可是當他今天要進階,像小孩很喜歡暴龍、恐龍、雷龍、迅猛龍、慧星、衛星、太空的幻想世界等等,這些是他們很喜歡的東西,當他們對這些件事情有興趣想要去了解,而科博館大部分講到這些詞的時候,都還是用華語。當他們想要去找一下,或者是到底可以怎麼樣跟小孩講,字典裡面也找不到,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儘快針對這些字讓它有一些科普的用字呢?可以把它建入在詞典裡面,然後接下來可以去做一些訓練,讓這些會台語的小孩,在學習進階自然科學概念時也可以真正用台語來學,因為在日本時代,當年的臺灣人就是用台語來學習這些字,可以嗎?這個部分請在1個月內做一些說明並提供一份報告給我,看看我們要怎麼樣來處理這個問題,可以嗎?
李部長遠:好,我們跟教育部來討論,尤其是講到自然科學的詞彙。
張委員雅琳:是詞彙,字典的部分是不是可以這麼做呢?接著下一個部分就是針對一些科博館、科教館等這些單位,我們也可以來做一些溝通跟說明。
李部長遠:我們大概需要3個月。
張委員雅琳:3個月嗎?
李部長遠:這個滿複雜的。
張委員雅琳:3個月,好。
李部長遠:因為我們要找教育部科教館等等,3個月,好嗎?
張委員雅琳:好,3個月。金馬獎的部分,我希望部長給我一個具體的承諾,畢竟1個月多以後,你們又要再辦金馬獎,我們真的可以看見任何不管是使用臺語的、客語的、原住民語的表演,它下面都可以出現他們原本的正字,可以嗎?部長可以承諾我這件事嗎?
李部長遠:好,我來要求他們。
張委員雅琳:部長可以承諾我嗎?你們可以做到嗎?你們是主辦單位,可以做到嗎?
李部長遠:應該做得到。
張委員雅琳:好,謝謝部長。
主席:謝謝張雅琳委員。
接下來有請郭昱晴委員質詢。
郭委員昱晴:(11時25分)謝謝主席,有請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郭委員你好。
郭委員昱晴:部長好。金鐘獎,不管是節目類或者是戲劇類,上個禮拜其實都已經圓滿落幕了,部長這兩場都有去嗎?
李部長遠:我其實都去了。
郭委員昱晴:對!對!對!節目類的我是從頭待到尾,其實臺灣近幾年來拍了很多很多非常好的節目,尤其是這一次得到人文紀實節目獎的紀實節目──「群山之島與不去會死的他們2」,他們也得了三大獎項,整個團隊上臺的時候也特別提到這個節目其實是非常高成本、高風險的,在他們拍攝的過程當中,當然也有協助拍攝的主要拍攝者在攀登白朗峰的時候不幸罹難,這個也讓他們非常感傷。
第59屆金鐘獎才剛剛落幕,隔天的戲劇類節目獎,有一個比較特殊的是特別貢獻獎,特別貢獻獎的得主在業界大家都尊稱他為雄爺,也就是的攝影師。2022年3月他在神仙谷的拍攝過程當中跟另外一位收音師不幸墜崖,離開了大家,他的遺孀在上臺領獎的時候特別提到,他希望能夠重視拍攝現場的安全跟過勞的問題,也希望資方能夠好好的、給多一點點的預算,讓高危險的工作群組沒有後顧之憂。他也提到,許多的家人其實不是問你今天拍攝的進度到哪,而是你今天可不可以平安回家。部長,您那時候應該也在現場,也聽到了這位領獎人的遺孀特別講到這個部分。在今年、上一個會期,我針對影視產業工作者的勞權問題跟職安訓練,也提出了我自己的一些看法。關於勞動部專案檢查,因為文化部其實算是主管機關,在全臺灣所有的拍攝地,不管是攝影棚內也好,或者是棚外一些攝影的劇組,還是節目的劇組,他們在拍攝的過程當中,我不知道關於勞檢的部分,文化部這邊有沒有掌握?有沒有一些數據或者是對於上半年的盤點,有一些數據可以提供給我們呢?部長。
李部長遠:我大概在2022年的時候有提供給勞動部拍攝片場跟攝影棚名冊……
郭委員昱晴:因為上個會期、3月的時候,其實就我所知道的,文化部的報告中只有25家而已,現在有增加嗎?
李部長遠:對,目前增加到62家。
郭委員昱晴:有62家。
李部長遠:還有外景場所,這個部分我們一直持續增加中。
郭委員昱晴:好,上個會期我就希望了,既然我們希望有更多的心血能夠投入影視工作,我們也希望給觀眾更多不同的視野跟更廣的視聽環境,希望能夠把職安規範也納入相關科系的院所當中,成為一個必修的課程,這個部分有跨會跟教育部討論嗎?
李部長遠:這個部分我們跟教育部或者是跟業者都有討論。
郭委員昱晴:要討論?是有討論還是還沒討論?將來會討論?
李部長遠:應該有討論,請王局長來回答一下。
王局長淑芳:跟委員報告,教育部的部分,我們目前是沒有討論,但是我們是補助公協會跟業者,就是跟他們做職安的教育訓練,目前的作法是這樣子。
郭委員昱晴:可不可以也跨部會來做?因為其實有很多人對於這個行業還是有一定的憧憬,不管是幕前或幕後,他們也希望畢業之後能夠真正投入業界,可是在職安的部分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是不是有可能把這樣的課程也納入大專相關院所當中,這個部分可以跟教育部再來討論嗎?
王局長淑芳:沒問題,我們馬上去跟教育部協調。
郭委員昱晴:好,接下來我想要問的是,剛剛陳培瑜委員有特別提到,對於自己的創作跟出版業者自己的書籍被盜版的問題,文化部不能再這麼的消極。另外一個問題,我想要提的就是文化輸出跟文化被挪用,文化部是不是也應該要拿出一點點自己的態度跟積極和霸氣出來?
因應臺灣文化不要被挪用,也不要被弱化,這裡有一個例子,就是最近加拿大有一個實境秀,裡面有一個珍奶產品的品牌叫做Bobba,他刻意忽略了珍珠奶茶起源是在臺灣這樣的一個行銷政策,當然在網路上其實也有很多人廣泛討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華裔演員劉思慕他也特別質疑這個Bobba珍奶的業者有涉嫌文化挪用這樣的狀況跟問題。
如果部長還記得,其實我們在巴黎奧運時也特別有文化奧運臺灣館,大家都是為了搶福袋裡頭的波霸奶茶胸針,不只是每一個人都想要,連選手自己本身也都要互做交換,所以波霸奶茶其實是臺灣的一個特有文化,但我們也不容許這個被污名化,或者是文化被挪用而不說明,就這個部分,文化部有更積極、更強勢的面對嗎?
李部長遠:面對這個問題,其實我們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國際合作的在地化,就是我們跟很多不同單位,譬如亞洲藝術文獻庫、臺灣獨立藝術空間等等,建立一個數位檔案,然後有中英文的雙語,這是在國際的方面;如果是在地文化國際化,我們本身也向許多單位去推廣我們臺灣自己本身的一些品牌還有作品,這個部分是分兩個方向來做。
郭委員昱晴:就這樣?有一些比較具體的說明嗎?我的意思是,將來面對這種問題有可能層出不窮的時候,我們的臺灣文化要怎麼樣去捍衛呢?
李部長遠:今年我們開始比較有能力做大型的展覽會,像剛剛提到的巴黎奧運,就只能透過這種大型的展會,在不同的地方去展現我們文化的實力。明年我們在日本會做類似大阪世博這樣的活動,我們透過一些跟國際交流……
郭委員昱晴:有一些其實是跟政策上的語言相關,維護臺灣文化是文化部首要的責任,不管是在國際或者是國內,其實都是一樣的,我想這個態度要先拿出來再說,可以嗎?
李部長遠:是,可以。
郭委員昱晴:好。最後一點時間,我來問一下,因為等一下大概半個小時過後,周杰倫演唱會門票要開始販售了,很多人急著要搶票,我就先幫一位身心障礙者說話,因為他有特別致電到我的辦公室,他特別提到搶票、買票這個部分平權的問題,對於所謂的身心障礙者,是不是可以更加的人性化、更加的友善?因為就他所講的,現在還要用傳真回傳,經過人工的統計、審核之後再回復,而人工的統計是不是還要跟衛福部來確認他身障的身分?通常從回傳到確定都已經過了5天,不好意思,5分鐘就可能搶完的票,你要他等5天?我不知道這個部分,針對目前我們展演售票的系統,是不是有一個相對比較友善的因應方式,讓很多身障者也能夠進場去觀看呢?
李部長遠:我們其實已經經過多次的溝通,像那個售票系統也向我們提出申請,開始進行測試。
郭委員昱晴:進行測試,所以是業者不願意配合,還是都只在測試的階段嗎?是主辦方不採用這樣的系統嗎?
李部長遠:我請司長說明一下。
郭委員昱晴:好。
吳司長宜璇:謝謝委員的提問,我們大概從111年開始,其實確實也跟衛福部這邊完成了介接,希望所有的售票平臺都能夠介接這樣子的系統,然後就可以加速身障者購票時的身分認證,因為每一個系統的開發都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也持續在請各個售票平臺都能進行。到目前為止,大概已經有13家業者完成測試介接並上線服務,剛剛有提到的拓元,因為它的速度比較慢,但它現在也已經跟我們申請了測試帳號,我們會請它儘快加速建置,完成介接服務的提供。
郭委員昱晴:好,因為去年9月統計出的身心障礙者人數就已經超過我們全國總人數的5%了,所以不要剝奪他們的權利,能夠快就快,當然,如果是卡在業者的部分,我想文化部就這個部分是不是也可以輔導一些業者能夠儘快地採用這樣的系統,讓人家在線上就可以做購票的動作?等一下就要開始搶票了,如果這禮拜我沒有再接到陳情者的電話,表示他有搶票成功;如果沒有,下次我們再來問,好不好?謝謝部長,謝謝主席。
主席:謝謝郭昱晴委員。
接下來有請吳沛憶委員質詢。
吳委員沛憶:(11時36分)謝謝主席,我請文化部李遠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吳委員好。
吳委員沛憶:部長好。剛剛前面很多的委員關心演唱會經濟,尤其是很多在野黨委員相當地關心,不管是關心什麼樣的文化議題,最要關心的其實是我們的文化預算,因為沒有預算,什麼事都無法做,我自己在這一屆競選立法委員選舉公報上面的其中一項政見,就是文化預算要逐年提升。過去幾年我很樂見我們文化預算確實有逐年提升,但我都認為還不夠。這一次我看到文化部編的預算,是中華民國史上首次突破300億,是我們史上最高的文化預算,所以我的心情是相當相當地振奮。
按照比例來計算,比去年預算成長超過10%,將近12%,這也顯示我們現在的政府對文化以及表演相關產業等等的重視。我覺得最遺憾的是,現在這一份史上最高的文化預算提出來了,但目前在野黨還在阻擋,到現在這一份預算還沒辦法送進委員會裡面,甚至院會都送不進來審查。我們今天在委員會裡面討論了非常多跟文化有關的計畫,我希望大家要有一個共識,我們要有預算審查,好好來討論,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見,但至少要讓我們這一份文化預算有被審查的機會。尤其是剛剛這麼多的在野黨委員,葛如鈞、羅廷瑋等我的好同事們,還有葉元之委員,也都一直在關心演唱會經濟,演唱會經濟不就是影視音產業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嗎?部長,我幫你看了一下預算,這個超過300億的預算裡面,新興預算大概是多少?
李部長遠:新興預算的部分,我沒有加總過。
吳委員沛憶:新興的預算,我幫你算了一下,大約是53億,也就是說,今年文化部的預算有六分之一都叫做新興預算,在預算審查的概念上,如果立法院沒有通過,如果在野黨還在擋的話,部長,新興預算計畫一個都不能動支,這不是年度預算喔!
所以這個新興預算很重要,裡面像影視音產業續航發展計畫14.99億,這是新興預算;地方藝文場館、博物館與地方文化館深耕計畫5.85億,這是新興預算;國家漫畫營運推展0.5億,這是新興預算,以上等等的計畫,今年送進來的預算中,有六分之一都叫做新興預算。現在有國會頻道,國人大家都在看,不是只有立法委員重視,所以我們希望文化部今年首次提出史上最高的文化預算,可以趕快送進立法院裡面,大家一起來好好討論。
部長,你的業務報告我認真看了,12項沃土計畫,關於這份報告,我想請教,有一些部分是不是你親自撰寫的?
李部長遠:是的,其實我滿用功,我帶領我們整個部會一直在討論那個內容,我自己也試著寫了一點,因為我丟出一個滿難的題目,就是要把整個文化部不同的司整合在一起,剛開始有點混亂,但最後大家終於集合出這個結果。
吳委員沛憶:這個12項沃土計畫,我們團隊一起一字一句的看,我們都感到相當的感動,因為我們看到的是整體要去構思文化臺灣的一個願景,它包含的面向當然非常多,我就先舉前面幾個例子,第一個,向下扎根,也就是要給下一代更好的藝文土壤,要打造文化基地,你們的目標是臺灣至少要先建立100個文化基地,具有經濟及文化觀光潛力的要發展影視產業;流行音樂被單獨列為一個項目,我覺得都非常的好,然後還包括了出版、表演藝術、動漫、文資等等。
我首先想要請教部長的是,因為我們星期一才到國影中心考察,看到他們真的非常認真、專業的修復還有搶救、保存這些老影像。我看到介紹影片的其中一段就是「多桑」這個電影,對我來講,因為這是我爸爸第一次帶我進電影院看的電影,所以我一看到臺詞出來一、兩句,我馬上就有一個記憶湧上心頭。所以我想老電影的修復其實可以帶起一代人集體、共同的回憶,非常的重要。
關於電影的發展,過去西門町是我們臺灣電影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個街區,包括很多的老戲院,我自己認識很多是二代、三代現在在接手,雖然電影院經營得非常辛苦,但他們還在努力當中,包括中影公司最早也是設在西門町,我強烈認為西門町非常適合納入我們100個文化基地之一,未來包括金馬獎,因為我們有金馬電影大師課,像去年北野武、是枝裕和都來到臺灣,這些課程是不是有機會辦在西門町的電影街?像我自己以前大學的時候常常在看的女影、北影;然後我聽過一個泰國影展的電影人說他以前年輕時來臺灣當學生,每天就是窩在西門町看電影。現在以純商業來說它是稍微沒落了,但是不是電影街可以納入100個文化基地之一,然後我們好好整合各項電影相關的資源,讓這裡成為下一個培育電影人才的場所?部長有什麼樣的想法?
李部長遠:我完全同意委員的講法,我自己是在萬華長大,然後我在中影工作8年就是在西門町,所以我對西門町非常熟悉。我記得我們當年第一次辦臺北電影節,1998年的時候就把整個西門町布置起來,成為臺灣的電影基地,所以未來我們絕對會是以西門町那邊作為臺灣最早的、了解臺灣電影歷史的一個基地,這沒問題。
吳委員沛憶:這個非常重要,有需要跟地方政府、地方在地團體協調的部分,我們非常樂意來幫忙。中央跟地方要合作,除了這個基地,還有一項也要提醒部長,就是影視協拍,因為你也有提到,現在中央也要成立跨部會的中央及地方的影視協拍。過去我在市議會,臺北市議會有一個影委會,常常做為單一的窗口來協助民間拍電影。未來是怎麼規劃?中央也會有一個單一窗口嗎?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有一個一個的協拍單位,可是我們影視局本身就接受大家來申請,我們影視局本身……
吳委員沛憶:所以你的中央跨部會整合,未來會由文化部影視局來當單一窗口?
李部長遠:對。
吳委員沛憶:像拍電影的話,例如說需要教育場地,這時我要去問教育部;若去與經濟部有相關的商圈,這時我要去問經濟部,未來是不是由文化部來做統一窗口?
李部長遠:其實一直是如此,包括拍片的片場,跟委員報告,最近我最積極的就是找來11個已經拿到我們輔導金的劇集,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忙,包括要不要我們幫你借東西、借場地、要不要再增加錢做片場等等,所以這一點我向委員保證,我們影視局的工作量很大,但是也包括協拍這一塊。
吳委員沛憶:沒錯,太好了,我們覺得單一窗口真的很重要,像我們民意代表辦公室、我自己常常就是在擔任單一窗口,因為很多涉及中央跟地方的,比如說借路權;要移動停放好的機車前要貼公告等等,很多時候就是找警察局;有的是公務局;有的是文化局等等各種單位,所以未來我希望中央跟地方可以更密切來合作。
接下來,因為我非常關注12項沃土計畫裡面的文化基地,除了剛剛講到的以西門町做為電影文化基地之外,我也想跟部長建議兩個我覺得也是臺北非常重要的基地。臺北是臺灣的首都,我們又有全臺灣最多的文資古蹟,而且我覺得臺北絕對要作為我們臺灣國際化城市的窗口。我認為我們城中區很適合打造成博物館文化基地,也就是結合12項沃土計畫當中的,結合博物館、藝文場館的內容,像城中區,部長,在此跟你分享,我們有菊元百貨,它比臺南的林百貨還要早一天開幕,所以是全臺灣目前最早的百貨公司,這是在日本時代成立的,最近正要開始進行文資的修復,所以未來也需要文化部大力幫忙。
再來,我認為城西區就以艋舺為基地,也非常適合作為一個文化基地,其中像寶島歌后紀露霞,部長一定比我更清楚,紀露霞首次演出就是在艋舺的河岸,那時候還是露天歌廳,就是在我們現在長沙街、環河南路口的那一個水門。部長,你的看法呢?我提的這些地方是不是未來你們打造文化基地要去評估的一些具潛力的據點?
李部長遠:沒有錯,譬如說,整個西門町當中,如果你要以艋舺這個地方來看,它也有茶的文化,它也有博物館的文化,像我們講中央電影公司以前是日治時代第一個可以看電影的地方,所以以上等等,足見萬華本身涵蓋的文化面非常多。謝謝你的建議,其實我當初要做文化基地,就是因為長期以來我們也累積了滿多社區再造、地方創生等等,還有博物館升級,這部分我們會請各方來推薦,最後我們會把它選出來。
吳委員沛憶:好,謝謝部長,我看到你們講文化基地,而且很重要的是,它也同樣要具有經濟跟觀光的潛力。
李部長遠:是,對。
吳委員沛憶:我剛剛提到這幾個都是現在臺北市國際觀光客造訪的前十大景點之一,所以我認為非常的合適,後續我會持續跟你們討論,有必要我們就一起到現場來會勘,趕快把它打造起來,好不好?
李部長遠:是。
吳委員沛憶:好,謝謝部長,謝謝主席。
李部長遠:OK,謝謝。
主席:謝謝吳沛憶委員。
接下來有請吳春城委員質詢。
吳委員春城:(11時47分)有請部長。
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吳委員春城:部長好。
李部長遠:吳委員你好。
吳委員春城:你辛苦了。剛剛沛憶委員提到預算的問題,其實韓院長針對總預算已經召開了5次的協商,還吃了和解飯,算是盡心盡力了,但是行政院寸土不讓,所以有點卡在這裡,不過這個跟我們無關,凱撒的歸凱撒,文化的歸文化,好不好?希望我們文化政策的推動是超黨派的,不要受到這一些影響,其實那是一個政爭的影響。
部長,我一直很尊敬你是一個文化人,文化人有文化人的理想、文化人的夢想,所以我覺得還是本於初心做好文化工作。
請問部長一下,上禮拜四國發會發布了最新的人口推估,部長有看到那個資料嗎?有看到!所以臺灣的人口危機非常的嚴重,我們的出生率、出生的總額提早了15年,少子化提早了15年,本來推估破10萬人是在2055年,這是上次2022年的推估,而這次的推估是提早到2040年,可見我們有人口危機,而這是一整個大環境所致,關於人口危機,我的標題是「文化當責」,部長你認同嗎?
李部長遠:認同。
吳委員春城:其實我們在做這種文化工作的,以前叫做審度天下大勢,引領時代風騷,這就是文化人的一個態度,大家都可以看到我們臺灣人口少子化、高齡化已經定型了,過去政府花了很多的時間減緩少子化現象,顯然是沒有發揮很大的效果,我們的少子化今年到了0.87,可說是更加的惡化,少子高齡化社會已經定型了,不用再懷疑了,所以我們要為未來的社會去重塑,而這個變化為什麼需要文化?因為過去社會以兒童為主的金字塔型已經變成倒金字塔型了,這個社會的變化太大了,需要文化的重塑、觀念的重塑,這個沒有做好的話,市場萎縮、企業倒閉、賦稅加重、扶養加重、消費消退,這是全面性的,這是一個國家的危機、國安危機,這個部長認同吧?
李部長遠:完全認同。
吳委員春城:好,OK。現在為什麼我一直在推壯世代,因為解方就在這裡,而且未來增加的是這一方面的人,我們一定要往增加的人來找解方,不是往減少的地方來找解方,是吧?而且這裡掌握三分之二的財富,所有的資源都在這裡,一定要把這個龐大的、我們視為無用的人,把他們激發出來,這才是未來救國之道,部長認同嗎?
李部長遠:認同,尤其是我們戰後世代的人非常多,人口非常集中在戰後世代,戰後世代現在差不多是六、七十歲,所以如果能夠透由……
吳委員春城:特別是部長有談到戰後嬰兒潮,這是文化界最有資源的地方……
李部長遠:而且人最多。
吳委員春城:我們所有的民主化運動、全球化運動、數位化運動等等,都是戰後嬰兒潮引導出來的。
李部長遠:是。
吳委員春城:這些人都邁向60歲了或是超過60歲了,也就構成現在的高齡者,我們應好好善用他們這個文化資產。OK,這是國發會提出的警訊,因為人口結構的明顯改變已經長期化了,它要協同各部會針對少子化、勞動市場、經濟產業、財政收支、社會環境等,因為這些議題都跟人口有關,在此請教這些跟文化部的關係,其實我在上個會期就質詢過,希望文化部把壯世代的文化產業需求納入調查報告當中,不曉得這個計畫進行得如何?
李部長遠:調查報告正在執行中,但是談到壯世代,我們文化部已經在做的事情非常的多。
吳委員春城:我知道你有列進去了,但也是一點點啦!
李部長遠:也不會啊!就是滿全面的。
吳委員春城:好,我希望你上次承諾的報告可以提供給我,好不好?包括全面的。我不是要給你們壓力,我是要跟你們同工,一起把這些做好,好不好?
另外,在勞動力上面,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臺灣高齡者勞參率是亞洲最低。再來,在國發會的推估報告當中,其實現在45歲以上的勞參率已經成為主流,已經高於45歲以下的,但是我們的社會像104在聘用員工時,很多45歲以上的都不聘用,你知道嗎?他們認為這些都是高齡者,是無用的人、是退化的人,我們企業很多都這樣認為,但是它已經成為社會主力,如果繼續存在這樣的價值觀念,未來是找不到勞工的,這個對經濟會有影響,所以我也跟勞動部提到了,現在勞動部把45歲以上定義為中高齡、高齡,但45歲是什麼?開始是老人嗎?不勞待退嗎?他覺得這是一個文化問題,而且企業普遍歧視高齡者,甚至政府帶頭歧視,而解方就在文化部了。
上次我們有開過公聽會,也很感謝我們徐宜君次長全程參與了4個小時,然後也表達並強調對壯世代多元文化的參與,還有對這個市場的重視,但是就我們做的壯世代文化調查,現在有13個部會加入壯世代跨部會小組,但文化部的回復中,相關編列的預算是零,但我知道文化部是很清楚該怎麼做的,比如說性平,當你要引導對性平歧視消減的時候,文化部就推出了這麼多的作為,所以我也相信接下來壯世代是一個高齡解放的文化運動,它的本質就是高齡解放的文化運動,文化部要當這個時代的旗手,如果你想做,我相信文化部可以規劃出很多具體的作為,各種展場、各種工具,包括電影、音樂、藝術,都可以表達並引導這個文化,但是現在我可以看得出來,文化部還是把它當作一個邊緣的議題,把它擱在那邊,只做小小的一部分。我們剛才也看到了,人口已經天翻地覆,這已經成為主流,文化部要當主流文化,而不是當那種分期的次文化,只是參與者而已,應該要當一個領導者,所以可不可以要求文化部,我已經寬限了,在3個月內,針對這樣子的人口變化,真正的面對壯世代,對於我們的文化政策提出相關的方案,可以嗎?部長,3個月可以嗎?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許多計畫也都跟這個有關,只是沒有把委員講的中壯世代這個range變成好像是一個弱勢團體,但我們可以整理出……
吳委員春城:不是弱勢團體,它是強壯的團體,不應把它當弱勢團體啊!我們的文化界把這些人當弱勢團體?
李部長遠:不是,因為你剛才講文化部編的是零,我覺得不是,我們是把它分散在所有的活動裡面,我們會把它整理出來提供給委員。
吳委員春城:但是這是一個重點的議題,這是一個有策略性的議題,因為問題的發生都在這裡,解方也在這裡,我們政府經常喜歡把它打散,說這是文化、是全民性的,雖然全民性叫做三百六十度策略,但三百六十度策略就叫做原地打轉策略,就叫做沒有策略、沒有想法,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就叫做全面性策略,問題已經在這高齡者,壯世代不是特殊族群,他是高齡者,我們去污名化以後叫做壯世代,是有這樣一個認知,所以不要把壯世代當作一個特殊族群,就是高齡社會來臨了,這個對文化部是重中之重,要拜託部長了,可以嗎?
李部長遠:是,沒有問題。
吳委員春城:3個月內把這些計畫彙總好然後提出來,而且這個觀念是一個前瞻性的觀念,不是銀髮族,不是養老的、樂齡的那種簡單做一做的,好嗎?可以嗎?
李部長遠:是。
吳委員春城:好的,謝謝部長。
李部長遠:謝謝。
主席:謝謝吳春城委員。
接下來我們有請范雲召委質詢。
范委員雲:(11時58分)謝謝召委,有請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范委員你好。
范委員雲:部長早安喔!今天有三件事情要跟您討論,第一件事情,我有聽到部長講,國發基金有四大百億投資,在文創產業的部分,應該是第二個百億吧!文化部打算如何讓基金有更好的發揮,創造臺流不會只有韓流,我想這個部分是不是請部長可以說明一下?
李部長遠:首先,外面有點誤會國發基金跟我們的輔導金,其實國發基金是一個投資的概念,投資就是剛開始是投資公司,後來同意我們投資專案,所以我要非常感謝國發會的劉主委,我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託他給我們下一個一百億,為什麼呢?因為大家都知道,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錢,我們完全會在這個產業中消失,因為韓國跟日本投在文創產業,包括影視產業的錢,是遠遠超過我們十倍、二十倍的,所以這個一百億非常重要,我們得用這個一百億去投資,鼓勵民間的資金引到我們整個文創產業。
現在是建立了幾個基金,譬如說,我前面已經報告過的中華電信、遠傳、大哥大,我們先去尋找這些已經擁有能力購買影片跟劇集的公司,跟他們一起投資新的基金,這些錢就可以回流投資影視,也可以購買。到目前為止,這三家電信公司加起來只占整個OTT的百分之二十幾,希望這個部分能夠增加,如果要讓它增加,我們就是要拿出政府的基金,才能引進民間的資金。舉個例子,如果我們出資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就要由民間拿錢出來,因此這筆100億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做這個;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國際合作,譬如亞洲的韓國或美國等等,我們可以找他們的大公司一起合作,最希望就是我們影片拍出來可以賣到全世界的市場,這個真的需要我們政府先拿出第一筆錢。
范委員雲:好,謝謝部長。聽起來部長非常積極的爭取到這筆100億元,希望國發基金可以真的點燃我們文創產業的火花,當然也希望後續申請各方面都能讓文化工作者覺得更符合他們的需求,我相信文化部正在努力中。
再來,我也想請問部長關於黃牛票的部分,部長應該有注意到,從宇多田光的這則新聞報導可以得知,的確已經開始有實名制,而且會大幅減少不正常的搶票行為。之前我們本來希望修法,讓文化部在法規中就要求實名制,但是當時文化部說要用鼓勵的方式,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在鼓勵,不過我要講的是,如果實名制不落實,目前的檢舉制度看起來,在文創法修法後黃牛還是很猖獗。以周杰倫的票價為例,不知道部長有沒有注意到,譬如原本4樓座位的票價是1,880元,在黃牛仍然猖獗的情況下,4樓的隨機票價就變成2萬6,000元。
我們辦公室持續去了解情況後發現,第一個,目前鼓勵業者實名制售票的成效還是不佳;第二個,檢舉難以成案。我們收到了陳情,其實今年4月我也問過文化部,目前檢舉的標準真的太嚴格了,以你們制定的表單來講,等於是要先買黃牛票才能夠查黃牛票。我也問了文化部,文化部回復我很長的內容,到底要如何改善,但內容一下說要修社會秩序維護法、一下又說上次修過的文創法還不夠、還要再修,其實我是覺得有一點點失望耶!
上一次大家好不容易大修,但是當時文化部的版本沒有預測到執行還是有問題,現在向我們提出的方式是,要嘛就是修社會秩序維護法,不然就是文創法的某一條還要再修,到底有沒有可能真的要再修法?還是修正你們目前的行政作為,也就是降低檢舉門檻,這個是不是可以做到?就我自己的研究,也許你們就降低檢舉的門檻,應該針對黃牛的圖利行為,而非販售事後才追查。根據你們給我的資料,臺北市光是資料不全的就有六百多件,即使是資料齊全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三百件中好像只有個位數的9件被裁罰。光是資料符合之後都只有這麼低的件數被裁罰,那麼資料不全的部分,以臺北市為例,根據你們給我的資料,在法上路之後到現在有六百多件都是資料不全,你們是不是可以針對這個部分好好檢討?
我現在提供兩個方向,部長看看是不是可以?第一個,還是要更積極地加強鼓勵業者使用實名制,就像我剛剛講的那則報導,如果學習日本併用實名制就可以大幅降低不正常的搶票行為。業者的困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們不想用實名制?也許我們可以一起來協助;第二個,檢舉的標準是不是可以落實?我這邊提出兩點,能不能就針對他們販售的行為面,而不是我們用釣魚的方式?因為今天要買到票才有第幾排第幾個位置,但買到票之後不就變成共犯,民眾就不會檢舉了,如果這個行為出現的時候,轉售票合理成本的種類與比例,這個部分是不是也能夠明定?部長是不是可以簡短回答,因為我待會還有一題要請問你。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試著用各種方式,就像剛剛委員講的,沒有錯,因為我們得提供票券的資訊才能夠檢舉等等,弄得很繁瑣,針對委員剛剛講的幾點,我們會再重新討論,看看哪個是比較有效的方式。
范委員雲:請部長一個月內給我一份報告,好不好?
李部長遠:好。
范委員雲:初步的報告,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范委員雲:另外,剛剛有委員談到性別平等,部長應該知道我們是亞洲最性別平等的國家,但是我們卻沒有一個國家級的婦女與性別人權館,況且我們有這麼多重要的歷史事件以及人權、婦女與性別團體的努力。根據我們辦公室的了解,南韓的婦女權益比我們差很多,但是他們已經有婦女歷史館、戰爭與女性人權博物館,無論是慰安婦或轉型正義中的女性資料都有保存,而且烏克蘭相關的性別平權指數都還比不上我們,因此,請問部長,如果臺灣要設立婦女與性別人權館,你覺得可以如何規劃?第一個,你認不認同應該要有這樣的館?第二個,如果要規劃的話,你覺得要如何規劃呢?
李部長遠:其實臺灣婦女人權在全世界的排名確實是非常前面,如果我們要成立一個人權館,可能就是要能彰顯出我們在性別奮鬥過程中有足夠的歷史,但是設館這件事情牽涉到行政院一些館所的結構,你問我要如何規劃,我現在還沒想出來,但是我會努力想一想。
范委員雲:部長,雖然你還沒想出來,但是我謝謝你很認同,最近我想了半天想到了一個方法,在這裡向部長請益。我知道你們的人權館展示典藏大樓已經在4月開工,在開工前部長應該也聽聞過一些爭議,人權團體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但看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這是一個有預算的重要工程,最後還是開工了。我想到文化部是不是可以評估,當然也要找我們的婦女及性別人權團體一起討論,既然這棟大樓有這麼多層,有沒有可能,譬如一層就放在婦女性別人權這個主題上?今天我只是提議文化部是不是可以評估看看,部長覺得呢?
李部長遠:其實剛剛我也被質詢到這個地方是白色恐怖為主的一些展覽,事實上,我來到文化部之後是希望人權館能開始推出大型的人權電影,也包含委員剛剛提到的婦女性別人權,也就是人權不再限於只有白色恐怖的歷史紀錄。對於你剛剛的提問,我不敢立刻回答,因為我來的時候它已經開始動工了,所以我得了解它裡面的一些內容再回答你。
范委員雲:其實地點是不是在那裡,可能有很多要考慮的事情,我想今天就請部長承諾能夠開始研議,第一個,婦女與性別人權館的可能規劃;第二個,很明確的展出應該要含納各歷史時期推動爭取女性權益與性別平權的過程,這樣可以嗎?
李部長遠:可以。
范委員雲:部長,你覺得需要多少時間可以給我一份初步的報告呢?
李部長遠:大概3個月。
范委員雲:好,沒問題,3個月,好事需要多一點時間來琢磨,謝謝部長,辛苦了。
李部長遠:謝謝。
主席:謝謝范雲委員,請部長先回座。
現在開始處理臨時提案,今天有委員提出臨時提案共計1案。
請宣讀。
台灣流行音樂過去有良好基礎,曾引領全亞洲;在獨立音樂上,亦有傑出創作量能;嘻哈音樂在近年也有令人矚目之發展,因此建請研議以下事項:
一、文策院對嘻哈等流行音樂產業,加強支持,如投資媒合促進。
二、文化部影視局應與文策院一同提升對流行音樂之輔導、補助,在創作、音樂相關IP、展演與國際傳播各方面予以支持,以拓展台流的國內與國外市場。
提案人:吳沛憶 林宜瑾 陳培瑜
主席:請問提案委員及各位委員有沒有補充或要說明的意見?(無)好,沒有。部長,有沒有補充的意見?
李部長遠:遵照辦理。
主席:好,沒有意見,照案通過。如果有委員要補簽提案,請議事人員詳細登載於議事錄。
接下來繼續進行質詢。
下一位請陳菁徽委員。
陳委員菁徽:(12時9分)主席好,我想請部長。
主席:好,有請李遠部長。
李部長遠:陳委員好。
陳委員菁徽:部長,今天我想詢問你的是一件幾乎全臺灣人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在我們現在質詢的當下,12點周杰倫的票開賣,我們辦公室也是一陣搶,前面是先當機5分鐘,過了5分鐘之後告訴你,全部賣完了。這幾個禮拜以來,網路有許多的亂象,我也向部長講一下,譬如有學校的老師告訴學生,禮拜三要提早10分鐘下課,大家去找一個網速夠快的地方,好嗎?然後獲得學生的一陣好評。也有網友在Threads上宣傳自己製作的搶票練習小工具,結果有200萬人在上面練習。不過,我覺得比較遺憾的是之後文化部可能還要結合許許多多的部門。剛剛講的是趣聞,但事實是很早就開始有黃牛販售,而且是販售2倍以上的價格,還要求你要先匯錢。如果你先匯了錢,最後有拿到票就算了,但是有網紅拍片哭訴自己最後居然被詐騙了。如果未來這個詐騙的狀況越來越多,我也想知道文化部要如何與其他部門結合來因應這樣的亂象?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文化部能做的就是不斷修正,包括與地方政府的合作,以及透過律師去了解如何懲處。我覺得我們的速度與程序的確是比較慢一點,目前已經被我們處罰的有75件,大概罰了五百多萬元。未來黃牛也會一直演變他們的方式,我們也必須一直修正方法,我承認這個的確是比較困難的。我現在越來越討厭周杰倫,其實我訪問過他,但他這麼紅的結果是讓我今天一直被問同樣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好像蠻無解,所以我現在蠻恨他的。
陳委員菁徽:對於部長剛剛講的一些方法,等一下我也想給部長一些實際的建議,我們也不要一直都是批評嘛!剛剛其他委員也講過,我還要先買到黃牛票才能檢舉黃牛票,但是買完之後呢?誠如我剛剛講的,大家在意的是有沒有被詐騙,如果買完之後看得開心,民眾其實並不會檢舉,只有真的負面感受不好才會檢舉,因此,你不太可能會收到很多這樣的檢舉,因為民眾就已經先買了。
在這裡也有其他人說,文化創意發展法的規定在定義上就已經寫得不清楚,你會嘗試想要修改這個定義嗎?因為超過這個票價,現在他們就說是委託或是服務等等。剛剛你有提到各縣市政府,其實有縣市政府的吹哨者把你發的公文拿給我們辦公室看,文化部發公文的口吻沒有白話文,一般人的確是看不懂,我念給你聽:「有關代購代搶,仍應就行為人是否以代購代搶之法律關係包裝違法行為,考量各個因素,依權責為綜合判斷。」你看完這個文化部的公文,是不是有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感覺?
李部長遠:身為法治國家,我們都請律師來幫我們認定相關法律,所以他會給我們訂一些的確是蠻複雜的認定,因為要考慮到人身的自由與個資,所以我們的方法的確蠻複雜,但都是因為法律的要求。
陳委員菁徽:如果你要發剛剛那樣的公文給地方政府,但地方政府表示看不懂,接下來呢?現在變成黃牛主打他不是詐騙集團,像這個在下面就會有很多正評,曾向他買過票的人一直去認證這家絕對不是詐騙集團,現在服務的粉絲即將邁向5萬人。這個其實也會變成年輕人對文化部的抱怨,因為5萬人想要買票、想要一起促進臺灣的文化產業,結果通通不得其門而入,只能找這個代購大王。
最後要與部長交流一下,你看全臺灣的法院判決,最後只有4件,還不是全部都判有罪,這件事情已經這麼嚴重,但是到現在也只有4件。壞人走在前面,就與部長講的一樣,法官也說如果沒有好的法源,他真的是很難去判斷,所以這邊也請部長多加油,好嗎?謝謝,謝謝主席。
部長是不是可以考慮未來出一個函示,把標準清清楚楚的訂出來,譬如代購費、代買費超過多少錢,或者大量購買是多大量,一律就認定是實質上的黃牛?
李部長遠:這點我們來研究一下,因為有些還包括合理的成本等等。至於剛剛你說要用比較白話的方式來講,這點我們會努力做到。
陳委員菁徽:謝謝部長、謝謝主席。
主席:謝謝陳菁徽委員。
部長,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討厭周杰倫,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要討厭黃牛,而不是討厭周杰倫,謝謝。
李部長遠:開玩笑的。
主席:接下來請楊瓊瓔委員質詢。
楊委員瓊瓔:(12時16分)謝謝主席,邀請部長。
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楊委員,你好。
楊委員瓊瓔:部長好。部長,我們來討論國家漫畫博物館,經過臺中市的委員以及臺中市政府,尤其是盧市長,大家一起努力,終於在去年4月份拍板落腳於臺中的歷史建築刑務所官舍群,面積是2.75公頃,尤其臺中市府在去年11月份也將產權移交給文化部,這是一個美麗的成果,由中央與地方一起努力打造出臺灣漫畫文化推廣與保存的基地,非常的重要。去年年底的時候,東側園區也已經開始舉辦展覽,展覽之後真的是非常的感動,也成為打卡非常重要的點。因此本席要繼續來討論目前你們的修繕進度是如何?現在新建場館的進度到底如何呢?請做說明。
李部長遠:好,謝謝委員。由於有這個漫畫館的籌備處成立之後,使得我們整個漫畫的活動等等已經積極地進行,目前我們編的預算到明年應該是繼續修繕另外一區,新建場館的預算還沒有編列吧!在我的印象中,新建場館的預算還沒有編列,因為有一個計畫要行政院同意。我們這個部分到明年還沒編,因為我們還得先修另外一邊,但是我一直覺得硬體是一回事,我們在裡面到底做什麼展覽……
楊委員瓊瓔:時間暫停,請你先釐清楚,現在講得答非所問,內容不一,來,重新倒帶吧!請說明到目前為止,我們修繕的進度如何?新建場館的進度如何?
李部長遠:應該這樣講,我們的第一區已經修好了,現在要開始修第二區。
楊委員瓊瓔:對。
李部長遠:我們編的預算是包括修第二區與新建場館的規劃。
楊委員瓊瓔:對,你嚇我一跳耶!你說什麼都沒有,真是嚇我一跳!
李部長遠:不是沒有,而是我們編的預算只能做到規劃,但它是一個新的公共建設計畫,行政院還沒有批,因為它得看我們的進度如何才會批下一個。剛才我是向委員報告,因為有了這個博物館的籌備處之後,我們從今年開始大力推動漫畫家的展覽,並推行到國外去。因為有漫畫館之後,我個人認為軟體比硬體還重要,剛才我是要解釋這個。
楊委員瓊瓔:好,你要解釋這個,本席聽到了,但是要併行、都要、都要,因此,我希望我們的指標與目標要以專案去嚴格管控,好不好?
李部長遠:沒問題。
楊委員瓊瓔:因為這是我們現在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點,我們會隨時的追蹤進度,也請部長把你們預估的KPI流程、時程、項下提供一份書面資料給本席。同時本席也要特別提出,有很多人認為像是無障礙設施以及停車的空間不足等等,這個都要列入整體規劃中一併考量,以上兩點特別提出。
接下來本席要與你討論,剛剛你說軟體很重要、國際展也很重要,但是我們就看到整體文創產業外銷的比率大約僅占一成、僅占一成,又因為少子女化的原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本席要請教部長,你要如何協助我們的產業能夠提高外銷的比例,請說明。
李部長遠:譬如我就拿漫畫來講,從2018年開始有輔導金鼓勵大家畫漫畫,除了政府給錢之外,我們現在還編列一筆預算將漫畫翻譯成不同的文字推銷到國外,的確到目前為止與過去相比的話,臺灣的漫畫可以賣到全世界各國的比率比過去高,但還是不夠,這也是我上任之後心裡非常著急、也覺得要做的事。
楊委員瓊瓔:對,部長,你談到這裡,請容我插話,這裡就是我們的共同點、這是我們有的資產,而且非常好,全世界都喜歡,我們的漫畫人才非常多。針對這個部分,我們要怎麼樣去協助精進,讓他們都能誠如你說的增加國際競爭力,而且在我們外銷產業的這個部分,不要只有一成,太浪費了!這個必須要由政府努力協助我們這些人才,是嗎?請你提出預計要怎麼做的方向,讓我們這些人才能夠放心,好嗎?你把那個資料給本席,多久的時間可以給本席?
李部長遠:是整個文創或是漫畫?
楊委員瓊瓔:漫畫。
李部長遠:漫畫的部分,我們有一個很詳細的規劃……
主席:再請部長提供書面,好不好?
楊委員瓊瓔:你就提供書面資料給本席,好嗎?
李部長遠:好。
楊委員瓊瓔:我們一起努力來做,因為這個很重要。
李部長遠:是。
楊委員瓊瓔:最後,關於漫畫館的進度,請部長一定要嚴格以專案來管理,好嗎?
李部長遠:好,謝謝你的關心,其實我也很著急這個漫畫館。
楊委員瓊瓔:謝謝。
李部長遠:好,謝謝。
主席:謝謝楊瓊瓔委員。
我們有請徐富癸委員質詢。
徐委員富癸:(12時22分)謝謝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徐委員,你好。
徐委員富癸:部長,午安。部長,大概在二年半前,我們屏東的老縣長,蘇貞昌前院長,他去看了我們的恆春古城,當時文化部核定了一個4.3億修復古城的案子,預計今年底要完工,請問部長目前這個案子的進度。
李部長遠:其實我自己也跑了一趟恆春古城去看目前的狀況,修繕的情形非常好,至於能不能在2024年完工,目前的工期如何,我想請文資局局長來報告。
陳局長濟民:徐委員,目前大概無法在2024年完工,原因是我們真正做下去之後,城牆上面的馬道挖下去,直接講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裡面整個需要修復的時間比我們預期的狀況更加糟糕,所以花的時間可能要更長一點,但因為這是一個國定古蹟……
徐委員富癸:目前預估期程大概是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陳局長濟民:可能要到2027年。
徐委員富癸:還需要3年的時間?
陳局長濟民:對,因為這是一個國定古蹟,而且範圍有2.6公里,我們有四大計畫,包括城牆的修復、整個交通的改善及環境景觀工程,這個又涉及到周邊都是居民的民宅,還必須與民眾進行協調,需要花費非常多時間,與我們原先預期的時間真的是差距蠻大的。
徐委員富癸:本席要提醒一下部長,明年是我們恆春建城150周年,大家都很期待這個古城……
李部長遠:我們應該可以局部開放參與150周年的活動。
徐委員富癸:是。
李部長遠:因為我自己跑了一趟才發現,開始修復後才知道裡面幾乎都已經腐敗掉了,而且這個城完全與居民的民宅連在一起,至於居民的想法,有些人贊成、有些人不贊成,一切都比我們想像中的困難,所以剛剛提到工期大概無法完全完成,但是屏東建城150周年,我們文化部一定會全力配合,包括古城的局部開放。
徐委員富癸:部長,本席與鄉親們還有一些意見,針對坐輪椅的一些身障朋友,可能要有一些無障礙設施的規劃要改進,另外,針對鄰近是否有相關的公廁設施的部分,是不是可以一併納入規劃?
李部長遠:是,我上次去看就是在考慮身障設施及廁所,我們上次去就是要解決這些問題。
徐委員富癸:可能有幾個地方要一併規劃。
李部長遠:是。
徐委員富癸:因為附近有一些人潮比較多的地方,可以結合地方的廟宇來規劃。
李部長遠:是。
徐委員富癸:部長,本席要再提醒一件事,因為周邊有一些私人土地的問題,當時有說要一併處理這個產權,不知道文資局對這個部分有沒有規劃?
李部長遠:這是我們面臨的最困難的問題,我想請文資局局長回答。
陳局長濟民:在工程上如果涉及到民宅的部分,我們會溝通協調,此外,有一些涉及到土地的部分,我們也希望能與民眾溝通。如果民眾願意讓我們做的話,我們就會優先來做,至於其他部分就持續溝通,後續再來做。
徐委員富癸:這個不克服的話,對於修復古城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因為我們周邊有一些景觀的綠美化,一定還是要用到一些空間的規劃,這樣才能讓古城的景觀更美更漂亮,我想這點可能要結合縣政府一起努力。
剛剛有向部長提到明年是恆春建城150周年,我知道今年是臺南建城400年,文化部也給予很大的支持,部長,在這個部分不能對恆春厚此薄彼,也要幫忙我們一下,好不好?
李部長遠:臺南與恆春在不同的歷史程度上都同樣重要,而且恆春在臺灣的歷史上有非常多的故事,這點沒有問題,我們會全力配合幫忙。
徐委員富癸:包含一些軟硬體的建設,也希望文化部能給予支持。
李部長遠:是,沒問題。
徐委員富癸:我們縣政府做好準備了,也希望中央能大力支持,謝謝。
李部長遠:好,沒問題。
主席:謝謝徐富癸委員。
接下來請郭國文委員質詢。
郭委員國文:(12時27分)謝謝主席,有請李遠李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郭委員,你好。
郭委員國文:部長好。部長,剛剛徐委員提到臺南,無論是從400的角度或從1264的角度都有它的意義存在,不過,臺南之所以會有臺南學的基本風範,其實是來自於它的文化資產保存非常好,因此,本席對於文化資產的保存相對而言是有一定的重視。譬如我在財政委員會就會特別去考察這棟傅朝卿老師非常非常稱許的建築物,它是屬於合作金庫所有。偏偏這些金融機構也好、國營事業也好、政府機關也好,雖然他們擁有這麼多的文化資產,但是卻不能好好的保存,因此我想就教於文化部長,能不能從院的高度或從部的角度思考一下,公部門擁有的文化資產該如何進行保持,有沒有?
李部長遠:其實我們在文資局編列最多的預算就是屬於全臺灣各地的文資,但它的產權有些是屬於私人的、有些是屬於我們無法干預的。
郭委員國文:我舉一個例子,沒有私人的問題,過去最早期的關務署中有一個溫泉招待所,後來變成了一個育成中心,本席至少會勘了二次,也討論過,結果他們告訴我的答案就是沒有錢。這個溫泉招待所位於北投地區已經超過120年,就我理解的部分應該是最久的,卻也是荒廢最久的,到現在為止,根據我的理解,連文資的身分都還沒有被確定。到現在為止,考察了三年之後,明年還只編了250萬要進行修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一般預估大概要一億之多,它是具有高價值的文化資產,卻沒有任何一個公務機關有任何辦法進行保存,部長,你不覺得這個很諷刺嗎?
李部長遠:有些單位的管理單位是在地方政府、有些……
郭委員國文:我現在講的都是中央政府。
李部長遠:中央政府喔!
郭委員國文:對。在你就任部長之後,能不能就文化部的角色、就中央政府的角色,我們一直都很期待,民間要保留一個文化資產都要費盡所有心思,為什麼中央坐擁這麼多文化資產的寶山卻任憑它在那邊荒廢,這樣沒有道理嘛!部長,不是嗎?之前審計部已經對國有財產署提過一些糾正,所以國有財產署已經針對非公有文化資產344處以6年的時間花8.5億元,同樣的方式,你不能複製在其他單位來做這樣的努力嗎?部長,有沒有可能?
李部長遠:其實只要多編一點預算給我們的文資局……
郭委員國文:我講的部分不是只有討論你文資局的預算,而是你以部的高度應該要有那個使命嘛!政府的文化資產與你應該都息息相關,你不能用部會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嘛!
李部長遠:我是不是可以請文資局局長來回答?
郭委員國文:不用啦!我沒有時間了。
李部長遠:不用嗎?好。
郭委員國文:請你會後給我一點時間。
李部長遠:好。
郭委員國文:最後向你就教一個部分,臺南曾文溪流域的南北岸,從最右邊的左鎮化石文化園區到山上水道博物館、以及中央給預算的文化資產園區,以至於到西邊的鹽博館等等,周遭的整個博物館群相當豐沛,但是都流於各點各點的經營,即便是南科區的史前博物館南科分館也是如此,並沒有館館串聯,或是大館帶小館的跡象,也就是這裡缺乏一個總體專案的概念。過往你們曾經做過歷史再造的經費,但是歷史再造的經費當初是用水圳的概念去處理,也就是所謂嘉南水圳的概念、水路的概念,但是那個部分的計畫後來萎縮掉,變成官田的文化資產保護園區,這個也不是不行,但是總體而言,是不是能從曾文溪的角度來思考,部長?
李部長遠:完全是,我來之後想要推出100個文化基地的概念,其實與這個完全一樣,同一個區域有好幾個點,將它們整合在一起,我們固定舉辦活動,這點我完全認同。
郭委員國文:好,謝謝部長的認同。這個聚落的概念以及一個帶狀概念的可能性,在你未來整個施政過程中能不能落實非常的重要。這條溪其實有三個面向可以思考,第一個,它有無形的文化資產,譬如燒王船、進香,這是一個;第二個,有具體文化資產的部分,剛剛本席已經唸過了;另外還有一個考古的路徑。如果這三個豐沛性能夠形成整個臺南文化的副都心,一來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可能性、二來可以減輕臺南市目前觀光的壓力與資源分配及平衡發展,部長,有沒有可能列入專案考量?
李部長遠:非常好,去左鎮考古博物館參觀的人非常多。
郭委員國文:對。
李部長遠:我自己花了18年的時間做首座步道,也是完全沿著這個河岸在做,這點與我想做的事情完全一樣,所以我會努力去做。
郭委員國文:好,謝謝部長,也謝謝主席給我的時間包容,謝謝。
主席:謝謝郭委員的質詢,請部長先行回座。
接下來請王鴻薇委員質詢。
王委員鴻薇:(12時33分)謝謝主席,我請李遠部長。
主席:我們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王委員好。
王委員鴻薇:部長好。部長在臺北市的時候也是影視音學校的校長,所以你對影視音應該也有一定的了解,現在我就要告訴部長一件事情,這個當然是在你就任之前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電視劇零日攻擊在文化部的黑潮計畫拿了大量的補助,但是零日攻擊的拍攝公司零日文創,資本額是120萬元,而且是去年5月份才成立,大概在去年的年底它就確定可以拿到這個補助,問題是這個黑潮計畫執行時間應該是從今年才開始,所以我在這邊要提醒部長,這是在你就任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擔心的是這個案子,你看這整個軌跡是不是很像超思2.0版?
過去我們曾出現資本額200萬元的小吃店可以承包政府快篩劑的採購案、我們也可以看到50萬元的超思成立沒多久就可以立刻拿到標案,現在同樣的,這家公司為了拍劇才成立不久,馬上就可以拿到文化部超過7,000萬元的補助,而且這家公司的背景陣容真的非常堅強,顏色完全正確,包含曹興誠董事長、擔任顧問的民進黨立委沈伯洋、以及之前擔任過文化總會秘書長的李厚慶,這樣強大的陣容,讓它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一成立就可以打敗其他公司,拿到七千多萬元。
部長,你在業界也都知道,拿到政府的標案非常不容易啊!其實後來也有很多人向我反映,為了申請這樣的標案而東問西問、東問西問、東審西審、東審西審,最後拿不到標案。我們整個黑潮計畫在臺劇內容升級計畫是4.8億元,但是最後補助了超過5億元,我告訴你,文化部常常是這樣子啦!預算都是假的,編列的預算是4.8億元,最後補助的金額超過5億元。但是剛才我講到的零日攻擊拿了超過7,000萬元,另外還有一個臺北創造電影公司拿了8,000萬元,你知道這兩家公司就把4.8億元的三成通通拿走,這樣讓其他臺劇公司、臺劇的團隊情何以堪啊!預算4.8億元,前兩名獨占鰲頭就拿了三成的金額,是怎樣?其他的很差嗎?他們最棒棒嗎?部長,我提醒你,當初對於超思公司的事,不管是陳吉仲或陳駿季部長都說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現在他們都不敢講話了,所以你要去了解這個案子,因為黑潮計畫還在執行,也許換了一個部長,可能又有不同的團隊比較能夠得到青睞。
另外要告訴部長,這個零日攻擊不但拿了黑潮計畫給它的7,131萬元,從國發基金那邊也拿了4,100萬元,整個拿到政府補助的比率之高,將近要達到50%了。我要講的是政府資源非常有限,而且我們還給文化部編了這麼多的錢,現在卻將這麼多錢集中到極少數的公司,合理嗎?臺劇只有它這一個嗎?其他人要拍的時候,錢到哪裡去了呢?因此,部長,雖然你上任的時間並不長,但也有半年了,請你好好了解這個案子,等到它被辦的時候,當然這個並不在你的任內,不過你就不要重蹈覆轍,好不好?
李部長遠:剛剛委員說我辦過電影學校,其實我不但辦過電影學校,還在中央電影公司工作8年,拍過100部電影,所以我對電影這個行業非常懂,其實電影與超思都是一家公司……
主席:部長針對問題,再給你20秒。
李部長遠:好,通常一部片子是找了十幾家投資公司,最後成立一家公司,大家把資金放進去,等到片子拍完之後賣完了,大家就解散。
王委員鴻薇:所以你現在是要幫他背書,是嗎?
李部長遠:我不是背書,因為委員認為它的公司資本額很少,現在我只是解釋他不是用很少的錢去騙很多的錢,而是因為電影產業的常態就是如此,他們是為了拍片而……
王委員鴻薇:它的占比有沒有問題?
李部長遠:占比沒有問題。
王委員鴻薇:4.8億元,兩家公司拿走了三成。
李部長遠:我們目前資助了11家公司,剛剛你講的是曹瑞原的公司,總共有11家公司拿我們的錢,這家公司只不過是11家的其中一家。
王委員鴻薇:一家公司拿了那麼多!今天你講得很好,你就多講一點,它就會成為紀錄啊!有一天他出現問題的時候,就像陳吉仲跟陳駿季幫超思背書一樣,你就幫他背書吧!你們的錢真的太多了,太浮濫了。
主席:謝謝王鴻薇委員,部長請回。
接下來有請翁曉玲委員、翁曉玲委員,翁曉玲委員不在。
接下來有請陳亭妃委員質詢。
陳委員亭妃:(12時40分)謝謝主席,我們請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陳委員好。
陳委員亭妃:部長好。我想你剛剛想講的,因為我也是學電影,在學校裡面有學過電影,其實電影產業真的是不同,戲劇產業也不同,所以我相信這跟超思真的不同。剛剛我們的部長應該是要這麼說啦!因為每個產業有不同的做法,為什麼我們要鼓勵這些電影產業的產製?就是因為沒有我們加入這個力量的時候,我們沒有辦法製作出一部好的戲劇,電影也是如此。我相信在整個黑潮計畫裡面,我們要做的也是能夠把我們好的戲劇,好的電影發揮出來,所以我們更需要給他們力量。然後在給予力量之後,當然有投資者就願意下一步的投資,這就福祉嘛!你沒有讓他先看到光跟熱,未來哪一家公司願意去投資?所以繼續啦!不要因為有任何的質詢壓力,然後好像改變了我們對於電影產業文化的支持。部長加油!
另外一個部分就是,部長應該記得我在院會的時候,已經有跟你質詢過我們台語文化園區應該落腳在哪裡,我舉了幾個優勢,就是在臺灣歷史博物館,它目前是我們文化部所屬,所以沒有任何問題,對不對?從過去就一直存在著,只有一個台語文化園區在彰化,但是我們找不到第二個;甚至我們國家語言法通過之後,更需要有台語文化園區,正是我們政府來協助的,所以如果要尋尋覓覓,我們何不就找文化部自己現在既有的園區結合?如果台語文化園區跟歷史博物館結合,我相信那是最圓滿的。
臺灣歷史博物館的土地範圍總共有20公頃,第一期跟第二期已開發的面積,就是所謂的建築物也才5.5公頃,所以我們有足夠場地可以使用。第三個優勢是,土地沒問題了,然後又是文化部自己的,那就可以馬上編列預算啊!所以我不知道文化部還在猶豫什麼?而且部長,上次我質詢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要下去看一看,結果呢?部長去看過了嗎?
李部長遠:我一起回答好嗎?
陳委員亭妃:好。
李部長遠:其實我最近去了兩個地方,一個就是您剛剛講的臺灣歷史博物館,因為又有另外一個興建計畫開始要蓋,非常漂亮,我去看了。
陳委員亭妃:是,二期。
李部長遠:然後我也特別跑了一趟彰化,周清玉跟姚嘉文前輩所辦的在八卦山的台語園區,我也去參觀,去了解台語園區能做的能量。所以我想我會列入考慮,但是要成立一個台語園區不是馬上一喊就可以,涉及到的不是只有預算,必須還有公共建設計畫等等。
陳委員亭妃:當然。
李部長遠:對,所以我都看過了,只是我還在看要怎麼往下做。
陳委員亭妃:部長,我們要做後期的規劃,一定要啦!台語文化園區不可能好像就丟了一個東西在裡面,不是。我們要給它精神,要給它能量,這是一定的,可是要先確認土地,如果遙遙無期或是漫無目的,不知道文化園區要設在哪裡,要怎麼進行第二階段?第一階段先要尋找好的地點,好的地點就是要有所謂的串聯性,們鼓勵大家來歷史博物館,同樣可以來到台語園區,這個叫共榮共存,是一個非常好的區塊。然後才是怎麼賦予台語文化園區一個價值、精神跟它的定位。我為什麼會跟部長討論,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確定它可以在哪裡?有地點才有後續的規劃,才有所謂的價值跟定位。所以部長,你會不會覺得台語文化園區,其實在臺灣歷史博物館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李部長遠:通常我們思考要蓋一個硬體博物館之前,我們應該先想好我們在裡面要做什麼啦!譬如說台語有它的歷史脈絡,擺在臺灣歷史博物館是屬於怎麼樣的結合,我想清楚之後,我們再去決定地點好嗎?
陳委員亭妃:部長,當然國家語言法我們希望推台語,當時在彰化,人家都還沒有國家語言法就可以這樣處理了,反而現在政府有國家語言法之後,我們台語文化園區卻是遙遙無期,所以我希望在你們定位的時候……
主席:好,謝謝,陳委員時間差不多了。
陳委員亭妃:在地點沒有問題的狀態之下,否則你即使再有太大的構想,土地沒有、地方沒有也是多談啊!可是我說的,臺灣歷史博物館有非常廣大的……
主席:謝謝陳亭妃委員,謝謝!
陳委員亭妃:我們麻煩部長再幫忙規劃、策劃,希望我們台語文化園區能夠落腳臺南,謝謝!
李部長遠:謝謝委員的建議。
主席:謝謝陳亭妃委員,時間到了,謝謝,部長請回座。
接下來有請林楚茵委員質詢。
林委員楚茵:(12時47分)謝謝美麗的主席,到了中午,辛苦了。有請文化部李部長。
主席:好,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林委員好。
林委員楚茵:部長,有關於售票實名制,請看PPT第一張,我想很多委員都問了,為了節省時間,我只問實名制造成的許多亂象,你們身為主管機關,當然輔導是非常重要的,不只是輔導業者,民眾可能也要被教育。
今天早上大家都在問周杰倫,您說您非常討厭周杰倫是嗎?要不要再做一點解釋啊!這真的跟周杰倫有關嗎?
李部長遠:剛剛講的吳宗憲也好、周杰倫也好,其實我都認識,我的語言是開玩笑的,就像吳宗憲是一個綜藝大咖,我們都很熟,周杰倫我也訪問過他,我剛剛講的恨,是因為他造成我今天從頭到尾被一直問同一個題目。
林委員楚茵:所以今天變成我們教育文化委員會的關鍵字,剩下「周杰倫」三個字。
李部長遠:因為我覺得我可以回答的問題很多,我也準備了很多答案,結果一直被問周杰倫,所以我說我恨他是開玩笑的。
林委員楚茵:好,所以這只是一個玩笑話,但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樣把演唱會的實名制推下去,而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覺得這蠻重要的。前面很多委員都問了,那我就來問一個我自己長期非常關注的,就是有關於到底我們現在能不能有一個所謂的鑑價平台?這個平台剛剛也有委員垂詢,到底怎麼樣來推動我們的文創?您在報告上面特別寫到黑潮,黑潮現在被在野黨的委員抓著打,原因就是因為政府部門,包括文化部,包括其他的像中華電信等等國營企業加入,但是我們都知道,最近最熟的一首歌叫做APT,我不知道部長知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BLACKPINK裡面的一個團員叫Rosé,他最近跟Bruno Mars出了這一首歌,馬上洗腦民眾,然後透過大型的哥倫比亞公司跟Rosé再加Bruno Mars,出了這一首APT。
其實APT根本就是一個韓國的酒桌遊戲,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我們就知道流行音樂需要的是帶入本土,然後背後需要的是資金。我長期關注的是,我們這些文創到底資金從哪裡來?如果業界有資金,哪裡需要文化部,哪裡需要國營企業一起加入,但是最怕的是什麼?就是這些要推動文創的時候,這些資產的鑑價平台,無法去真的對於這些無形的,未來充滿潛力的資產來評估。本席過去一直在財政委員會,我們看到台灣金服裡面有一個無形資產的鑑價平台,但是在2017年就死掉了,再來就沒有了,原因是為什麼?因為銀行不敢去估價,或者是銀行認為沒有估價能力,如果估錯價要賠錢的。那麼文策院或者是文化部,基本上我們現在都知道文化部有個文策院,文策院在做很多文創產業的評估,對不對?他一定有一套鑑價的過程,所以本席要問的很簡單,部長過去在產業界面臨過這麼多資金短缺的時候,文化部有沒有可能結合金管會跟台灣金服,我們找出能夠鑑價的人才,協助銀行願意貸款給這些充滿潛力、潛能的文創產業?但現在重點就來了,如果金管會願意做,金管會彭金隆主委也告訴我他要做,那文化部能不能提供軟性的資源?就像是我們經濟部過去要發展工業,可以有工業局一樣。部長,文化部能不能有人才來協助內容鑑價?
李部長遠:目前我拿拍電影來講,已經從導演製片,製片就是在控制預算跟收入,如果金管會願意做這件事的話,我當然願意幫忙業者,不然他們在銀行借不到錢要抵押房子,然後沒辦法告訴別人說他可以賺多少錢,所以我們如果能夠幫助到這一點,可以有助於他從民間找到資金到銀行借錢,這點我是很願意的。
林委員楚茵:好,部長,因為時間有限,我剛剛聽到你的承諾,只要金管會要做,文化部可以出人,所以我要求一個金管會加文化部,再加台灣金服的一個跨部會的會議好不好?
李部長遠:沒問題。
林委員楚茵:然後我們一起來協助這些需要資金的文創業者,能夠在銀行借得到錢。這個平台死掉沒關係,但是我們後續來做,因為後面我看到蔡董事長在後頭。文策院對於評估能不能投資,一定有一套方法,一定有人才,我們也希望文策院一起加進來,不要什麼都是政府出資,不要到時候又被大家講為什麼政府獨厚,就讓專業的一起來,然後讓民間的資金可以導入,讓銀行也願意背書,這樣好嗎?
李部長遠:文策院經過了5年之後,我相信他有一點……
主席:請部長用書面回答好了,好不好?
李部長遠:好。
林委員楚茵:部長,我希望能夠真的有進度,好不好?
李部長遠:好。
主席:謝謝林楚茵委員。
接下來請鄭正鈐委員、鄭正鈐委員,鄭正鈐委員不在。
廖偉翔委員、廖偉翔委員,廖偉翔委員不在。
張嘉郡委員、張嘉郡委員,張嘉郡委員不在。
鍾佳濱委員、鍾佳濱委員,鍾佳濱委員不在。
接下來我們有請何欣純委員質詢。
何委員欣純:(12時52分)謝謝召委,我們請部長。
主席:好,我們有請李部長。
何委員欣純:部長好。
李部長遠:委員好。
何委員欣純:上次有一次機會跟你一起用餐,席間當然沒有時間討論,所以今天特地過來要跟你討論一件事情。
李部長遠:好。
何委員欣純:部長,我過去在教育文化委員會大概六、七個年頭,有十幾個會期,其中我推動了一個重點就是有關於臺中的文創。文創園區的部分,大家跟我說了很多很多,我們需要再找新的模式、新的定位。我在2022年,當時李永得部長曾經到大里菸葉廠,我的選區有一個菸葉廠,它是國有土地,現在我們為了這裡面有五、六座日治時代留下來的歷史建築,還有包含了百年之前的菸葉相關的機器設備。過去我一直倡議它有沒有可能變成一個產業博物館,如日本或是歐美很多國家,他們對於值得保留的文化資產,產業面的文化資產,他們都願意專業的來看待它,而且希望能夠推廣,因為那是臺灣或是各個國家認為的一段歷史。大里菸葉場占地5公頃左右,現在裡面的資產活化再利用,我覺得打了很大的問號,因為從2022年的李永得部長到現在,我不知道規劃到底是如何?規劃案的結論又是如何?然後文化部到底願不願意來支持?
關於現況,我跟部長講幾個detail現況,臺中市政府已經透過都市計畫的方式,把所有原來工業用地的菸葉廠用地,變更為文化、觀光、休憩等其他用途的用地。目前都市計畫已經通過了,國有財產署也告訴我們,只要中央的文化部跟地方文化局有意願,國產署隨時都願意把這個國有……給予真正符合園區內,我們在倡議的文化園區也好、文資園區也好、文創園區也好,就是要活化再利用。各個單位都準備好了,也希望能夠跟中央一起合作,文化部現在到底研究規劃到哪裡了,部長?
李部長遠:我請次長回答一下,因為這個地方我沒去看過。
何委員欣純:你過去沒有參與,現在就是要告訴你,希望未來有你的參與,我會找一天帶你去看看。
李部長遠:沒問題,因為我覺得臺灣最大的特色就是這些菸廠、酒廠,我自己也參與很多,但是對於這個大里菸葉廠我真的比較不熟,我請次長跟你報告好嗎?
何委員欣純:好。
李次長靜慧:謝謝委員的垂詢,這個案子當初經過委員的建議,然後我們也有進場評估,當時的國表藝就是臺中歌劇院曾經一度想要用大里菸葉廠的部分空間作為他們布景或是服裝的儲存或製作工廠。這個案我們去發展成是不是能夠利用這個園區做比較完整的規劃使用,可是經過跟臺中市政府還有臺中歌劇院仔細的討論過後,目前的評估是文化部還沒有那個能量再去營運這個完整的園區。
何委員欣純:我要讓部長知道,當時的李永得部長親自到現場去看,他就是希望能夠由文化部來找尋一個模式,而這個模式是可行可推動,可以跟地方合作的,可惜我們部長沒有續任。新任的部長上來,第一個,你們連這件事情都沒有跟部長報告;第二件事情,文化部對這個研究規劃到底未來要如何做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就是我為什麼今天要特別來跟李部長講,找一個機會、找一個時間,我們到現場走一趟,讓你知道它的文化資產的價值非常豐沛,它是值得跟地方政府一起合作發展的一個文創園區、文化園區,定位我們可以再討論,但是我希望真的不要可惜了,一個荒廢了數十年的,日治時期留下來這麼美好的文化資產,好不好?可以嗎,部長?
李部長遠:好,其實我對這種文化園區很有興趣,但是我必須現場看完之後,看有沒有什麼想法……
何委員欣純:好,我跟你約時間。
李部長遠:好,沒問題。
何委員欣純:剩下30秒,我再請教部長一件事,剛剛有其他委員問到國漫館,國漫館在臺中,我希望文化部能大力支持國漫館,不是只有它的硬體建設,而是它的行銷推展,我希望能夠跟地方結合。你看到這一張圖,交通部臺中火車站有一個大車站計畫,也有一個驛道文化園區,我們希望透過文化部跟交通部,兩個中央部會所轄管的國漫館跟火車站的驛道文化園區,兩個部會一起帶動地方。你看我們有臺中州廳、文學館、文資園區,還有綠空廊道,這些可以串聯結合起來,變成我們復興城區藝文之旅,行銷臺中之美帶動發展。部長有空,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大里菸葉廠,我也帶你一起來這裡走一趟,你就會知道國漫館可以發展行銷的空間還很大,好不好部長?
李部長遠:我剛剛聽到委員講……
主席:部長,會後您再給何欣純委員回答。
何委員欣純:好,我們再約時間,謝謝。
李部長遠:好。
主席:謝謝何欣純委員。
接下來有請蔡易餘委員質詢。
蔡委員易餘:(12時59分)謝謝主席,是不是有請文化部部長。
主席:好,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蔡委員好。
蔡委員易餘:部長好。我想跟你聊,雖然是比較大的東西,因為我覺得在臺灣,我們對於所謂IP,事實上IP的定義很廣,大家在講的,如果在文化界,不管是文學創作,不管是動漫或者是其他的遊戲,總是都會有一些知名IP跑出來。我們看到其他國家對於他們國家知名IP的保護非常用心,我舉日本為例,動漫可以算是日本的國粹,你看日本就會在一些地點,像他們在九州大分水壩的牆就用了三個人的雕像,這三個人的雕像就是進擊的巨人的三個主角,然後這三個人看著水壩的牆,這個場景就是這一部漫畫裡面最重要的場景,結果他們就把它還原出來了。甚至在日本的一些場景還有進擊的巨人的兵長,他們也把它做了一個雕像的還原。日本還有一個兵庫淡路島,它叫做二次元之森,甚至他們把前面這隻酷斯拉當作入口的意象。再下來同樣是二次元之森,它又還原了鬼滅之刃,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是打蜘蛛的那個角色,森林又還原了那一些場景。場景有一些是漫畫家在取材的時候,他去找了現實有的場景,但是現實在做一些地方工程或是建設的時候,反而也會再去取材於漫畫裡面的場景,又把它復刻到了真實的世界,就這樣交錯的運用,讓整個動漫產業和遊戲產業在日本蓬勃發展,這方面看起來臺灣相對就好弱。事實上,我的助理還有幫我準備其他的,你看像日本九州就把航海王這一部漫畫的九個角色做成銅像,放在九州的九個市裡面,所以就有一些人想去蒐集,他們想要跟航海王這九個重要的主角合影,然後放到他們的臉書上,所以他們就要跑這九個地方。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種IP跟真實世界交錯運用,然後把整個資源炒作到最大,有一些資源來自民間,但是政府也很用心去看到民間的這些東西。當比較的時候,重點就來了,全球知名角色的授權金,可以看出從寶可夢、Hello Kitty到剛剛講的很多動漫,包括七龍珠等等,可以看到全世界類似這樣的……單就日本禪文化的商品權,事實上他們政府就投資了5,700億臺幣,相較於臺灣,用在原創圖像開發或者是去買授權金的,只用差不多6.1億臺幣,相差很多。
我想要請教部長,有沒有可能著重臺灣產業的一些IP,把它用在所有的公部門建築還是怎樣?不好意思,剛剛都是我在講,部長都還沒有講到。
李部長遠:其實委員講的是我最想做的,這次的臺南文博會擠滿了人進不去,就是因為裡面有很有名的IP,還有我們的時裝週也跟全世界不一樣,是找六個IP的作品,找六個設計師。未來透過繪本、漫畫,動漫這些東西,我很想推臺灣有這種super IP能夠輸出國外。然後在國內,我看您剛才舉的例子就是宜蘭的幾米公園,因為幾米的東西就是賣到全世界,但是只有一個幾米,我現在想創造第二個幾米、第三個幾米,所以我推的就是IP能夠在臺灣互相跨域的合作,然後成為一個公共藝術。
蔡委員易餘:部長,就是知名的IP想辦法再給它多一點力量。
李部長遠:對,沒錯。
蔡委員易餘:讓它二創,讓它三創,這個IP就會又活起來啊!
李部長遠:對。
蔡委員易餘:像我剛剛舉的七龍珠,七龍珠的作者鳥山明先生死掉了,但是你知道嗎?它的續集現在正在上映,現在Netflix正在演七龍珠的續集,你知道嗎?好像是叫做大魔鏡……
李部長遠:其實我蠻羨慕……
主席:謝謝蔡易餘委員……
蔡委員易餘:那個是鳥山明先生在世時的發想,可是他死掉了,後面的人繼續幫他完成他之後的創作……
主席:謝謝蔡委員,時間到了。
蔡委員易餘:所以我覺得IP不能讓它死掉,你看臺灣連過去霹靂布袋戲的史艷文……
主席:謝謝蔡易餘委員,是不是會後再跟文化部……
蔡委員易餘:你在路上也看不到史艷文的……
李部長遠:好,我會努力。
蔡委員易餘:部長加油啦!
李部長遠:會,我會加油。
蔡委員易餘:可以打拚的地方非常多,請部長加油好嗎?
李部長遠:好。
主席:部長,會後請給蔡易餘委員書面報告好嗎?
李部長遠:好。
主席:謝謝。
接下來有請蘇清泉委員、蘇清泉委員,蘇清泉委員不在。
黃國昌委員、黃國昌委員,黃國昌委員不在。
賴士葆委員、賴士葆委員,賴士葆委員不在。
接下來有請邱志偉委員質詢。
邱委員志偉:(13時5分)謝謝主席,有請李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邱委員你好。
邱委員志偉:部長,我只有240秒。文化部在歐洲的駐外館處有派駐文化部人員的有幾個處?
李部長遠:有十七個地方。
邱委員志偉:十七個處都有文化部派駐人員?
李部長遠:有多有少,一共十七個點。
邱委員志偉:我為什麼講這個呢?因為以職業棒球來講,在美國很多職棒球隊都有臺灣日,這當然是以臺灣日為主題去宣傳臺灣的文化,我看到很多原住民的舞蹈、客家的文化都透過臺灣日那天來宣傳,那個一場大概就四、五萬人,效果非常好啊!歐洲沒有打棒球,歐洲是怎麼樣?歐洲是踢足球啦!如果你要進入英超或者西甲,那個恐怕有點困難,或者德甲也困難,其實可以從比較中小型的國家,比如跟比較友好的捷克,捷克的足球也很強啊!或者是中歐這些國家跟我們長期也比較友好,可以透過跟他們職業聯盟的合作,比方說他們的足球比賽,他們也有職業足球,藉此去推動臺灣日,然後在歐洲的足球場讓更多的歐洲球迷知道臺灣文化,這個部分能不能列為一個計畫來執行?
李部長遠:其實目前駐外館所裡面會選擇性,譬如中歐國家或者是日本,先從藝術、表演開始,然後他們開始都會把臺灣列入一個專題,就是很多表演都會有專題。您剛才講到臺灣日……
邱委員志偉:我是指職業球賽的場所,跟他們的母球隊談合作,這個在美國的經驗都已經非常成熟了,每年都辦臺灣日。
李部長遠:是,我們來努力一下。
邱委員志偉:也許你也可以去那邊宣揚臺灣文化。
李部長遠:是,可以。
邱委員志偉:這部分我希望明年就要有成果。另外,對於你們的文化幣,文化幣投入出版業大概只有40%,我一直強調是不是能夠有購書券?對於中小學或者高中學生全面普發讀書券。請問部長,你一個月大概花多少錢去買書?
李部長遠:我不用花錢,會有很多人一直寄給我。
邱委員志偉:那很好,但我都要花錢欸!其實我花錢是一種投資,我一個月花錢買書一萬到一萬五,我每個月都要詳細研究很多媒體副刊所做的書評介紹,然後再決定我買書的書單,大概就是一萬到一萬五,這是對知識的投資啊!現在每天看書都看臉書,但臉書它不是知識的彙整,它也不是資訊提供,而是雜訊的轟炸,其實各個世代都面臨到這些平臺、手機疲勞式、長期式的雜訊轟炸,我們要有自覺、要自知,我認為政策上也要去引導,怎麼樣導入正常的知識吸收管道?當然學校教育一定是,另外培養閱讀的能力和興趣也是很重要。你如果都不看書,都只看臉書,那你的知識累積是很零碎的、很破散的、很淺層的,你吸收到的知識是非常非常有限的,連資訊都談不上。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要提振出版業,對於如何振興出版業你要有一套方案,從財政面、從政策面怎麼去鼓勵,另外還有需求面和供給面,供給面當然就是降低出版業相關的成本。我的發言時間到了,以後有時間再跟部長討論。要有宏觀知識的培養,必須藉由有效率的閱讀,要閱讀就必須先提振出版事業。
李部長遠:其實委員講的都是我最關心的事情,我會努力做。
邱委員志偉:好,謝謝。
主席:謝謝邱志偉委員這麼準時,感謝你。
接下有請廖先翔委員、廖先翔委員,廖先翔委員不在。
有請賴惠員委員質詢。
賴委員惠員:(13時10分)謝謝主席,有請文化部部長、影視局王局長、影視司吳司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以及以上兩位。
賴委員惠員:部長午安。
李部長遠:委員好,午安!
賴委員惠員:臺南鹽水的岸內影視基地位於南臺灣,是一個能夠代表臺灣非常有特色的影視基地,今天針對這個議題來跟部長探討。其實岸內影視基地的催生是在本席當議員的時候,一步一腳印慢慢的努力,當然也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今年8月行政院副院長也到了岸內影視基地,我要非常謝謝副院長,因為他在當文化部長的時候充分的支持。請教部長,岸內影視基地的經費編列2.2億是不是已經核准了?我要知道這筆預算的進度。
李部長遠:這個部分在行政院已經完全通過,而且是在一個大的公建計畫其中的一年。
賴委員惠員:所以這個2.2億沒有問題,是在我們的公建計畫裡頭?
李部長遠:對,行政院已經通過了。
賴委員惠員:部長,接著跟你探討影視基地的規劃,請問岸內影視基地是不是會開放觀光呢?到目前為止,有沒有什麼初步的規劃?
李部長遠:關於初步規劃,其實我們目前想的都是逐漸增加它可以拍戲的部分,目前我所了解是留有一些空地,可能未來可以開咖啡店等等,但是我們目前還沒規劃到這一步。
賴委員惠員:咖啡店還有其他的商店會不會對外開放?還是就是給影視劇組的人來利用?
李部長遠:目前我們是兩件事情同時想,一邊在蓋,一邊就想誰來經營,因為我們不太能夠靠文化局來經營它,所以一邊開發一邊想,到底我們將來要怎麼樣出去由別人來經營,但是它絕對是未來臺灣一個非常有潛力的觀光點。
賴委員惠員:部長,我再請教你,針對這一個非常有潛力的觀光點,我知道王時思次長當初也在臺南市政府裡頭扮演一個非常重要推動的角色,究竟未來的經營者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是不是可以比較具體的跟本席報告?我在這裡特別向部長提出一個建議,我們參考美國華納兄弟工作室以及到各國影視基地的參訪,事實上他們都是讓民眾親身經歷。我們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建構臺灣文化的歷史,譬如在拍片的過程當中有牛車,之後這個牛車就沒有移走,然後讓參觀的人可以到片場這裡,甚至有展覽館互動的體驗或是有一個特別的展覽區,你認為用這樣的設計是不是會更有意義呢?
李部長遠:目前的規劃就是呈現臺灣的不同時期,它現在整個規劃就是這樣子。其實鄭副院長去之前,我自己也去了一趟,我個人非常感動,所以我們的預算裡面,除了補助拍劇的錢以外,我們也補助岸內搭景,這個部分就是一邊拍、一邊搭景。
賴委員惠員:部長,你看到岸內影視基地非常感動,其實我每一次去,每一次真的都非常的感動。我覺得已經花了國家這麼多的經費,況且擺在這個地方,它真的是足以當南臺灣影視基地的表率。部長,你有沒有印象在這個基地裡頭,目前產出的作品有什麼是你叫得出來的?除了斯卡羅,你還叫得出什麼名稱?
李部長遠:嘉慶君遊臺灣、牛車來去、大濛,大濛明年3月會上映。
賴委員惠員:不錯。
李部長遠:還有綠島要拍一個星空下……
賴委員惠員:拍完了、拍完了。
李部長遠:其實最早是斯卡羅啦!
賴委員惠員:我跟你講,最早就是斯卡羅,目前有23部片子其實是在這裡拍攝的,我們希望有更多的片子利用這個影視基地來投入它真正的產能,最重要是要建議學生進駐拍攝,藉由拍攝的作品去參與比賽,真正的讓岸內影視基地不是只有觀光,它其實還有教學的功能,你認為這可不可行?
李部長遠:目前就已經有一些附近的學校開始收,它接受一些影視的學生去裡面開始實習,我要跟委員報告……
賴委員惠員:他只是實習喔!部長,我們希望可以再深入……
李部長遠:深入這邊的工作。
賴委員惠員:對,希望你可以提供一份比較完整的報告在一個月內給本席,我們希望岸內影視基地不只是臺灣人歷史文化的基地,它更是眾多學生及影視人造夢的地方,謝謝。
李部長遠:謝謝。
主席:謝謝賴惠員委員,也請部長會後把詳細的報告給賴委員。
李部長遠:好的,謝謝。
主席:接下來有請高金素梅委員、高金素梅委員,高金素梅委員不在。
鄭天財委員、鄭天財委員,鄭天財委員不在。
目前還有涂權吉委員在現場,我們一樣給涂權吉委員4分鐘。
涂委員權吉:(13時17分)謝謝主席,請部長。
主席:有請李部長。
李部長遠:涂委員你好。
涂委員權吉:部長你好。本席10月9號在內政委員會,針對文化部對於國家語言的書面建議用語定名,那時候有請教了李次長,當時因為時間不夠,所以今天再請教一下部長。上次針對文化部書面建議用語的定名原則,其中一項是名從主人,也就是說,講這個話自稱是什麼話,我們就用這個來命名。另外一個原則就是限縮不合宜或者不符合族群期待的名稱,是這樣子來命名嘛,是不是?
李部長遠:是啊!
涂委員權吉:那時候本席也質疑在電話調查中,稱現在自己講的是國語的人多於華語,可是為什麼文化部及民進黨執政下的各部會,現在的文書中都把它稱為華語,而不是稱國語?
李部長遠:日本人統治臺灣的時候,日本人用的國語就是日文。應該是這樣子講,日本人統治臺灣的時候的國語是用日文講,所以國民政府來臺灣之後把華語變成國語,這是習慣語,但是到現在為止,有一天我看到日本出了一本書叫做「臺灣華語」,換句話說,華語在臺灣的發展已經跟原來我們想像中的北京語有很大的變化,我覺得語言是流動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隔閡以後,語言會慢慢的受到當地其他不同族群的改變,所以臺灣的華語已經不同於中國的北京語,是因為它長期以來受到我們這邊其他族群的影響,我想是這樣解釋。
涂委員權吉:好,我們有一個原則是名從主人,也就是講這個話的人自稱是什麼話,那時候你們有說針對我們的臺灣閩南語,因為大家都希望說是臺灣台語,所以用這個名從主人,我們才說如果要用名從主人的說法,大家都說國語,但你們又堅持要用華語,我們只是覺得好像是兩套標準。
還有針對選擇用語的時候,除了考慮講的人的想法,我覺得應該也要在乎臺灣這片土地,聽的感受也必須要兼顧,像河洛語官方建議為臺灣台語,現在有很多客家跟原住民的族群覺得備受威脅,他們擔心一、兩代以後會認為臺澎金馬講的就是河洛語,會扼殺客家語跟原住民語發展的空間,不知道部長有沒有什麼想法?
李部長遠:我剛剛有特別強調語言是一種非常自然的發展,比如說,如果你住在一個沒有客家人的地方,住了五十年以後遇到客家人,他告訴你說你是河洛人,他會聽不太懂。我希望不要因為語言造成大家互相害怕變成一個霸權,我希望大家互相欣賞別人的語言,因為每一種語言都有它的美麗,就像我對客家語,我不太會講,可是我幫助客委會做過很多客家音樂劇,我完全不會否定,就是我們去欣賞各種語言……
涂委員權吉:我們也是希望多元族群,大家平等平權,語言也是一樣。部長你好像也是客家人對不對?
李部長遠:是,但我是不太會講客家話的客家人。
涂委員權吉:我們十幾年來推動客語保留跟復興,現任的客委會主委他也很客氣,他說他尊重文化部,其實客委會在110年就有發表他們的意見,建議稱為臺灣閩南語,現在也有很多客家大老跟原住民族群都不希望台語這個詞彙變成一個族群獨占,讓臺灣的台語變成臺灣的代表,所以希望文化部不要只以名從主人的原則當唯一的考量,官方頒定的書面建議用語我們希望能夠取捨,因為這可能造成長遠的影響,不要成為幾代之後扼殺臺灣族群多元語言及多元文化的罪人,希望這一部分部長能夠給我們協助,好不好?
李部長遠:是,我希望每一種語言都被尊重,不要像過去那樣子只獨尊華語,然後壓抑所有的語言,語言發展法制定出來就是國家語言,尊重每一種大家在臺灣使用的語言,結果大家都把它討論到是語言的稱呼,我覺得好像有點……原來不是這個意思,原來是我們不能夠獨尊華語這樣的政策。
涂委員權吉:對,以目前來講其實並沒有什麼紛爭,沒有必要刻意去推動臺灣台語,造成族群之間彼此和諧的問題,所以我們一直認為多元族群尊重其歷史文化、多元語言、多元文化、平等平權,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李部長遠:站在文化部的立場,我會儘量推動對所有語言非常公平的對待。
涂委員權吉:好,謝謝部長。
主席:謝謝涂權吉委員,部長請回座。
今天登記質詢的委員均已發言完畢,另外有高金素梅委員、楊瓊瓔委員提出書面質詢。
委員高金素梅書面質詢:
《大館帶小館》政策,本席非常支持及肯定,我希望文化部及原民會持續辦理《大館帶小館》計畫,並且精進越做越好。
而從文化部今天的業務報告有談到一樣的概念,第4頁成立文化基地區域性資源平台:「加強博物館與文化館之館際合作策略聯盟,成立文化基地區域性資源平台,進行地方文化區域治理,推動縣市博物館事業發展運籌機制,促進多元文化發展。」
本席認為成立文化基地區域性資源平台的規劃是正確的,但具體要如何執行尚請文化部一週內提出書面報告。另,有關連結原住民文化館之規劃,本席建議文化部可朝向「送歷史回部落」方向研擬,如2024年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與南區九個原住民文物館辦理「道出部落族人走過的路」;2008年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分別與臺東縣海端鄉布農族文物館合作「Taupas.日本軍─南洋軍伕回憶錄」,以及與花蓮縣壽豐鄉原住民文物館合作的「遺忘中重組─悲壯的七腳川(Cikasuan)之戰」。
今年10月25日,本席將與徐宗懋圖文館在臺北市政府中庭展出徐宗懋先生蒐集到更多的歷史照片。我期望文化部及原民會能夠研議:透過《大館帶小館》政策,讓珍貴的歷史照片回部落展出或是在大館展示,落實全民原教。因為照片會述說故事,照片可以還原歷史;而歷史,沒有模糊的空間,更不容許政府刻意遮蓋歷史真相。
請文化部會同原民會一個月內提出研議報告!
統籌規劃國家文化建設施政的最高機關,是文化部!
但是,長年以來我們看見涉及原住民文化事務全由原住民族委員會統籌,而非原住民文化則由文化部全權辦理。本席清楚知道文化部及原民會有業務合作平臺,並將推動原住民族文化發展政策核心脈絡分為「文化保存」、「文化振興」、「文化轉譯」、「文化經濟」四大面向,並依四大面向設置「部落文化發展」、「藝文發展」、「文創發展」、「文化資產保存」、「影視及流行音樂產業發展」、「語言發展」六個專案小組。
從四大面向、六個專案小組裡卻欠缺「文化外交」,如原住民族委員會辦理太平洋藝術節、南島民族論壇;以及總統指定原住民族委員會主委擔任特使前往帛琉慶獨立30週年國慶,而原住民族委員會因南島民族論壇計畫與帛琉建立「深化文化」及各領域推動之合作,冀望未來能夠促使臺帛雙方地方政府締結姊妹關係,是為透過文化推動外交。
以原住民文化推動外交卻看不見文化部及外交部的支援及資源,全仰賴原住民族委員會編列預算,本席建議文化部應將「文化外交」納入業務合作平臺共同推動,爰請文化部會同原民會一個月內提出研議報告!
委員楊瓊瓔書面質詢:
台灣作為AI人工智慧的重要基地,更應透過多種方式持續擴大對文化產業的支持力度,讓文化產業的發展可以更加蓬勃,AI技術可以使用在內容創作或是市場分析方面,例如可以利用生成式AI技術進行腳本創作,新技術的應用,將會為文化產業的發展帶來不一樣的火花,請問部長,政府如何來幫助文創產業與AI技術進行結合?有什麼樣的方案或是預算及計畫來促進產業導入AI?
主席:關於今天會議作成如下決定:報告及詢答完畢,委員所提書面質詢或相關資料列入紀錄並刊登公報。對於委員質詢要求提供相關資料或未及答復部分,請相關機關儘速以書面答復。在此也跟委員會報告,今天因為有跟部長詢問過,所以全程都沒有休息,大家辛苦了!
報告委員會,今天的議程處理完畢,現在休息,謝謝各位。
休息(13時23分)